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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道橫溝與地獄。

……即使是忠誠於大英帝國計程車兵不顧及自己的生命,遵從總督大人的原定方案實施迂迴突襲,但令人擔心的是,等著我們到達柔佛首府,新山城下時,將會有一半以上的人永遠留在叢林裡;而另外的倖存人員也將拿不起手中的步槍,去抵禦敵人的反撲。”

收到埃佛勒斯將軍的緊急信件,一直被各類戰事糾纏的馬德森總督沒有絲毫怠慢,倒是被其描述的熱帶雨林裡種種惡劣環境所震驚,反而忘卻了自己手中將要發出給對方的責備密函,由於埃佛勒斯將軍沒有遵照自己的作戰部署,未曾及時按期出兵北進。

在同將軍們一番商議之後,馬德森總督最終答應了埃佛勒斯將軍兩項請求。馬德森總督從大本營內調出不多的軍醫官派遣到馬來半島,並讓他們攜帶大量的藥品,幫助埃佛勒斯將軍的部隊緩解各類熱帶叢林疾病以及毒蟲的襲擾。

至於嚮導人員方面,海軍艦隊在前日清剿新加坡島外圍海域時,曾意外俘虜過無名柔佛國的當地漁民。在軍中情報人員不斷實施的恐嚇與利誘下,膽小怕事的漁民紛紛下跪屈服,主動表示自己願意充當英國陸軍在熱帶雨林中的行軍嚮導。

在得到大本營的大力支援,駐紮皮艾角營地的埃佛勒斯將軍部隊計程車氣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恢復,從荷蘭殖民者那裡重金聘請的軍醫官雖不是歐洲各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但他們常年在南洋一帶生活的經歷,對著各類疾病的熟知,的確解除英國士兵 們不少熱帶叢林的痛苦;同時五名承擔引路嚮導的當地居民的及時到來,使得曾擺在北路遠征軍面前荊棘叢生且寸步難行的道路,也一下子變得異常寬闊起來。

但在遠征大軍重啟信心,收拾好裝備,準備再度踏上茫茫征途之時,一貫小心謹慎的埃佛勒斯將軍卻在內心充滿了疑惑,顧慮所在,那是整個隊伍前面的五位當地嚮導,他們的出現顯得太過突然,之前,自己也派出過大批士兵在皮艾角上附近人口稠密的敵方,四處搜尋當地居民,可始終一無所獲。相信埃佛勒斯是作為附屬國的柔佛人在呂宋殖民地當局的壓力下,已在馬來半島上實施了全境範圍內的堅壁清野政策,這也倒不難去理解,但偏偏海軍艦隊卻能在硝煙密佈的前線戰地,出人意料的跑到新加坡島近海海域附近捕獲這些柔佛國漁民。

雖說是來自情報人員的報告稱,他們是原先布林丹蘇丹支持者,被現在女蘇丹王宣佈為“叛逆”。埃佛勒斯將軍依然覺得他們不太可靠。眼前的這些高度只達及自己肩膀的低矮“馬來人”,全身上下的確是一副當地漁民的破爛打扮,且個個面板黝黑,笑起來憨厚的模樣與被販賣的非洲黑奴沒有什麼分別,但卻令埃佛勒斯將軍看得心煩意亂,生出不少厭惡感。

要不是,馬德森總督派來的胖督戰官一再緊逼自己,還時不時拿出馬德森總督大人那份措辭嚴厲的手令,竭力要求指揮官即刻開拔大軍趕赴柔佛首府,在規定的時間內於柔佛海峽一帶建立前沿陣地,依照埃佛勒斯自己的想法,他是要親自審問一番那五個“馬來人”,看時不時敵方派來的奸細。而現在,埃佛勒斯惟有暗中囑咐軍法處務必細緻“照顧”好在隊伍前方引路的無名當地嚮導,嚴防他們從中破壞,偷偷潛逃以及向敵方提供遠征軍情報。

……

卡伯少校正舒舒服服躺在吊床上假寐,手邊放著一張簡易木桌,桌面上食物中還有各類讓人眼饞的熱帶水果,以及遠東一帶難得的正宗法國香檳酒;一旁,幾個赤裸著大半身的土著少女正舉起芭蕉扇,還為吊床上的軍官做殷勤服務。若不是卡伯少校的頭部以及胸前各處,仍包紮著大量滲血綁帶的話,恐怕連卡伯本人都在懷疑自己,是否生活在傳說中的天堂,或是戰爭結束,自己趕在原始森林裡度假來了。

不過,“天堂”只是和平時期的憑空遐想;而“度假”則是暫時的片刻安寧罷了。在三十多里之外,一支人數眾多的英國遠征軍地面部隊正朝這裡全速開拔過來,卡伯少校算過時間,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看似和平安逸的叢林裡又將上演一場人類之間的血腥之戰,而且它還是一場決定著柔佛國命運,以及保障新加坡島防禦陣地北部安全的關鍵性戰役。

此時,卡伯少校的特種兵部隊仍分散在外圍一帶遊動警戒,而負責建築叢林防禦設定的,則是那些成千上萬的華人武裝與當地居民。他們用鐵鍬,斧頭,鋤頭等原始工具,甚至自己的雙手,在雜草叢生的樹林間挖建一條條防步兵壕溝;他們用粗壯的樹幹、削尖的毛竹、塗上劇毒的箭頭、以及隱蔽的大量落葉,製成一個個原先捕獲各類野獸的奇異陷阱,來隨時“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