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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道。

“看來,我們和敵人都想贏得時間喘息,前線無戰事。好了,談談後一個棘手的問題吧。”我說道。

“將軍,整個軍團計程車兵與軍官都非常支援你的行動,大家都自發在遞交巴黎的陳情書上簽名,表明自己的立場。現在,軍團計程車氣十分高漲,都希望將軍病好後,出任軍團總司令帶領他們趕走敵人,收復土倫。杜熱將軍、杜卡將軍還有拉普阿普將軍等幾位將軍也在陳情書上簽名,拉普阿普將軍還親自給國民公會的議員寫了幾十封信,詳細敘述了事件的整個經過。他們也都希望你能接受軍團總司令的職務,至少是代理軍團總司令。”說話的是拿破崙,語氣很堅決也很激動。

我當然也明白,這陳情書多半是拿破崙首先發起的。如果公安委員會認可的話,那麼特派員就是執行他的正當職權,否則,將會視為叛亂,是特派員與整個土倫軍團的集體叛亂。想到這裡,我不禁有點擔心,不完全是為自己,更多是考慮軍團的命運。我當然不願意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但也不希望整個軍團為我陪葬。但目前看來,他們的行為,已經把我與整個軍團緊緊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該死的課本里,怎麼沒有這些呢?當然了,歷史上這時期的法國也不是沒有自己嗎。我有些自問自答起來。算了,事已至此,走一步是一步了。

“現在巴黎的情況怎麼樣?”我問道。

“目前巴黎的大街小巷、咖啡屋、酒吧等公共場所都在議論軍團發生的事情,當然這是我們與軍官們商議後,刻意營造的。這些事先沒有向你請示,請原諒。”夏德少校見我沒有異議,繼續說道:“另外,我們還與巴拉斯議員、小羅伯斯庇爾議員等20多名議員以及丹東委員等多名兩會委員聯絡過,他們都表示支援你的行為,巴拉斯議員還叫人給你送來了一包茶葉,希望你能早日康復。”

暈死,這些幕後的手段非常高明,我根本不相信是自己的侍衛官想出來,他那長著種植園丁的腦袋根本不是用來思考問題, 肯定是拿破崙少校主動提議,隨便拉了夏德當炮口,也只有這種解釋了。大佬到底是大佬,搞陰謀起來也一套接一套,幸虧大家都座在一條船……

就在我為暗自慶幸時,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自己心頭。該死的,這個科西嘉矮子這麼會算計,不知道哪天會輪到我的頭上。偶像歸偶像,要是危機到自己的安全,哥哥我也不是吃素的,至少我現在官當得比他大上好幾級。

可是這管用嗎?面前這個說著不地道法語的炮兵少校一旦羽翼豐滿,連阿爾卑斯山都在他腳下的時候,我還鬥得過他嗎,答案是否定的,這個不容質疑。從兩年後,拿破崙獨自帶兵遠征義大利開始,無數個在他之上的將軍以及巴黎政客們,先後都被他打倒在地,即使是30多起精心策劃的暗殺,也未曾傷及法蘭西皇帝一根毫毛。

是不是乘著現在就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不行,畢竟現在我還需要他幫我攻克小直布羅陀,收復土倫,那我…… 想著,想著,我的頭都要爆炸起火了。

接過站在身旁勤務兵剛送的一杯白開水,喝了幾口,才讓自己心情稍稍平靜了許多。定了定神,我對著面前兩位少校說道:“看來事情是越鬧越大了,相信現在不僅僅我們在擔心,巴黎的各個巨頭們也更是頭疼。事已至此,我們該做都做了,再多想也沒用,就讓我們靜靜祈禱,等待巴黎特使帶來的國民公會決議吧。”

說完,我藉口自有點累了,想獨自休息一會兒,拿破崙與夏德得到示意後都退出營帳。

“柯賽特,你怎麼看”我隨口問起仍站床邊的勤務兵。

“特派員,你和你軍團都不會有事情的。” 柯賽特堅定的回答。

“對這,我毫不懷疑,別的呢?”我繼續問道?

“別的?你說收復土倫嗎?這對於將軍你而言,只是個時間問題。” 柯賽特表情依然肯定。

“是呀,我有這個把握,只要有拿破崙少校。”我說道。

“拿破崙少校!他有這麼厲害嗎?”柯賽特有些詫異地追問道。

“可能吧。”我搪塞了一句,“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你也下去休息,有事我會叫你的。”

就在柯賽特准備離開營帳的時候,我說一句讓他異常激動的話:“以後,只有你我兩人在場的時候,你可以稱呼我為安得魯或凱,而不是將軍或特派員。”

“是的,將軍,不,不,凱……”帶著沒有說完的話,臉紅的柯賽特飛快跑了出去。

“倔強而又害羞的小女孩。”我喃喃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