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看到女人的腹部還有被安德魯踹過的痕跡,“我不明白的是為何一向仁慈的領袖卻要折磨一個弱女子!”
話聲剛落凌興漢便感覺眼前快速飛來一物,趕緊用手一抓,卻看到是以串寶石製成的佛珠,隨即凌興漢耳邊傳來安德魯的聲音:“佛珠的珠頭有幾行小字,我猜想是蒙古或是滿清文字,這些你應該懂得,請幫我翻譯出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土爾扈特臺吉渥巴錫、策伯克多爾吉、舍楞及眾頭目,吾駐伊犁將軍大臣聞奏,爾等數萬之眾,不羨異教、眷念佛法,秉承正恩,乞求前來,朕鑑於爾等不羨異教、眷念佛法而來者,殊為可嘉,明鑑施仁。再,渥巴錫、策伯克多爾吉,均為舊土爾扈特部,昔時屬於俄羅斯之際,爾汗敦多克達什曾於乾隆二十一年,遣使赴藏熬茶,行做善事等情,告俄羅斯代為轉奏,乞求施恩,朕即仁慈鑑照施恩於彼,遣爾使吹扎布等,赴藏誦經佈施。僅爾等誠心誠意不忘佛經,既已歸順於朕,朕即睿照施恩爾等。爾後倘有赴藏叩拜熬茶,欲行善事朕即施恩,照爾之願準行。
……
又,爾等既自遠道艱辛跋涉而來,故於安置爾等之時,朕業已降旨伊犁將軍大臣指給良牧,安置水草豐美之地,歇身安居,當爾等來朝之際,定當銜品,重施厚恩,著爾等蒙受存留。特諭。乾隆36年6月20日。(這幾段超難打……
凌興漢搖頭晃腦的念讀半響才告完結,儘管安德魯聽得莫名其妙,凌興漢也未曾多加解釋,但總算聽出大概意思:這是滿清的皇帝乾隆透過上述書在向渥巴錫等土爾扈特部首領交代了政策,歡迎他們迴歸滿清統治之下,意圖解除蒙古投誠者的疑慮。並指示渥巴錫一行人趕去皇宮朝見好去接受韃子皇帝的封賞。
乾隆36年就是公元1771年,安德魯換算著歷史時間。他知道歷史課本上記載那個叫渥巴錫的首領因為不滿沙皇的統治,鼓動該部落民眾在伏爾加河下游發動起義,隨即踏上哈薩克草原,開始向東方實施長達數千裡的大規模遷徙。
其間在漫漫路途中,他們遭遇了大批哈薩克騎兵以及2萬多俄國正規軍的圍追堵截,順勢慘重。儘管土爾扈特部以及依附其的其他蒙古部落從13萬銳減到7萬人不到,但畢竟還是勝利抵達新疆的準格爾地區,並受到了乾隆政府的熱烈歡迎。
“領袖,她應該是從俄羅斯的伏爾加河流域一路東遷到新疆的土爾扈特部!你在佛珠上的皇帝詔書還有她的服飾,繫腰帶、頭巾和要帶系在左側,頭上還扎有一條辮子。這便是典型的蒙古土爾扈特部年輕女子的裝束。”凌興漢興奮叫嚷起來。
“那又如何?他們投靠的又不是我門民族而是該死的滿清皇帝。您高興個什麼勁!”安德魯毫不客氣的話語,像是猛然給凌興漢潑上一碰冷水。
安德魯又接著說道:“事實上,這些強悍蒙古部落的到來,無非為滿清皇帝再度增加實力,多了用於鎮壓漢族人的儈子手罷了。“安德魯冷冷盯著韃靼女人,同樣韃靼女人也在用仇恨的目光望著他本人。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64章 作繭自縛的安德魯(下)
韃靼少女那雙困獸般的眼睛,噴射出的仇恨火焰,感覺是像堆積千年的怨氣在一瞬間傾洩。女人全然忘記了身上的痛楚,因為內心的創傷遠比肉體上的折磨要深刻的多。這個叫安德魯的混蛋落在自己眼裡,似乎演變成殘殺過自己同胞的所有敵人的化身。
東正教的教徒,穆斯林的幫兇,他們都集體獰笑起來,揮舞著屠刀,像部落裡四下逃竄的老弱婦孺們奔去,所有能夠舉起武器的男人們的鮮血早已經流乾,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唯獨留有生氣的,僅僅是一雙不屈的眼睛,滴血的張望著部落的親人們,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之中,或是被大火肆意吞噬……
然而,想要復仇的衝動沒能持續太久,很快便被理智取代,因為回憶起自己肩上所託付的重擔;耳邊似乎再度響起慈祥的母親,還有慘死的父兄們,在臨終前對自己的再三囑咐……
安德魯可沒留意女人內心的變化,仍在註釋享受著施虐者的快樂,自己心裡面同樣沒有意思的內疚感。那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安德魯便養成了一個常人難以置信的怪癖,就是喜歡看到第人眼中的怒火與仇恨。因為仇恨,僅僅是弱者對強者無力的詛咒,但卻讓強者為之雀躍,竊喜不已,並讓弱者備受煎熬,卻又無可奈何。由於安德魯是強者,喜歡從別人仇恨的目光中收穫驕傲跟快感而已,哪怕面前的弱者只是一個手無寸鐵地小女人。
等到眼前韃靼女人的雙眼,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