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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擔當文書的角色。與山嶽將軍相處一個多月後,軍團內外所有人都熟悉指揮官的為人,知道這位軍團司令官平日無比懶惰的性格,一旦被其逮住做事,其死像相當慘烈。包括達武、內克、夏德、繆拉、修什在內所有高層軍官統統都腳底摸油,溜之大吉。

倒是投誠的兩個軍官還算是厚道,一個是安德魯的新任副官聖馬丁上尉,另一個是原叛軍少校李士多里。這兩個命苦的苦役自從被他們最高上司安排到司令部審閱公文後,就一直處於緊張的工作狀態,即使在吃飯過程中,雙眼也不得一絲空閒,每日的休息時間僅有三、四個小時。還好,厚道人到底是厚道人,搞得雙眼直冒精光也沒喊苦叫累,更沒撂擔子走人。儘管如此,但安德魯依然感覺不爽,因為每每遇到重大問題時,最後兩人還是要不停地請安德魯將軍拍板定奪。

這種情況持續好些天,直到國民公會派遣一位特派員來到旺代軍團,而這名特派員就是安德魯的老朋友,好兄弟,巴拉斯委員的原第一助理,米里哀議員。米里哀本在諾曼底郡當選國家議員後,應該在3月間奔赴巴黎上任,卻因個人事務耽擱了不少時間,後經巴拉斯提議改任為旺代軍團的特派員,跑來軍團協助安德魯處理地方政務。

見到老朋友的到來,欣喜異常的安德魯第一個動作就是熱情擁抱米里哀兄弟整整一分鐘,只是看到另一個陌生中年人站在一旁靜靜地望著他們,方才鬆開手臂,接著問道:“哈哈,我的米里哀兄弟,能為安德魯介紹你的朋友嗎?”

米里哀點點頭,笑呵呵指著陌生人,說道:“這位朋友不僅是我的朋友,也是法蘭西共和國的朋友,馬上還是安德魯將軍的朋友。呵呵,他就是聯合愛爾蘭人協會的領導人,大名鼎鼎的沃爾夫。唐恩教授。”

聯合愛爾蘭人協會?沃爾夫。唐恩?

安德魯一楞,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面帶微笑,溫文而雅,全副學者打扮的中年人,就是18世紀末期愛爾蘭獨立運動主要領導人,一個註定屬於悲劇性的歷史人物。

簡短的相互問候之後,安德魯向唐恩教授報聲道歉,請他稍時等候,自己卻別有用心地把米里哀拖到司令部房間,手指著全屋子的檔案,滿臉陰笑著說道:“嘿嘿,看來大家同為革命法國議員的份上,拉兄弟我一把。恩,這位李士多里少校,這個是聖馬丁上尉,從現在起,他們即刻成為你的文職助手,接下來的所有公務全權拜託兄弟你了。”

話聲剛落,當了甩手大掌櫃的安德魯拉起唐恩教授直奔會議室,只留下叫苦不迭,後悔上當的米里哀議員,還有兩個睜著熊貓眼,傻西西地向新任上司問候的少校與上尉。

“謝謝你的信使,教授!”剛一坐下,安德魯就立刻道謝。

那是一月前唐恩派使者專程送來王繼業的信件,儘管這封遲到的信件所描述內容並沒大實際價值,但能夠收到同胞的資訊,確實讓一直處於緊張狀態下的安德魯將軍欣慰不少。

“不必客氣,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唐恩輕描淡寫的說道,言語中顯露著幾分疲憊。

幾句老式客套話過後,在兩人隨後的交談中,安德魯瞭解到眼前的愛爾蘭獨立運動領導者,是花費了1個多月的時間,行程數千公里,從愛爾蘭本土橫過海峽,轉道葡萄牙里斯本登陸,翻越伊比利斯高原,經西班牙地中海海岸偷渡至法國,最後輾轉來到巴黎。從他那多少疲憊不堪的神態,以及略顯萎靡不振的精神上看,安德魯料定愛爾蘭在巴黎遭遇到冷落。

的確,沃爾夫。唐恩為尋求自由法國的幫助,不犧萬里遠到巴黎,只希望法國的國民公會能夠協助愛爾蘭人開展獨立運動。儘管唐恩被視為革命法國的同盟者,還邀請其在國民公會的講壇上做公開發言,但會場上並不熱烈的掌聲說明議員們對這位愛爾蘭人提議並不怎麼感興趣,以至於在會後主動和他交流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那是,唐恩選擇來巴黎的時機不對。原本在議院中最積極號召向外,向歐洲各國輸出革命的貧民黨領袖埃貝爾、肖梅特等人大多已枉死在斷頭臺,僥倖餘生的貧民黨份子在議會中人微言輕,說話根本不頂用。

執政三巨頭們的耽誤之急是北方戰線與義大利戰線,那裡集中了反法同盟的精銳所在,普魯士與奧地利(俄國人忙於三線作戰暫時無暇顧及)。至於援助愛爾蘭的獨立戰鬥,從側翼打擊英國人,因為沒有那個精力,也就無法納入議事日程;而且法國內亂剛剛平息,國家的經濟處於嚴重崩潰邊緣,財力上不可能無止境地幫助一個沒落數百年的島國;最後是沒這個軍力,要支援愛爾蘭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