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培植自己勢力之後,巴黎政客們這時才慌了,害怕馬德里的故事在巴黎上演,紛紛拉攏與安撫各地的將領們,試圖防備安德魯北上。
在得到巴黎的緊急換防命令之後,莫羅便毫不猶豫的率領阿爾卑斯軍團從瑞士蘇黎世趕赴里昂,意圖很明確,對付安德魯在馬賽的兩個軍團。莫羅並不喜歡巴啦斯,即便是這位安德魯的岳父送來不少美麗的貴婦,而且還有元帥的光輝頭銜,但莫羅在接過元帥的華麗權杖,享用數位美女之後,依然會嘲諷巴啦斯的無能與墮落。
只是讓莫羅惱火的是,巴黎給他的命令只是駐防,不能私自南下。對於莫羅要求的增加兩個軍團援軍,一舉殲滅安德魯在南部的所有勢力時,元老院的聯合申明只是告訴新任元帥,法國的所有軍團不能都消耗在內戰中,看守安德魯的軍團不要妄動,便是莫羅軍團的唯一任務。雖說巴黎與馬賽的關係已經交惡,但督政府和元老院還指望著安德魯繼續送上金錢,併為巴黎政府的鉅額國債實施擔保。
對此,莫羅曾面對自己的部下們高聲叫嚷著,來到里昂只是一個“混賬的決意”,“是為配合翁婿兩人利益的矛盾出演的一場毫無意義的鬧劇”,尤其在安德魯提議馬塞納將軍出任義大利軍團,而督政府同意之後,他更是這麼認為。
在里昂,莫羅與自己的老朋友會晤過一次,前者竭力說服馬塞納將軍帶領義大利軍團脫離安德魯的行列,但馬塞納卻始終不予正面回答,直到莫羅被逼急了,馬塞納只是無奈的告訴莫羅元帥:“抱歉,元帥大人,或者稱呼您,我的朋友,只要安德魯部長不開內戰,我只能服從他一個人的指揮,您請看看我士兵的富足生活吧,便可以得到相關的答案。別的不說,安德魯絕對沒有虧待過手下計程車兵,軍餉都是足額髮放,在里昂的眾多妓院中,從來都是義大利軍團計程車兵出錢請客,讓阿爾卑斯軍團的戰友來PJ。如果,我宣佈效忠巴黎的話,恐怕話剛出口,便會被憤怒計程車兵們所殺死。回頭再看看,巴黎能給你計程車兵有什麼:軍餉根本不夠吃,身邊更沒有女人陪伴,身上的制服和手中的武器都是陳舊不堪的。”
對於馬塞納的抱怨,莫羅自然無從回答,他唯有對著馬塞納將軍叫嚷:“該死的混蛋,你難道希望一個西班牙的貴族頭子過來顛覆我們的法蘭西共和國嗎?”
“不,莫羅元帥!事實上,我本人也是西班牙的貴族了,不僅擁有一個伯爵的頭銜,還在巴塞羅那有個豪華的別墅,以及附近的大批土地。我已經早就說過,只要安德魯部長不發動內戰,堅持共和政體,那他始終是馬塞納的最高指揮官。現在,安德魯部長在馬賽的一切行為,並未違犯我們在馬德里達成的協議,而我也同樣遵守。”馬塞納恪守諾言的回答道。
對於老朋友異乎尋常的固執,莫羅無計可施。非但巴黎不支援莫羅的軍團出兵馬賽,即便是自己手下的軍官和士兵也不想打仗,何況是與自己人打內戰。
在馬塞納調任義大利軍團之後,與阿爾卑斯軍團的緊張關係緩解了很多。閒暇之餘,兩個軍團的軍官和士兵開始在一起訓練、聊天、相互交換戰利品,甚至像馬塞納所說那樣,一同PJ,卻由義大利軍團的出錢。因為阿爾卑斯軍團士兵的每月軍餉,連租用往返馬車的錢都不夠。
莫羅當然明白,那些義大利軍團的官兵們之所以能大方的拉起阿爾卑斯軍團戰友,在里昂一帶胡鬧與鬼混,全都是安德魯派駐該軍團的憲兵隊長官的一句話,那位中校居然允許向官兵們保證,在一段時期內,憲兵部將報銷他們陪同友軍的一切開銷,包括PJ在內。換句話說,就是安德魯自己掏錢,讓兩個軍團計程車兵一同聯歡,至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既不打探對方軍情,也不刻意拉攏阿爾卑斯軍團計程車兵加入(叛逃到)義大利軍團。
剛開始,莫羅元帥尚能管住自己計程車兵,同時軍法處的巡邏兵也加強了處置。不過很快,阿爾卑斯軍團計程車兵不再聽話了,他們實在受不了對方好客與誘惑,即便是捱上軍法處的板子也是值得的,三五成群的溜出軍營,與友軍的軍團老鄉們聯歡,接著是軍官,後來是軍法處也被義大利軍團的憲兵隊拉出去鬼混。
到最後,在看到自己的副官也跑出去之後,管不住的莫羅元帥也不再管了,心想著自己軍餉都不到位,而且身邊的女人無法讓士兵們共享,既然安德魯要當好客先生,何樂而不為。何況,兩個軍團的指揮官都是老朋友,老實的馬塞納絕不會圖謀自己。而來自軍法處的調查報告中也稱,沒有義大利軍團的人在打探本部軍團的任何軍情。
或許是安德魯士兵的錢太多了,無處消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