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西班牙攝政王王位而忘卻了神聖的法蘭西共和國。所以,莫羅與安德魯是絕不會勾結到一起的,莫羅將軍應該成為您拉攏的物件。”
米里埃剛一說到這裡,卻被巴 拉斯強插一句所打斷。“儒貝爾將軍,為何不考慮?”
“我知道儒貝爾將軍與您的關係不錯,但他同卡爾諾委員的私人交情更好。更何況,萊茵河軍團的儒貝爾將軍難以被錢財或女色吸引,但莫羅司令官卻會十分感謝您送一兩個貴族夫人到他的阿爾卑斯軍團駐地。而那些伯爵或是侯爵夫人們,不僅能實時向您通報各類情報,還可以隨時控制莫羅司令官及其他的阿爾卑斯軍團,那可是擁有十萬人的法國精銳部隊,再加上您的五萬名巴黎國民自衛軍,共計十五萬多人,便不再畏懼安德魯的大比利牛斯軍團,以及他的同盟軍。
另外,您與英國人,奧地利人,以及撒丁王國的暗地同盟計劃,也能牽制安德魯的不少精力與兵力,使得那個叛逆臣子疲於奔命。”
聽著米里埃的講述,巴 拉斯顯然很是滿意自己學生的安排。只是,他有個疑問,為何先前看似忠厚老實的米里埃議員,會想出如此針對安德魯的陰謀詭計,甚至還知曉自己與英國,奧地利人,以及撒丁王國的暗地同盟計劃。
不過,上述那個疑問,只是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罷了,那是因為巴 拉斯惟有信任眼前唯一的學生,尤其在這種流年不利的情況下。
當下,巴 拉斯全盤認可了米里埃的建議,開始著手他本人新年裡的第一個陰謀。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17章 新的一年到來(4)
在巴黎郊外的一棟並不起眼的別墅裡,壁爐邊正坐著一位滿懷憂慮和悲痛的中年人,白髮蒼蒼的他對著熊熊燃燒火苗似乎在述說著什麼。
“巴黎,我朝思暮想的巴黎,您的兒子終於回來了,可我卻不能出現在巴黎的街頭。即使是夜晚,也只能藏在馬車上粗略瀏覽一番,那是因為我依舊是革命的罪人,王族的叛逆……仁慈的上帝啊,當新年的鐘聲敲響之際,每個人都在歡樂,唯獨我太孤獨,太寂寞了,或許,我應該繼續留在奧地利人的戰俘營中,至少,在那裡,還有很多外國士兵喜歡聽我講述,我如何幫助華盛頓總統打敗可惡的英國佬,從而贏得美國獨立戰爭的英勇事蹟。但在巴黎,人們不再記得我,記得那個叫拉法葉特的王室貴族,獨立將軍,或是自衛軍司令,還是法國的叛徒,惟有他……”
上述喃喃自語的人,便是現年三十七歲的拉法葉特,一位優秀的法國將軍和政治活動家。曾被譽為“兩個世界的英雄”,而現在,只是一個剛剛獲得自由,回到法國的戰俘罷了。
拉法葉特出身於法國名門,擁有侯爵頭銜,卻是一個熱愛自由,追求民眾權利的貴族,是他那個階級中的異類。1777年4月,年僅20歲的他,告別新婚不久的嬌妻,拋棄宮廷中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自己出錢裝備了一艘艦隻“勝利號”,來到當時歐洲人心目中的蠻荒之地——美洲,參與殖民地人民追求自由和獨立的戰爭。年輕的侯爵成為華盛頓的副官。為美國革命歷經千辛萬苦。
後來,拉法葉特說服法國國王,派遣聲名赫赫的羅尚博將軍率領法國志願軍,去幫助美國人贏得戰爭。華盛頓寫給拉法葉特的信中充滿感激之情:“您對自由事業的無限熱心,您對這新生世界的深情厚誼,您在美國及返法後為合眾國所做的不懈努力,您對美國人民無微不至的關心,以及您對我要求嚴格而又始終如一的友誼,已經把我最初見到你的感覺——尊敬和喜歡,轉變為完完全全的熱愛和感激……”
當獲勝後的拉法葉特回到法國時,正值法國新舊兩種思想猛烈抨擊,從而引發社會激烈的動盪之際,這位美國獨立戰爭的英雄,同樣抱著滿腔熱情,不顧波旁王朝路易宗親的身份,頂著“王室叛逆”的罵名,積極推動三級會議的召開,開始四處宣揚人的權利,試圖將自己改良後的美國式民主與自由的種子,播撒在法蘭西的土地上。
只是在這次,拉法葉特的實驗徹底失敗了,儘管他傾慕於自由民主,但其內心始終不願看到那些狂熱躁動,而不受拘束的巴黎暴民們,肆意踐踏法蘭西政府剛剛頒佈的憲法法紀。於是,作為巴黎自衛軍司令官的他下令士兵們開槍,槍聲一響,血流成河。那些昔日視拉法葉特為民族英雄的巴黎市民,紛紛倒在血泊之中,同時倒下的還有他的理想與權威。
從那時起,拉法葉特再度淪為“革命的罪人”,被迫離開軍隊並逃亡荷蘭,卻意外成為奧地利軍隊的俘虜。直到1794年11月間,法奧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