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明白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情)。恩。知道了,淘氣鬼,你一定是肚子餓了。好了,你等等。”暫停著與小安德魯地對話,索菲婭回到地面,從床頭拿出一份早已壓癟的乾麵包,拽在手心裡,重新回到窗臺前。
她小心著將乾麵包掰成碎末。鋪展在小烏鴉的面前,開心的望著“安德魯寶貝”緊張而又貪婪啄取食物。
“夠了,你太貪心了。
留些食物給你的爸爸媽媽啊!”索菲婭公主輕輕觸及小烏鴉的翅膀。後者卻沒理會她,依然在埋頭苦幹。
言語間,兩個成年烏鴉飛了過來,收起翅膀落在窗臺,它們的嘴巴上還銜著一串串野果,那是附近樹林裡,草叢間生長著的西班牙特有地酸果子。兩隻烏鴉將酸果放在索菲婭公主的手邊,一同加入到進食的行列中。
謝謝了。烏鴉先生,烏鴉女士,索菲婭再一次感謝你們。”索菲婭公主禮貌地問候著。拾起手邊地兩串野果,放入自己的口袋裡。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是老巫婆(這是索菲婭公主對監管者的蔑視)視察的時間到了。索菲婭公主趕緊跳下書桌,將它拖回原處,自己則跑到床邊,就在躺下的一剎那,禁閉的鐵門開出一個小視窗,外面伸進一個老態龍鍾的橘子皮,四下張望了一番,看了看安睡著地公主殿下,隨即“哐”的一聲,將視窗關閉,緊接著從下面遞入一個裝著兩片黑麵包以及一碗漂著幾片菜葉清湯的食物托盤,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等著老巫婆走遠,直到再也聽不見對方地腳步聲,索菲婭公主才從床上竄起來,重新拖起書桌至窗下,爬上去,招呼著可愛的小鳥們。只是夜幕垂落,百鳥歸巢,吃完食物的烏鴉們也回到自己的安樂窩,享受家庭的溫馨,僅留下鐵窗前被囚禁的女孩,獨自一人呆望著空蕩蕩地天空。
“夜了,這正是我最害怕的時刻。”女孩喃喃自語著,快樂對於她而言總是那麼短暫,每每在自己不經意間,就從身旁,從眼前,從手指間,靜悄悄地流逝。許多次,許多次,她都盡力抓住它,好讓幸福與快樂不要遠離自己,可那只是黃梁一夢,醒來的時候,依然要面對了無生機的房間,冷冰冰的鐵門,還有那張可惡的橘子皮。
公主坐在回到床頭坐下,她壓根沒有瞧了食物一眼,並不是不餓,而是心裡難過。淚水不住在眼眶中打轉,但堅強的索菲婭沒有讓自己的軟弱顯露出來,哪怕面前空無一人。只是,一股來自腹部的嘔吐感再度湧現,索菲婭趕緊掏出口袋中的一串酸果,摘下幾顆放到嘴裡,將噁心嘔吐的感覺強壓下去。
“已經快三個月了,如果過些天,肚子又大點,再就無法隱瞞老巫婆那毒惡的雙眼。”索菲婭一手摸著微微鼓脹的小腹,一手撐著腮膀子直髮愁。
這只是早孕正常反應而已,來到修道院的第二個月裡索菲婭就自我察覺到了。每天早晨起來就有噁心嘔吐的衝動,同時還伴隨著頭暈、四肢乏力、食慾不振、嗜睡等症狀,只是烏鴉們每天傍晚銜來些酸果才能壓制少許。但到了如今,這類不舒適的感覺太過頻繁,即使大量嚼食酸果也不太管用。
索菲婭先前在修道院裡渡過一段時間悲慘的童年時光,她親煙目睹了一個偷食禁果的年輕修女因為被院長髮覺其懷孕,而被狠毒的嬤嬤們活活折磨至死。那時,每夜從黑屋裡傳出來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聲,令人索菲婭至今不能忘懷。同樣的遭遇就將淪落到自己頭上。
“安德魯,你在哪裡啊,請告訴我如何保全我們的孩子,請告訴我,請快告訴我。“索菲婭輕輕的哭泣著,這是她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十多年來的第一次流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孩子,為了自己的愛人,安德魯。
此時,古堡裡所有人包括索菲婭都不清楚,一隊由精銳的法國特種兵大隊早已潛入在山腳下數個小時,他們正等著夜幕降臨。領隊的自然是修什上校,200名特種精英隊員是他親手挑選的。在輝煌戰役之初,就日夜兼程趕赴馬德里近郊的塞哥維亞。在內應嚮導地幫助下,於傍晚時分秘密潛伏在古城堡的山腳下。
開始,修什上校是準備強攻入修道院,那是他看到守衛計程車兵並不多。而且素質極差,相信自己只要一個衝鋒就能完全消滅他們。但是,一個不太好的訊息從修道院裡傳出來,被內應收買地雜工透露一個驚人的訊息,索菲婭公主懷孕了,而孩子的親生父親正是安德魯司令官。這是雜工從專門看管索菲婭公主的嬤嬤那裡偷聽到的,院長及其修道院的主管嬤嬤們正在緊急商討處理意見。不過,她們的商討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在明日強行要求公主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