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使得馬迪厄等人能夠及時趕赴市政廳,6點30分,準時加入到鹿特丹貴族們的最後晚餐。
……
與中校在馬車上的鬱悶心情相比,迪克斯上尉卻是心情舒暢,儘管他和他的部下們的衣服全都是一身碼頭苦哈哈的可憐打扮,只能躲在港口不遠處的矮小倉庫內,集體啃著難嚥的乾糧與生水,沒有出席盛大宴會的馬迪厄指揮官那樣衣著鮮華,能夠吃上海鮮龍蝦,但上尉卻能從指揮官那裡搶到攻擊港口的重要任務,自然興奮無比。
迪克斯剛剛嚥下最後一口黑麵包,想要拿起身邊的水壺時,負責門口警戒計程車兵發出警報,有一名荷蘭士兵向這裡巡視過來,同一時間內,所有人紛紛扔下手中的食物與水壺,各自佔據房間內的隱蔽位置,取而代之則是手中的匕首、短槍、與弓弩,以及用目光警惕著即將到來的危機,每個人心幾乎都要提到嗓子眼,他們擔心過早的暴露身份。
“是自己人,警報解除!”門口警戒計程車兵確認著來人身份後低聲說道。
很快,緊閉的大門被開啟,從外面閃進一個身穿紅藍相間制服的“荷蘭士兵”,他是迪克斯上尉的行動向導,西班牙人的後裔,文森特情報官發展的部下之一。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迪克斯再度放下武器迎上前,急切的問道。
“很好!”嚮導看著屋子內士兵們尚未完全解除的緊張表情,笑了笑,繼續說道:“港口的守軍沒有任何警惕,他們的指揮官正在出席市長大人的歌舞宴會,士兵們也都三五成群的躲在崗哨裡喝酒取樂,嘿嘿,還有軍官居然在自己房間內招來了妓女尋歡。”
嚮導的最後一句話,讓所有正常的男人都在低聲呵呵發笑,每個士兵都開始盤算起明天晚上,自己躺在舒服的房間裡,也應該要叫來一個女人,不,是兩人,嗯,越多越好。
“達武司令官的遠征軍現在何處?”還是迪克斯上尉最先記得自己眼前的首要任務。
“嗯,按照預定方案,我們的人應幫助伯爵大人的船隊順利透過荷蘭角,目前,懸掛荷蘭旗幟的40多艘運輸船,距離鹿特丹港口不到10海里。”嚮導再度欣賞了士兵們的荒淫表情後,微笑的補充道:“文森特少校說過了,此次任務結束之後,他將安排一些娛樂節目來滿足大家的生理需求,以表示讓諸位長時間待在修道院裡的深深歉意。”
話一出口,興奮計程車兵們就差沒有高呼“烏拉”的口號了,的確,在陰暗修道院裡整整待上五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即便是看著一群群肥肥的野鴨從自己面前經過,也不能伸手去抓,是那極度刻板的情報官不希望有任何異樣的聲響出現,於是,每個士兵都在嘴裡或是心裡痛罵過該死的文森特情報官,不過現在,戰士們卻準備在內心謳歌天使一般可愛,且能善解人意的文森特少校。
“樂夠了吧?!都給我保留著高興勁明天發洩在荷蘭女人身上,計劃保持不變,大家再度檢查自己的武器裝備,15分鐘之後,突擊行動正式開始,願上帝保佑我們!”迪克斯上尉大手一揮,隨即低聲下達著作戰前的最後指令。
“願上帝保佑我們!”士兵們趕緊收拾起心中的邪念,正正經經的一同低聲念頌起來。
……
指揮官可以在荷蘭人的豪華晚宴中肆無忌憚的大吃大喝,迪克斯上尉也能在黑漆漆的房間內啃上幾口乾麵包充飢,而格雷特上尉僅能趴在教堂的冰冷屋頂上一動不動,不能吃,也不能喝,唯一的享受便是遙望天空,數數上面的星星到底有幾顆。
1小時前,格雷特上尉的人都已經秘密潛伏就緒,他們三五個人組成一個戰鬥小組,分散在市區交通要道附近的建築物高處,有的待在教堂上面,下面正好是聖母瑪利亞的頭頂,有的則站在火警瞭望臺,身邊躺著幾個剛被自己幹掉的鹿特丹市救火隊員,而位置選擇最慘的,則要屬風車上趴著的狙擊手,他們的耳膜都要被風車轉動時發出的巨大呼啦聲所震壞……每個人都保持著高度的警覺,身下的槍口瞄準著各自的目標區域,只等著行動命令的開始。
格雷特上尉掏出懷錶看了看,已經是7點05分,“嗯,5分鐘前,那個迪克斯混蛋的部隊,就已經率先發動攻擊了。”第三隊的指揮官內心十分忿忿不平,白天分配任務時,與迪克斯上尉抓鬮的結果,是讓自己帶著狙擊手們待在冰冷的屋頂,來配合迪克斯作戰。
“該死的,一定是文森特情報官故意如此安排,相信是我那天嘀咕了幾句有關少校的壞話,卻被情報官親耳聽見,真他媽的鬱悶!”在格雷特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後,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