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軍團,遲疑一步,我就會用槍打穿你的腦袋。”現在的我已經完全不能剋制住自己的感情,憤怒的像頭獅子般咆哮起來。但隨即到來的劇烈疼痛,使得我差點要彎腰暈倒。我拒絕了別人的攙扶,強迫自己重新站了起來,筆直了身體,卻看到自己嶄新的軍服已經滲滿了鮮血,在藍色外套上,顯得特別鮮豔。
多普的副官有些害怕起來,下意識的想拿出自己的手槍自衛,卻被眼疾手快的夏德少校踢翻在地。一聲令下,從營帳衝進十幾個手持步槍的特派員衛隊士兵,將黑呼呼槍口瞄準多普及其隨從。
“夏德少校,你去卸下他們的槍支,以特派員的名義把他們送回巴黎,接受革命法庭的審判。另外,拿破崙少校,命令你立刻去駐軍法庭,釋放所有因此事而被關押的軍官與士兵。”我再次強吸口氣,發出了最後一道命令。
當夏德少校押解兩位囚犯離開營帳時,外面的歡呼聲再次高漲,響徹雲霄。就在這高喊“烏拉”的喜悅聲中,我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援不住了,眼前的景物都開始漸漸模糊,慢慢地都消失殆盡,成為漆黑一片,最後碰的一聲,我倒在了地上。
是的,我太累了,我需要休息了……
第一集 戰鬥在土倫 第十四章 煩惱在巴黎繼續
就在我再次昏迷的期間,遠在千里之外的巴黎又因為東方小子惹下的麻煩而進行激烈的辯論。本來只是一場簡單罷黜無能指揮官的行動,卻因為各方勢力的介入,而變的錯綜複雜,軍內的爭鬥的結束已成為政治舞臺角力的開始。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我,當然不明白這些的發生。
……
安德魯太沖動了,他應該讓士兵們把多普幹掉,而不是自己出面。
……
他難道不知道那個大夫在巴黎擁有什麼樣的影響嗎?
……
議員,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在巴拉斯的密室裡,米里埃顯得有點激動與不安,到現在為止,他已經一個人講了半個多小時了。此時會議室裡唯一的聽眾,巴拉斯卻仍然無動於衷坐在位置上,氣定神閒地品嚐著東方的碧螺春,彷彿助理剛才在與空氣說話。
看到這些,米里埃顯然有些生氣,語氣變得有些尖銳,對著議員責備道:
“巴拉斯,你傻了嗎?難道就是因為調查委員會的幾次詢問,堅強、智慧、果斷的巴拉斯被嚇成懦弱、愚昧、優柔寡斷的膽小鬼?聖鞠斯特他們已經把該死的多普放了出來,可能現在公安委員會正討論對我們的安德魯同志實施如何的懲罰。”
“我的助理公民,請你先歇息一會吧,瞧,你的茶都快涼了,要知道這東西在巴黎的價格可是貴的等同黃金了,唉,味道真好,只是太少太貴,東方的大清國就不能多賣些給我們嗎?還有安德魯怎麼說自己是中國人,難道大清國不是中國嗎?下次要好好問問他……”巴拉斯並不想回應米里埃的發難,只是一旁在東扯西拉。終於,被脾氣暴躁的年輕人打斷。
“還問,還有機會問嗎?下次再見到我們的安德魯朋友只能是在斷頭臺上了。巴拉斯,你是不是關心我們的東方小兄弟了,他也是為你才這樣的……好,你不行動,我去。”說著,米里埃抓起自己外套,準備出去。
“你去哪?國民公會、內閣還是執行委員會。作為國民公會議員的我幾乎被限制在自己家裡,沒有任何發言權,更別說表決權。我的米里埃助理,你能去做什麼?”巴拉斯突然發問道。
站在門口的米里埃聽到後停止了腳步,其實他也不知道找哪個,只好繼續回到房間,坐下後便拿起已經沒有熱氣的茶杯,連同茶葉一股腦地灌下,靠在自己位上也不吭聲。
“你也知道,現在整個法國最高權力機關在是哪個。”看到自己助手牛嚼牡丹式的喝著金子般貴重的茶葉,巴拉斯有些心疼,繼續說道:“在人們眼裡,我們是安德魯的同黨,我們為他做的每件事情,都將會招來諸多的誹謗與猜疑。因此,現在我們所做的只是等待,對,靜靜的等待。其實在公安委員會里,並不是所有人都支援多普的。比如,丹東。”
“丹東?” 米里埃有些疑惑不解。
“是他,你別以為他曾反對過安德魯出任特派員,但那是已經2月前的事情。我敢說,整個法國最有見地、最有眼光的就是他。是的,他有些貪婪,和我一樣,喜歡享受,追求女色,但他目光銳利,能洞察一切,懂得保障自己的權威與財富,知道如何團結與反對什麼人,通曉共和國的發展與未來,如果說馬拉是人民之子,那丹東就是法國之子。這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