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直到今天,這位佐羅再度出現在自己面前,只是兩人見面的地點從馬德里變成了馬賽,佐羅的真實身份卻是自己夫人的劍術老師,一位西班牙貴族,科爾蒂斯男爵。
回憶過往的經歷,安德魯覺得頗為好笑,當初之所以放走漁網中的佐羅,純粹是自己不想讓索菲婭陛下過多的擔憂,畢竟這位不受法紀的傢伙曾經幫過西班牙女王的大忙,而且,他的種種行為僅僅是劫富濟貧,根本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別說殺過一人,即便是傷人都很少,頂多劃破貪官汙吏的衣服,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一個特殊標記,Z字。
“或許,讓眼前的這個傢伙到墨西哥走一趟,也未嘗不可,呵呵,讓那個叛徒也嚐嚐佐羅的厲害!”安德魯計上心來,當下就決定了自己的想法。
兩點之間線段最短,安德魯乾脆從書房翻越門窗直接跳到花園裡,絲毫沒有一點貴族應有的高雅舉止,尤其是在自己的衣角被窗稜劃破之後,他卻置之不理,依然泰然處之,踏著花叢走上前,對此,貴族出身的科爾蒂斯男爵看在眼裡唯有一聲嘆息。
柯賽特顯然不知道丈夫與劍術老師之間的故事,至於那句西班牙語中的佐羅更是聽不懂,倒是自己練完劍術時已經大汗淋漓,感覺有些失禮,於是,她笑臉衝著安德魯一陣嚷嚷之後,便跑到臥室沐浴更衣去了,這正好方便了兩人的私下會晤。
“請不必拘禮!這裡不是西班牙的馬德里,而是共和國的馬賽!”安德魯見到科爾蒂斯男爵再度俯身問安,當即出言制止,自己在草地上隨便找了位置坐下,並示意對方同樣如此,只是科爾蒂斯皺皺眉頭,但最後還是不情願的按照攝政王的要求,坐在安德魯的草地對面。
“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您,是科爾蒂斯男爵,或是佐羅先生?如果是後者,則是您自己洩露了身份,不怕我將您逮捕歸案,要知道,我花園的四周可有不少侍衛,他們的劍術或許遠不如歐洲第一劍客,但槍法與拳腳功夫卻是好上不少。”安德魯得意洋洋的說道,只是自己話裡的威脅卻絲毫未能表現於語氣中,相反頗有些調侃的味道在其間。
科爾蒂斯自然聽的出來,“如果殿下您想要逮捕我,去年在和諧廣場上就可以輕易的做到,但您放棄了,還讓我繼續利用佐羅的身份在西班牙各地遊蕩!”
“不是遊蕩,是做佐羅該做的事情!”安德魯把手一揮,繼續說道:“因為佐羅是西班牙人民的英雄,那麼,英雄就應該有一番用武之地,而不是無緣無故的死在君主設定的斷頭臺上,更何況這位君主並不怎麼昏庸,他也需要您這樣的劍客來幫忙,一年多來,您在馬德里、在瓦倫西亞、在馬拉加、在巴塞羅那等地的所作所為充分證明了這一點,至少,我沒有看錯人,在馬德里,甚至整個西班牙,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內閣殖民地大臣的三公子居然就是為民懲惡揚善、伸張正義的佐羅,呵呵,的確有意思,很有意思!”
安德魯感覺很開心,但科爾蒂斯的臉上顯然卻沒能配合攝政王的話題,如期出現一絲笑意,反而是一副不滿的面孔,“抱歉,殿下!我倒不覺得如此!事實上,我周遊王國各地,所懲治的貪官汙吏不下上百人,或許僅僅憑藉殿下您下達一句話、發出一項法令,便能全部解決,何必讓西班牙的平民百姓繼續遭受這些人的剝削與壓迫。
安德魯搖搖頭,說道:“不錯,很多情況下,我的確可以直接下令除掉這些王國的蛀蟲,只是事情遠遠沒有您想象的那麼簡單,殺掉幾個不法的官吏看似快意恩仇,但牽一髮動其全身,王國的因循守舊的體制如此,使得無官不貪且官官相護,即便是索菲婭陛下與我也不能太過唐突,畢竟在短時間內,西班牙的政治生活仍是需要大量的貴族來維繫,尤其對您而言,在王國世襲貴族家族中長大的男爵大人就更應該明白我所說的話。”
“是嗎?維持這樣一類不公平的社會,就需要平民百姓去忍受無端的剝削與壓迫,騎士的操守與信條或許不屬於殿下,但科爾蒂斯卻永遠記得並遵守,恐怕您所不知道的是,我曾在1789年到巴黎參與過法國大革命,回到馬德里之後還組建過類似的革命組織。”科爾蒂斯有些動怒,他看到過太多的不公與迫害,儘管自己卻是徹頭徹尾的貴族出身。
對於這個貴族中的異端份子,安德魯倒是十分欣賞,只是他有點納悶的是,科爾蒂斯的父親,內閣殖民地大臣何時養了一個佐羅,或許是早年的經歷造就的吧,安德魯如是猜測。
“支援法國正義協會,一個由馬德里上層貴族組織的革命組織,應該是成立於1791年4月。”安德魯接上一句,“可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