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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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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等他們走多遠,卻發現情景有些不太對勁,因為先前的同伴們沒了往日對後來者的歡呼與叫罵。

“上帝的使者!”

“該死的懶鬼!”

“聖地亞哥的懦夫!”

……之類的話題,取而代之是一片寂靜與沉默。

因為所有士兵都聚集在可以眺望法國邊境的那一側,向城牆上俯視著下去,從他們的面龐上不難發現詫異,不安; 驚慌與恐懼等各類表情。

杜尼亞是名40多歲的老下士,休息了一晚的他踉蹌著也跑來接班,當看到士兵們種種怪異的舉動時,杜尼亞的心一沉,他放下步槍趕緊跑向城牆邊,奮力拉開幾個擋在他面前的傢伙,探頭一望,那是自己所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

山坡下,無數的軍旗迎風招展,紅;白;藍三色組成的軍旗下是整齊排列著一列列全副武裝的綠裝士兵。士兵們一動不動,無論是山口刮下來的寒風,還是地中海送上岸的溼氣,都不曾從薄衣穿戴計程車兵有絲毫動搖,惟有幾個看似傳令官模樣的人騎馬在陣前跑來跑去。從士兵們排列方式與區域上分析,老練的杜尼亞斷定他們的人數至少不低於兩萬,而且都是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精銳士兵。

還是杜尼亞軍士最先反映過來,他連滾帶爬的跑到要塞指揮官的住所前,一邊猛烈敲門,一邊大聲呼喊著:

“將軍,亞當斯將軍!法國人,法國人要開始進攻了!”

“該死的法國佬!”32歲的亞當斯將軍暗罵一句。作為一個負責任的軍官,剛剛巡夜回來的亞當斯,僅僅睡上2個小時,但軍人使命又讓將軍本人即刻從床上蹦了下來,來不及穿戴整齊,只披了件外套就打房門,一言未發地隨同軍士官一同奔向要塞城牆。

亞當斯將軍與杜尼亞軍士喝退了要塞上四下旁觀的西班牙士兵,命令他們各就各位,準備戰鬥。兩人隨即趴在矮牆邊,觀望著山坡下敵人的局勢。只是,令亞當斯將軍有點疑惑的是眼前聲勢浩大的法國軍(師)團,卻沒有部署任何火炮陣地。

“奇怪了,法國人的戰地周圍怎麼沒有構築重型火炮陣地,難道安德魯屠夫要讓他計程車兵們徒手衝上來送死嗎?”亞當斯自言自語的說道,當下也不再多想些,對這身邊的杜尼亞軍士命令道:“軍士,命令重炮陣地的指揮官,立刻向法軍陣地發射炮彈,力圖打亂他們的陣形。”

“是的,將軍!”得到命令的杜尼亞軍士跑到要塞的一側。但他很快地又跑了回來,抱歉地告訴指揮官:“不行發射,亞當斯將軍!少校說法國人的位置距離我們太遠,足足2000多米,都在重炮的有效射程之外。該死的法國佬,看來他們是精心測算過的。”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軍士,你過來仔細觀察一下,看能不能發現到敵人的火炮位置?”亞當斯將單筒望遠鏡交給軍士,並指著山下的方向。

“沒有,我沒有看見,將軍!我在上面都打不到他們,法國的火炮自然也打不到我們!” 杜尼亞軍士放心的說道。

“不對,一定不對,對面兩個山頭的哨兵有什麼動靜?法國軍隊集合的訊息,為何他們事先沒有預警?”

“沒有,他們交防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啊?!將軍,你是說法國人把火炮架到了對面兩個人高地。好的,我立刻與他們取得聯絡。”

……

顯然,杜尼亞軍士工作已是徒勞。就在他準備跑開,想與永不可能響應他的西班牙山頭哨兵取得聯絡時,兩處高地上的法國炮兵各自射出一排炮彈從林梢上空掠過,掠過西班牙士兵的頭頂,落倒要塞的左右兩側。

“隱蔽,快隱蔽,你們他媽的都不要命了?!”杜尼亞軍士對著四周想要仰頭張望著計程車兵們大聲叫嚷著。

那是一塊塊燒紅的鐵“噝噝”地脆響地,穿透廣大無邊、濃稠如液體般的空氣的聲音,炮彈拖得那麼長,讓望著它們的杜尼亞軍士頓時生出一種自己的肉體被灼燙被洞穿的痛苦感覺,全身跟著抖嗦一下。緊接著鐵塊們消逝了,身下的城牆跟著劇烈一顫。

杜尼亞軍士搖晃著,按照亞當斯指揮官的要求,跑到主要爆炸地點一看,發現遭受襲擊卻是要塞兩側的重炮陣地。

陣地上的一側到處密佈著巨大實心彈砸過的淺坑,一門16磅火炮已經遭受嚴重損傷,其他都基本上沒有什麼破壞,陣地上的炮手們因為隱蔽及時,僅有幾個人被炮彈濺起的碎石打傷。

“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