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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衝出炮膛,怒吼著迅速衝向密集的西班牙步兵陣形。

顯然,填充過苦味算的開花彈在空中飛行的速度上要比起原先的黑火藥快的多,僅僅是一眨眼工夫,數十顆6磅到12磅的開花炮彈準確落到首列縱隊的西班牙步兵上空,在距離他們頭頂3米左右的位置,燃燒到盡頭的引線觸及了內藏在彈體裡面的高爆火藥,頃刻間,潘多拉的魔盒被開啟了。

苦味酸所釋放了強於黑火藥10倍有餘的高能量,其產生的強大沖擊力,將整個炮彈擠壓或是直接撕成碎片,彈體紛紛自行爆裂,最表層包裹的數十到數百個鐵珠連同彈體分裂成的無數碎片,一同向外釋放開來,如玉女散花般狂舞著,疾馳衝向身下密集且毫無防備的人群。

當數以千計的彈片以及鐵丸鑽入士兵們的身體時,數百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即刻響徹草原上空,不少士兵被擊穿身體,有的被削去手腳腦袋,甚至被炸得粉身碎骨。一時之間,慘叫聲此起彼落,血肉橫飛。原本密密麻麻的步兵橫隊陣形在炮彈爆炸過後,只留下流淌遍地鮮血的屍體,還有倒在地面作痛苦呻吟的重傷兵。

在開闊區域內,步兵想要躲避殺傷範圍極大的高爆炮彈,唯一的方式是抱著頭伏在地上或者蹲入彈坑之中,可惜西班牙步兵卻沒有任何機會,一是他們的教官們重來沒教導過他們防備開花彈的襲擊,二是身邊的草場上根本沒有可供隱蔽的彈坑。同伴的呻吟聲,呼救聲以及雙方炮火聲不斷響起在士兵們的耳邊,眼前盡是無數活生生的軀體或是肢體碎片不停分散在自己周圍,如同快樂的死神在收割生命的麥田。

恐怖爆炸聲響,還有眼前的慘狀令後面縱隊士兵們的手腳四肢開始了顫抖,肩上的步槍幾乎把持不住,脆弱點的甚至嘔吐起來,但在縱隊軍官們拼命叫罵聲中,第二列縱隊士兵迅速小跑,上前12米,他們膽戰心驚地小心翼翼跨過一具具同伴的屍首,補充到被致命的開花彈撕開巨大裂口的前排縱隊位置。趕來計程車兵們依舊保持原有佇列繼續前進,而在他們頭頂的,依然是惡魔開花彈的持續問候。

第一列,第二列,第三列……

一個基數的炮擊還沒有完全結束,西班牙人就已損失10多個步兵縱隊,5000多人倒在血泊之中再也爬不起來,而僥倖逃生計程車兵連同後續同伴仍義無反顧的邁著整齊步伐,在有些慌亂的鼓點帶動下,繼續走向死亡邊緣。終於,在付出重大傷亡代價過後,西班牙的步兵縱隊終於抵達了距離防步兵壕溝10米的位置。

士兵們取下肩膀上的步槍,在縱隊指揮官的號令下,裝彈過後集體舉槍瞄準敵人的胸牆區域,掩護後插跟進的100多名工兵,後者正扛著笨蛋的30個架梯衝上前,準備搭建簡易的步兵過橋。此時,來自胸牆附近的槍聲響起,那是法國狙擊手們在攻擊工兵,只是他們掩蔽在胸牆之下,透過透出的不大縫隙實施目標點射,而西班牙密集的滑膛槍無法進行有效威脅。五分鐘後,百餘名工兵幾乎全部倒下,而他們的成果卻是讓二十一座架梯順利搭建完畢。

就在西班牙人蜂擁著準備湧向架梯時,兩翼炮兵在指揮官的命令下,已將開花彈改為葡萄彈,並調換攻擊目標為眼前二十多座擠滿步兵的架梯。又一輪狂轟亂炸過後,所有架梯連及上面的步兵一同翻入插滿鐵籤的防步兵壕溝,而先行上岸的1000多名士兵卻倒在胸牆後面,實施密集排射的滑膛槍下……

“上士,報告炮兵目前的損失!”坐在安樂椅上的安德魯輕輕落開依偎自己的“小皮特”,對著城牆邊進行戰場觀察的軍士官問道。

“報告司令官,左翼炮兵陣地損失火炮6門,人員43人;右翼炮兵陣地損失火炮8門,人員67人。”觀察員將記錄著的資料大聲彙報出來。

“步兵方面?”

“目前看來,損失共計不到200人。”

安德魯點點頭,不再說著什麼,只是俯下身繼續與“小皮特”玩耍著。在一旁聖馬丁副官的眼裡,司令官用來餵食愛犬的帶血牛肉,就如同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戰場上,數千名西班牙士兵被猛烈炮火撕裂成碎片的情景一般。

而在戰場的另一端,西班牙將軍們的表情顯然很不輕鬆。

塔斯曼將軍是震驚,暗自慶幸的同時也在禱告上帝,感謝萬能的上帝沒將自己的隊伍選作第一波進攻。而布里斯班司令官卻在內心暗罵無能的步兵,認為他們連這麼一點距離都沒能衝過去,至於法國人威力強大的炮火,他倒不放在眼裡,心想著它的射程並不遠,應該在400之內,只要騎兵的快速運動就能避免較大的傷害,而且西班牙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