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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抱有童趣的戰士,還將馬蜂窩故意放置在英國人的必經之路上……

然而,畢竟是有了事先的充分準備,上述實施給予英國步兵造成的傷害並不大,但的的確確嚴重滯緩了對方的行軍步伐,短短五十里的路程,一路倍加小心翼翼的英國人,還有印度士兵居然整整花費了兩天的時間;尤其是炮兵,原本就崎嶇不平且又極度溼滑的林間小路就不適合火炮的搬運,等到土著偽裝份子這麼一番折騰,很多八磅以上的中等口徑火炮都不得不被炮手們丟棄在溪溝裡,樹林裡,或是山坡下。

因為埔萊河的下游是面對的柔佛海峽,長時間的流水沖刷使得這裡的河面與深度尚能勉強適宜英國海軍的小型軍艦《巡航艦》航行,但在中游,以及各個支流上,極度落差的瀑布群使得艦隊指揮官只得望而生畏,無法為北路遠征軍提供補給與火力支援。

1795年9月30日,這也是馬德森給予埃佛勒斯將軍統帥的北路遠征軍,抵達新山城下的最後一天,然而,重新獲得兵員支援與物資補充的六千名英軍,以及四千名印籍士兵依然被阻擋於距離振林山城不到五里的山坡下,這裡是一大片四周被森林包圍的草地,從昨天中午開始,連續排程部隊輪番攻擊,激戰了二十多小時的戰鬥之後,埃佛勒斯將軍還是隻能透過手中的望遠鏡中觀察到通向柔佛國首府的必經之路,振林山。

站在用樹枝、茅草等搭建的簡陋指揮所裡已近十個小時,忽然間,埃佛勒斯內心產生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覺,心煩意亂的他當即走出帶來鬱悶心情的指揮所,想著在外面透透氣,不料,卻一眼望見從前線撤退下來的大批英國士兵正經過自己身邊。

因為連夜的鏖戰已經使得所有人都感覺疲憊不堪,在回到駐地大本營的途中,不少人由於太過疲乏甚至一頭倒在路邊呼呼大睡起來,大量傷員還是被同伴們攙扶著,一路踉踉蹌蹌的趕往戰地醫療處,士兵們身上的軍帽,制服,以及槍械同樣歪歪斜斜,從他們極度憔悴且缺少生機的臉上,埃佛勒斯看不出這些人尚且保留一絲贏得最終勝利的信心與期待,同樣,這類勝利的信心與期待,也在埃佛勒斯心中一點一點的逐漸流逝。

“該死的突襲!”早在埔萊河一役之前,遭遇敵方阻擊的時候,埃佛勒斯便知道整個北路突襲新山城的計劃,都已徹底破產,英軍指揮官相信,早在馬德森總督得意洋洋擬定全套進攻方案之初,對方的指揮官就已經著手叢林間防禦作戰的準備,自己在行軍途中的伏擊,特種部隊的精確襲擾,以及無數土著人那種不要命的自殺性衝鋒,都使得埃佛勒斯本人及其部下慢慢喪失了好不容易聚集而來的必勝信心。

剛才,在前線部隊戰地指揮官提交給自己的戰報中,曾吹噓殲滅多少多少的敵方正規軍,可實際上,除了那屈指可數的幾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特種部隊外,英國人面對的都是土著士兵以及華人武裝,誇大其詞的戰報不過是那位好大喜功的胖督戰官的一派胡言。

即便是真的被英軍打死的敵人,基本上都是當地土著以及華人武裝組成的雜牌軍,人數也沒有他們所說的兩萬之眾,頂多不過兩千人罷了;而對方的特種部隊,在埔萊河一役中吃虧上當一次之後,已經愈發難以捕捉到他們的蹤影,倒是他們不再集體配合正面作戰,而是採取邊緣遊斗的方式,時不時裝扮成英軍,趁著天黑之際,混到營地內刺殺高階軍官以及值勤哨兵,要不是忠誠的衛兵及時警覺起來,恐怕埃佛勒斯本人也將莫名其妙的死在營中。

到目前為止,在一萬遠征軍持續不斷的圍攻之下,敵方已棄守了十二處陣地,但要說已完全開啟通向新山城的道路,仍為時尚早,由於火炮在搬運途中的大量遺失,導致火力支援方面大為減弱,步兵只能在缺乏必要炮火掩護的前提下,在不易展開的叢林裡排出密集的線形佇列,正面衝向敵方的各類防禦工事,使得傷亡數字直線上升。

土著們修建的各種叢林陷阱,比起工兵們設定的地雷而言,其威力遜色不了多少,而且更加讓人恐懼,防不勝防,無數被落葉隱蔽的大坑中放滿了削尖的竹子,有的陷阱裡甚至還圈養了一大窩毒蛇;倘若一不留心,便有巨大的滾木或是鋒利的竹排從天而降,狠狠砸向或是插入士兵們的頭上與胸前;尤其是那些分散躲藏於茂密樹梢間的敵人,他們身披枯葉製成的防護偽裝,時不時從上面射下一支支帶毒的箭頭,通常會讓負傷倒地計程車兵苦不堪言。

上述種種不期而遇的遭遇戰,並不是埃佛勒斯所最為擔心的,即便是土著武裝,與特種部隊們如何竭盡全力,憑藉叢林優勢實施頑強抵抗,但藉助著英國北路遠征軍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