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走開了。
“膽小鬼,懦夫,叛徒,我要送你們上軍事法庭!”
……
儘管布里斯班在瘋子一般嘶啞狂叫著,依然沒有人理會司令官的命令,幾個忠實的侍衛架著司令官往著來時的路上回跑,希望能擺脫法國人的追擊。因為在森林裡,法軍的馬車又拖出數十門6磅輕型騎炮,已經迂迴到西班牙指揮所山坡下的空地附近,放炮後冒起了一股煙霧,二十多枚炮彈從司令官及其侍衛們的頭頂上方呼嘯著飛過去了。
在司令官效應的帶動下,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兵紛紛轉身逃命,而那些被包圍在戰場上或是無力奔跑的步兵們不約而同地放棄了徒勞無異的抵抗,仍下手中武器高舉雙手投降,希望仁慈的法國人能保留他們性命。
到下午2點40分,菲格拉斯城對面平原上的戰鬥以法國人的完勝而宣告結束,但這只是整個輝煌戰役序幕階段的勝利而已。在羅瓦河河畔,馬塞納將軍靜靜等候著那裡,迎接著從前線潰敗下來的兩萬多西班牙逃兵;而在數百里外,修什上校的特種兵大隊正在策劃如何伏擊與騷擾著桑切斯公爵的增援大軍。
第三集 越過比利牛斯山 第47章 輝煌戰役(6)
西班牙軍隊的潰敗是災難性的,除了永遠留在戰場上的死人以及懂得主動投降計程車兵外,無論兩條腿的步兵還是用四條腿的騎兵都一擁而上的轉身向羅瓦河方向狂奔。原本最佳的逃命路徑,丘陵地區唯一的公路卻被大批滯留的馬車貨物擠得水洩不通而無法穿行,那是西班牙後續輜重部隊聽到前線潰敗的訊息後,扔下所有包袱輕裝上陣撒腿回跑。
於是,在連綿起伏的山坡與盆地之間爬滿無數黑壓壓的逃難人群,在他們身旁是自己丟棄的武器,背囊,以及一切妨礙逃命速度的負擔。為了讓自己跑的更快,前面的拉後面的,地上的拉馬背上的,未等追趕自己的法國騎兵到來,西班牙人倒先幹上一場。直到身後再度響起隆隆的炮聲,糾纏在一起的西班牙人才一轟而散。
……
與平日習慣一樣,每當一場戰鬥結束,安德魯總要親自走下戰場巡視一番。作為軍團司令官的安德魯,其麾下聚集了一大批諸如達武,馬賽納,拉納等能人,自己也就早以失去了衝鋒陷陣的機會。視察只是安德魯必盡的職責而已,要麼站在佈滿敵人屍體的周圍,接受士兵們的歡呼;或是走到擔架附近與傷兵們打諢,稱讚他們的勇敢以及嘲諷敵人的無能。
但此時,安德魯卻獨自走到戰場中央,拾起一頂被炮彈打壞的騎兵銀盔,放在手上擺弄著,暗叫兩聲“可惜”過後又將極度變形的頭盔扔倒地上,讓它成為打掃戰場士兵的戰利品。最後,安德魯來到對面的山坡,2個小時前,這裡還是西班牙軍隊的指揮所。侍衛們知道司令官的習慣,只是遠遠地分散在四周警戒,並不打擾。
等到黃昏降臨,安德魯轉過臉去,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他開始觀看遠方,觀看小城,觀看天空,觀看太陽!天空多麼美麗、多麼蔚藍、平靜而深邃啊!漸漸西沉的太陽多麼明亮而且壯觀啊!淺藍色的遠山、城鎮、神秘的峽谷、煙霧迷漫於樹巔的櫟林,顯得更加絢麗多姿……
此時此景,安德魯感到一絲莫名惆悵,那是輝煌過後的孤獨感受。他開始喃喃自語起來。
“不知道索菲婭公主現在如何?
……
囚禁在修道院的她過得好嗎?
……
他日再度重逢時,我將如何面對她呢?”
種種疑慮源自安德魯對索菲婭公主的感情,最先的只是一類簡單的感覺,越到來後來卻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深切思戀。公主的音容笑貌不斷浮現在安德魯的眼前,彷彿那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至於法國的未婚妻,此時得安德魯倒很難回憶得起來,儘管他每隔三天一封情書送往巴黎。
“戰爭讓女人走開”。這是一個混蛋所說的混帳話。古往今來,人類的任何戰爭都與女人有關,從特洛伊木馬到西班牙戰爭,無不如此。安德魯並不想征服西班牙,按照他計劃只是為獲取自己的利益,但戰爭的發展很難讓人掌握,即使是對勝利者同樣如此。
菲格拉斯城的攻防戰已經結束,對於接下來的追逐戰,只是貓作老鼠的遊戲。在繆拉將軍的騎兵旅還有達武將軍的步兵師團的驅趕下,2萬多西班牙敗軍連同他們的指揮官們將一頭撞到另一個陷阱裡,在通往巴塞羅那的道路上,只有羅瓦河河畔的費爾韋鎮附近唯一一座石橋,那裡馬塞納的整編師團正靜靜在河對岸等候著。對於喪失戰鬥力的部隊而言,被前後合圍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