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官優美的國罵,詛咒該死的貝尼埃神甫居然想出這麼一個爛主意,要不是看在穩定人心效果還不錯份上,暴走的安德魯將軍一定會起來將全城的教堂統統拆除。
對於信仰上帝的當地農民是一系列表面的寬容外加實質的欺騙,而對與旺代軍團計程車兵們,安德魯卻是充滿了極度內疚與深深歉意。
陣亡的羅西諾爾將軍的本部師團完整編制是一萬六千人,是1793年4月奉命從北方前線調集到旺代地區平息日益蔓延的叛亂。在成立旺代軍團後,還從四處調集了大約六人千的其他部隊正規軍,總共兩萬三千多人(包括比利牛斯軍團派遣3000人部隊,但地方自衛軍不入其列),只是在經歷近一年的一系列殘酷戰鬥之後,僅有不到二分之一的人活到現在,而他們是安德魯將軍所能依靠的中堅力量。
他們是這個時代的職業化軍人,訓練有素,裝備精良,作戰勇敢,經歷無數次艱苦戰鬥,有勝利,也有失敗,但士兵們從來沒有過投降與叛亂。在羅西諾爾將軍陣亡的那場戰鬥中,數千名共和國士兵,面對幾倍於自己的叛軍突然襲擊,他們毫不驚慌,沉著迎戰,沒有一個人要求突圍,更沒有一個請求投降,只是在敵眾我寡,彈盡糧絕的情況下,全部陪同著自己的指揮官一起英勇戰死沙場。
對於他們,安德魯一直保持著內疚心態,儘管自己沒有親自參與陷害羅西諾爾將軍的陰謀,但作為知情不報,他受到無數次的良心譴責。正是這種良心上的過意不去,導致了安德魯異常痛恨那些拋棄自己士兵,私自逃跑的無恥軍官,而不僅僅是在殺一儆百。
雖然只剩下不到萬名的共和軍,準確是說是9556名士兵外加26名下級軍官。但讓安德魯慶幸的是,所有留守士兵中沒有任何傷員,而且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隨時可以拿槍戰鬥,先前的重傷員不是死於戰地醫院的大屠殺就是後來轉移到其他城市去。
按照達武副官的建議,這萬名部隊全都重新被組建成一個標準師團,包括下屬兩個旅,一個親衛騎兵團和一個直屬炮兵團。師團總指揮官仍由安德魯將軍擔任,他的兩個旅長是分別是達武中校與內克少校,各旅人數配置是3800人左右;夏德在兼任軍法官的同時還擔當騎兵團團長的任務,包括安德魯自己侍衛騎兵隊以及後來挑選400多懂得騎術計程車兵組成,共計836人,因為缺少馬匹,很多人還是站在地上的準騎兵;所有火炮,無論大小口徑都統屬炮兵團,目前只有12門火炮,卻配置有近400人的火炮手以及600多人的警衛部隊,共計千餘人。這是拉瓦席在視察完軍械所後告訴將軍,只需要三天,他就能為軍團修復好另外22門大炮,彈藥方面更不用擔心,軍械庫裡儲備了大量的硝石還有其他火藥原料,聽到好訊息的安德魯欣然將自己任命為炮兵團的指揮官。
其他團、連、排級軍官都有其上級軍官任命,安德魯還要求士兵們自己推選班長。對於缺少了大批中高階軍官的正規軍,安得魯根本不擔心,他大力提拔下級軍官,只是沒有戰功,除了率部堅守城市的內克少校外,依據軍令安德魯不能晉升他們的軍銜,於是在整個軍團內,出現了這類怪現象,一個准尉成為步兵營營長,而一箇中士可以領導一個連。
隨著安德魯將軍的到來,旺代師團重新煥發了生機。槍決逃兵、獎勵士兵,整編部隊、提拔軍官,這一切都讓所有士兵們洋溢著自信笑容,時刻緊張的忙碌著,準備隨時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
士兵們的激情高漲了,但在安德魯的心裡不怎麼愉快,一個人正獨自在迴廊欣賞著教堂裡儲存著的奇珍異寶,有精美的金銀宗教器具,中世紀時期的反映宗教主題各類繪畫、紋章、雕刻等等。
前線的旺代地區叛亂與鎮壓進行異常的瘋狂,雙方對各自的敵人毫不留情,決不寬恕。但在教堂的處理問題上,信仰天主教的叛軍當然不會褻瀆教堂,而共和軍也不會學習巴黎公社那樣拆毀上帝的廟宇,無論共和國軍還是叛軍同樣都不攻擊躲避在教堂裡的公民或是叛匪。這是兩派你死我活的敵對勢力唯一能夠達成默契的地方。但在休斯特成為旺代叛軍領袖之後,情況發生了變化,教堂不能再為任何人提供庇護,更讓人髮指的是叛軍們開始破壞並掠奪教會的產物,那是上帝的私有物,這也就是叛軍內部分裂的根本原因之一。
安德魯的前世根本不信仰任何宗教,更不懂得如何去欣賞這類藝術,為了安撫教徒,他不能隨意眼前有價值的物品去變賣,看了半天也就乏然無味,悻悻的轉過身,卻發現自己的副官,達武中校正站在自己後面。
第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