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防禦皮艾角目前的陣地就已經越發吃緊。繼續派遣地面部隊也不現實,來自熱帶雨林裡的惡劣環境,對手事先的精心準備。以及出神入化的襲擾戰術,會令更多的英國士兵重新陷入無休止的叢林惡戰中,而不能自拔出來。
與此同時,南部分艦隊的慘重災難,導致馬德森總督手中的龐大艦隊一下子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作戰實力,再行分兵南下迂迴北上,同樣變得不太可能,因為那樣會嚴重削弱主力部隊的攻擊能力。即便是再度出擊,但在對方及其盟友的嚴密防守之下,也討不了太多的便宜,而且一旦失手,其引發的災難就是不得不令自己提前撤退回國,準備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
當前唯一的可能,就是正面猛攻不再做任何佯動。在海軍艦隊強大的火力掩護下,出動大批陸戰隊去攻佔新加坡島,畢其功於一役,徹底挽回敗局。而且也只有這個辦法,負責與馬六甲一帶的荷蘭殖民者交涉的聯絡官也寫信告訴自己,由於華人小股武裝不分晝夜的襲擾,使得馬六甲附近的食物和彈藥補給點,以及船塢修理廠都遭受嚴重破壞,導致為大本營的補給和輸送能力日益減弱,希望總督大人能早日攻下新加坡島,結束戰事……
“傳我命令,全軍休整五天,海軍艦隊各船隻補充好武器彈藥與食物淡水,所有陸戰隊員做好登陸作戰的一切準備。從十月十三日拂曉開始,大軍向新加坡島發動猛攻。”
宣佈完作戰命令的馬德森總督,毫不客氣的將眾人攆出司令部作戰室,卻單獨留下了自己的副官希爾斯中校,只是談話開始的那一刻,馬德森感覺自己彷彿蒼老了許多。
“希爾斯,您馬上啟程離開朗桑島,代我再去一趟雅加達,會會荷蘭人的弗里斯總督,轉告我想與荷蘭人結盟的訊息。順便,帶上兩座金佛像,相信這是弗里斯總督最為喜歡的。”
“可上次,他不是明確的拒絕了大人您的結盟建議,表示將嚴守中立!”一週前,副官剛從雅加達返回,同樣的使命,但沒能帶回任何有價值的協議。
“無妨,荷蘭人也不希望呂宋一地在遠東獨大,這對荷蘭殖民者日後的發展同樣不利。請轉告弗里斯總督大人,大英帝國願意與之簽署協議,放棄除呂宋之外遠東一帶的任何領地要求,包括柔佛國在內的馬來半島,新加坡島,以及西加里曼丹島,都將屬於荷蘭王國。”
……
十月十三日清晨,天還是矇矇亮。躲避了連續數日的暴雨之後,今天倒是分外瑰麗。新加坡一帶的島嶼上,有數不清的海鷗,鯉鳥和不知名的小鳥,叭叭啼叫。開始在樹林上空飛旋,有的甚至擦著地面或海面飛過,似乎在讓人們看清它們那雪花般的絨毛和黑褐色的翅膀。
只是,鳥兒們的願望落空了。因為停歇數日的硝煙戰火將在今天再一次點燃。不遠處,海面上初升的紅日已被無數英國艦船嚴實的遮住,紛紛升起的戰旗意味著血腥的廝殺即將上演。當新加坡要塞內的西法士兵們剛一睜眼,抬頭看見的卻是一枚枚呼嘯而來的炮彈。它們正肆意濺起大量的碎石灰塵,以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來迎接自己新一天的到來。
“全體各就各位,所有炮兵準備戰鬥!”軍官們響亮的催促聲不斷在聯軍士兵耳邊響起。
“慌個屁啊,英國人又不是第一次大炮過來。”一名來自巴黎的年輕火炮手伸了伸懶腰,很不情願走出隱蔽室。想來是數天難得的安穩覺,又從這一刻起,就該徹底泡湯了。
不過,年輕火炮手感覺有些納悶,按照以往的戰鬥慣例,炮手們都躲開英國艦炮輪番轟擊的間隙,才舒舒服服的走出隱蔽室,透過避彈通道趕赴要塞炮兵陣地投入戰鬥,而今天,發了昏的軍官們居然在第一時間內要求所有人回到要塞陣地上作戰。
“孃的,你是媽生的,難道我不是媽生的。¥&¥&¥*(……¥……()%……¥!”年輕火炮手撐起朦朧的雙眼,在長長的壕溝內一邊貓腰前行,一邊還嘀咕兩句罵罵咧咧直衝該死長官們的親屬,卻一不小心撞在一名軍官的身上,不幸的是,這位軍官恰好是炮兵指揮官,德塞利少校。
“抱歉,少校!”年輕火炮手道歉之後,心虛的他趕緊壓低了腦袋,想著繼續跑路,卻不料被身後的上司一把叫住,像傻子一樣呆在原地。
“你,惠克特下士,給我站住,剛才在說什麼呢?”也活該惠克特倒黴,偏偏德塞利少校的耳朵特尖,哪怕四周不斷響起重磅炮彈落地後的爆炸轟鳴聲,也不妨礙少校本人及時聽到有部下在“親切的問候”自己的老孃。
“呵呵,沒什麼!指揮官大人,對了,今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