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納爾遜一番解說反而更令威爾士攝政王不滿情緒增加,而不滿緣由不僅僅是後者對前者解釋可信度的懷疑,更多的卻是納爾遜在自己的言辭中很是不小心的新增了太多變相“恭維”安德魯的字句。因為“凡是安德魯大力支援的,自己就堅決反對,凡是安德魯表示反對的,自己就絕對支援。”這儼然成為了威爾士攝政王施加於自己身上的座右銘。
現在,侃侃而談的納爾遜有了如此眾多“謳歌”敵人的話語,肯定會讓威爾士攝政王不開心,要不是這是一次自己與大臣們難得的歡樂聚會,以及看在理查德首相兄弟的面子上,或許惱羞成怒的白金漢宮主人早就毫不客氣的給納爾遜下達逐客令了。
見到此番情景,理查德首相早就在心中暗罵不知進退的納爾遜,內心一聲嘆息過後,他唯有給自己的親弟弟忙打眼色,讓惠靈頓好為耿直的將軍開脫一回。
“可,納爾遜將軍,各路訊息都顯示著安德魯應該身負重傷,至少現場的目擊者不會都被事先收買撒謊吧;而且,我們在土倫的特工也查實了安德魯中槍的位置屬於致命的右胸心臟,軍醫官告訴我說,即便是一頭強壯的公熊在此受傷後,也得在病床上躺上大半年的;尤其是來自馬賽官方前後不一的謹慎,還有法國南部各地駐軍的緊急戒備也充分說明了安德魯的傷情不容樂觀。”結合收到的種種情報做出的細緻分析,惠靈頓的話讓房間內的人紛紛點頭稱是。
但納爾遜依然在搖頭,那是因為自己與安德魯在馬德里相處過一段時間之後,便越發警惕對方的一舉一動。在有幸見識過安德魯直屬秘密警察與特種部隊鎮壓過西班牙叛亂份子的雷霆行動之後,納爾遜壓根就不相信馬賽的獨裁者能夠輕易的被人刺殺,而且剛好是在他結束過一場蠱惑人心的講演之後,時機不早不遲,剛好是公眾重新認可安德魯的時候。
“的確,謠傳如此,但謠傳下面的內幕卻是本是受害者的安德魯在從中受益。別忘記了,歐洲各國的輿論都在同情安德魯,卻把不該有的懷疑目光投向了不列顛王國,以及安德魯在巴黎的政敵們身上。”納爾遜越發固執的說道,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的餘地。
就在理查德等人準備再度發問質疑時,倒是一直保持緘默的外交大臣馬嘎爾尼爵士搶先一步陳述起來:“我同意納爾遜將軍的看法,具備東方人特徵的安德魯一貫狡詐無比,而陰謀詭計一向都是中國上位者慣用的伎倆。所以,我們不能從根本上排出他利用此次自導自演的刺殺事件來達到安德魯不可告人的目的!至於什麼目的,上帝或許知道!”
……
就在英國攝政王和他的內閣大臣們在白金漢宮進行一段並不太開心的聚會時,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法國巴黎,督政府大樓裡,作為執政官的巴 拉斯卻在房間裡暴跳如雷,站在他旁邊的觀眾惟有自己的親信米里埃議員。
氣急敗壞的巴 拉斯揮舞著的雙手,不停地大聲叫嚷道:“目的?還有什麼目的!該死的安德魯,他製造出這場陰謀的真實目的無非是在激起民眾對督政府的仇視,讓所有人都會為此懷疑是我,是巴 拉斯執政官一手策劃並實施的刺殺自己的女婿,安德魯的陰謀!”
也難怪巴 拉斯會如此憤怒,由於來自土倫的訊息傳到巴黎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猜測暗殺幕後的真兇就是這位安德魯岳父大人。縱然巴 拉斯有千張嘴也無從辯駁,在上午的元老院例會中,一向是巴 拉斯死對頭的科勒執政官,聯合保王黨的勢力對自己的一番冷嘲熱諷,火上澆油,說“巴拉 斯大方的送給安德魯自己的女兒,卻是想要圖謀女婿的性命……世上最邪惡、最無恥的事情莫過於此。”顯然,這一席話更令巴拉 斯怒氣沖天。要不是眾多元老們的奮力拉扯兩人,歇斯底里的巴拉 斯早就在元老院會議上與科勒本人來一場生死決鬥。
“執政官閣下,那安德魯事先遞交的辭呈,是否需要同其他四位執政官討論一番,然後遞交元老院予以批准執行呢?”米里埃小心翼翼的說道。頗為冷靜的他竭力繞開巴 拉斯暴怒的事由,只是希望能將眼前需要解決的棘手難題提到議事日程。那是在今天中午,來自馬賽官方的信使剛剛抵達巴黎,就向巴 拉斯提交了一份有關安德魯辭去一切政務軍職的請求報告。
“辭呈報告?!”巴 拉斯苦笑一聲,震怒之後稍稍恢復冷靜的他強忍著自己想要撕碎眼前那份請求書的衝動,繼而說道:“那是安德魯故意讓我難堪的傑作。一旦,我把報告遞交到督政府或是元老院裡,就等於我自己在向全法國的公民們承認:我才是刺殺安德魯的真正陰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