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了為期近一個月的“病床生活”生活之後,恢復健康的安德魯統帥在大批侍衛的護送下,驅車重返馬賽市政廳辦公,活蹦亂跳的他也再度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只是在馬車上,安德魯聆聽街道兩旁無數市民發自內心的歡呼聲時,卻不由自主的忽然冒出這一句話來。
事實上,安德魯口述的那個“人”或許指得就是自己而已。這位一心效仿拿破崙一世的輝煌功業的野心家,同樣在準備著為自己黃袍加身。無數次在共和國公民面前,安德魯曾信誓旦旦的保證,將永固法蘭西的共和政體與民主制度,但在他本人一次又一次的接近權力的顛覆時,淪為徹頭徹尾政客的安德魯早就遺忘或是拋棄了自己先前的誓言,取而代之的是種種篡權奪位的陰謀詭計。與此同時,安德魯對地球另一邊,那些正在進行艱苦鬥爭的革命同胞下達的一系列指示,卻是要求他們務必建立未來中國的民主共和國政體。
領袖的所謂指示能否真正貫徹實施,安德魯也不能確信,畢竟身處歐洲的自己遠隔萬里。無法有效遙控遠東的革命程序。然而,安德魯卻能實實在在的影響所有來歐洲留學的中國孩童,讓這位未來中國革命的棟樑之材從骨子滲透著自己的意願。
經過近10個月的語言強化培訓,507名生活在馬加拉王家園林裡的小留學生們基本上已能說出一口較為流利的法語,至少日常會話方面是沒有任何障礙了,不少進步快的孩童甚至還能以英語或是西班牙語同培訓學校的老師們對話,這確實讓王家園林裡的歐洲教育學者們異常驚訝,他們在寫給安德魯的週報中稱讚不已。說“這些孩子們的學習能力令人歎服!加以時日,相信中國學生的成就不限於服務未來的中國。”
得知這一好訊息的安德魯同樣興奮不已,他隨即釋出命令,讓駐紮在馬加拉港的海軍艦隊出三艘戰艦,專程護送500多名小留學生從西班牙趕赴法國的馬賽。只是,傳達這項上述命令的工作卻被早有預謀的凌興漢一把搶了去,那是後者太想見到自己的學生。
臨行前,安德魯曾告訴凌興漢,孩子們暫時不作原定區域分配,陸續將他們送到歐洲各個著名大學,而是改為重新於土倫城集結,在這座民主自由之風最為盛行的城市裡再度接受為期三到五年的教育,等到他們16歲成人之際,讓他們自行選擇歐洲各國院校,以及學習的課目。不過,並非所有的507名孩童都是如此安排。
安德魯參考小學生們各人日常行為表現的評定等級,挑選了其中100人的精英骨幹再度細分。仿效英國海軍培養新生的慣例,一部分人將分配到西班牙或海軍艦隊裡,作為候補軍官登上遠洋戰艦學習與生活。若和平時期的條件允許,這些人中的若干還將趕赴英國普利茅斯海軍軍校繼續深造;而另一部分,則安排在馬賽陸軍軍官學校特意增置的少年軍校學習生活。根據安德魯與保羅一世沙皇達成的互訪協議,少年軍校的孩子們也會在不遠的將來,趕赴千里的俄羅斯帝國。甚至還可以參與到對土耳其帝國的戰爭中。
上述計劃的變動,是安德魯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單單憑藉王繼業所屬的呂宋殖民地艦隊,再加之日後訓練出來的當地華人武裝,就足以在奪取滿清版圖外圍的臺灣與海南諸島嶼。或許還可以在沿海大陸獲得某個立足點。然而,這場未來的中國革命並不是英國人主導的,以通商貿易為最終目的的鴉片戰爭,卻是要推翻韃靼王朝的統治,建設新中國。
革命帶來之際,無論坐鎮組織紫禁城的韃靼皇帝是乾隆,或是嘉慶,他們所處的歷史時代儘管已進入滿清國力的大衰敗期,但其依然擁有不可輕視的百萬大軍。由於鴉片貿易尚未普及,清兵的戰鬥力並不差,尤其是與滿清結盟的蒙古騎兵。一旦革命爆發,韃靼拼皇帝勢必都將調動全國之軍力實施反撲;同樣,那些依附於滿清貴胄的奴才們也不甘心革命的屠刀指向自己,也會煽動無知的民眾起來反對革命軍的到來。所以,單靠呂宋一地的兵力顯然不足以抗擊。
因此,要保證革命繼續向中國內陸發展,不僅在軍事裝備上超越自己的敵人,更要在官兵素質、指揮能力上強過對手;另外,在革命初期,軍隊的數量至少要有8到12萬左右。南洋數百萬的青壯華人裡自然不缺乏兵源,可優秀的指揮官大部分仍應該來自歐洲的軍校。這些接受過嚴格正規訓練的海陸軍軍官們,再經歷一系列血腥戰爭的洗禮之後,才能指揮自己的華人武裝橫掃滿清走狗的勢力,將勝利的旗幟插到紫禁城。
海軍軍官的訓練場自然是英國將領指揮的戰 艦,這是安德魯長久以來的想法,從來也未曾改變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