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任何國家民族都不曾缺少。在這種馬屁圈裡,我竭力保持著謙虛的外表和平靜的心境。作為中國人的我知道一句古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十多分鐘後,全體軍官的注意力終於從我轉到軍事會議議題上。
“諸位,請看” 阿爾美伊臘斯少校拉開幕布指著巨大的土倫軍事地圖,說道:“根情報顯示,土倫叛亂分子勾結的英國人、西班牙人、那不勒斯人共有陸軍一萬四千人,主要佈防在克爾海角、奧利烏爾隘口、波姆堡、法朗山區、拉瓦萊特以及布倫角,形成以土倫為核心的一個半圓型防禦帶,而在大小錨地的海港裡,擁有數量眾多的主力艦的敵人海軍擔當著來自海上的威脅。
目前,土倫方面軍的2個主力師團,一個是拉普阿普的6000人師團駐紮在法朗山到布倫角,師團大本營在索利厄,先哨位於伐累塔附近;而方面軍本部師團共12000人,除4000人在馬賽附近抵禦可能來自海上敵人入侵外,尚有不到8000人以及2000多馬賽自願營共計1萬1千作戰部隊,軍團大本營在博瑟,先頭部隊已經在奧利烏爾隘口附近巡邏。
……
根據救國委員的要求,收復土倫的總攻方向以我們師團為主,拉普阿普將軍的師團將配合我們從東面發動攻擊,由於共和國的地中海艦隊已經覆滅,我們無法在海上進攻敵人,因此,未來戰鬥的主攻區域是以土倫為核心半圓型防禦帶。為此軍團參謀部擬訂了一份詳細的作戰計劃。
……
我坐在卡爾託右下角的位置上,聽著那愚昧不堪的作戰部署,心想這是哪個人頭豬腦的參謀制定的,全然不顧及海上敵人的優勢,一味要求逐個佔領土倫附近各個堅固的防禦炮臺(多面堡)。按照現在的流行的戰鬥程式,要攻克一個堅固炮臺必須先在它的前面建立至少3個以上的土木工程(而不是簡陋的炮臺),裝備相當於敵人3倍以上的大口徑火炮以壓制其大部分火力,然後,在以騎兵為先導、步兵為主力發動進攻。先不說軍團內火炮(特別是大口徑火炮)奇缺,即使全部佔領了周圍陣地和土倫,需要花費多少時間,我想肯定不會是在1793年結束戰鬥,同樣的人員傷亡也將是異常慘重的,更何況海面上還有敵人艦隊的威脅,總之,以這種方式來攻佔土倫要塞,我是不會抱有任何的幻想。
按照我的想法(當然是歷史記錄的拿破崙作戰計劃),應該在全部佔領奧利烏爾各個隘口後,在左翼對波姆堡;中路對魯日、勃蘭兩個多面堡;右翼對馬爾博斯克炮臺實施戰略包圍,並發動佯攻,而配備至少150門可以發射24磅以上大口徑火炮或臼炮的主力部隊迅速南下,在敵人還沒有察覺之前,以極短的時間攻克並鞏固克海角的兩個敵人陣地:厄及利特炮臺與巴拉吉耶炮臺。並憑藉這兩個炮臺,以各類大口徑的火炮和臼炮日夜攻擊港區大小錨地裡停留的敵人軍艦與運輸船,殲滅或迫使其離開土倫港,徹底切斷海上與陸地的聯絡,最終形成對土倫的完全隔絕之勢,使其守軍不戰而降,因為失去了海上艦隊的支援,孤立的陸地守軍不可能堅持3天。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不禁有些蠢蠢欲動,如果提出心中的計劃,憑藉現在國民公會對我信任,以及方面軍對我身份的畏懼,相信這個剽竊過來的方案不難獲得透過。但是轉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行,一是沒有那麼多火炮支援(天知道拿破崙從哪裡變出了那麼多的大口徑火炮,我可是沒有這個本事);二來這個戰略部署雖然被實踐證明是個成功案例,但對具體戰術指揮而言,我可是個絕對的門外漢,沒有任何戰鬥經歷,一個簡單的疏忽就可能葬送整個師團和自己的小命……反覆斟酌之下,最終我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心想土倫勝利的光芒還是留給拿破崙吧。
“特派員代表,你對這個計劃有好的建議嗎?”一個聲音打斷了我思路,抬頭一看,才發現少校副官的講解已經結束好一會兒,而卡爾託卻是看到我心不在焉的樣子,認為有什麼不滿意,趕緊追問倒。
好的建議是有,但我不會說。看著其他人都焦急的等我說話,不急不慢的說道:“各位軍官公民們,我只是國民公會的軍事代表,不是戰場指揮官,也不懂得帶兵打仗,我只是負責將諸位的計劃上報給公安委員會,至於其他事情,到場的諸位應該比我更能處理。”
既然自己不想出頭,就打打擦邊球吧。我這番推卸責任的講話,肯定會讓在座的將校們看不起,只是臉上不會顯現出來,但在心裡一定罵開了:膽小鬼、懦夫、革命軍中的小人等等噁心的話。這些我不在意,不過哪個敢在背後罵我是東方來得黃猴子的話,老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