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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老的、少的、美的、醜的都在自己的臉上、頭上與衣服上留下無數的嘴唇印,還有唾沫。

就在我快要被這類熱情的歡迎儀式所窒息時,侍衛終於及時趕來,十來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在人海中,踉踉蹌蹌著奮力幫將軍擺脫眾女糾纏,十多分鐘後,我終於廣場對面的市政廳。看到安德魯將軍窘迫無比的模樣,奧爾良大小官員們的臉龐起先漲得通紅,接著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市政大廳內笑聲雷動。算是自己脾氣練到家,憤懣無比的我還是沒有發火,只是冷冷地漠視著眾人,直到笑聲逐漸平息。

還是侍衛們在乎自己將軍形象,立刻借來一身無套褲漢的行頭幫我換上,還有一頂革命“小紅帽”。重新裝束的我,神色自然地與奧爾良地方大員們握手、擁抱,但拒絕觸臉。等到見面禮節完畢後,剛讓屁股坐下想喝點飲料,就被一個殷切的問候聲打斷。

“安德魯將軍,真抱歉,群眾的反應太熱烈了,如同當年聖女貞德進入奧爾良的情景一般,我們也措手不及,希望不要介意,其實在場的所有男人都很羨慕與嫉妒你。”說話的是埃伯特,奧爾良革命公社委員,雅各賓派在奧爾良地區的主席,坐在我的左手邊,剛才最先發笑的就是他,正以非常“誠懇”地語氣為剛才的突發事件做著解釋。(注:聖女貞德是20世紀20年代由羅馬教皇冊封的,但在貞德犧牲的那年開始,法國民間就已經有人稱呼她為聖女貞德)

話是好話,可聽在我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滋味。該死的,還敢調侃我,你去試試,是美女也就算了,連60多歲老太婆也過來騷擾哥哥我。雖在心裡一萬個不樂意,但表現在臉上與語言上卻是無比的榮幸。

“哪裡,哪裡,委員同志說笑了,是安德魯終於領會到奧爾良人民的熱情奔放,能與聖女貞德享受同等待遇,那是本人自高無上的榮譽與自豪。”

“那就好,將軍,請允許我代表全體奧爾良公民向你發出一個請求。”埃伯特說道,感自己感覺到他的笑容裡包含一點“陰謀”味道。

“哦,請求,什麼請求,安德魯都將竭力滿足熱情好客地奧爾良市民。”心有餘悸的我還是咬咬牙說出一句言不由衷的話,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

“呵呵,就是請將軍為在場的革命市民說幾句話,僅此而已,僅此而已。”埃伯特欣賞完我的表情,微笑地說道。

暈死了,又是講演,從馬塞開始,我沿路每經過一個村莊、城鎮都會被當地的官員拉到市政廣場喊話,這次又來了,按照毛主席話是怎麼說,是宣傳車與播種機。唉,宣傳車是當上了,播種機卻……

唉,反正也都習慣,收拾好衣著,整理下思路,待委員們安撫了躁動的廣場人群,我才離開位置,揹著手,昂首挺胸,在官員們地陪同下,慢步走向市政廳二樓的陽臺上,面對著成千上萬名市民,大聲的說道:

第二集 巴黎在召喚 第25章 在奧爾良(中)

“奧爾良的公民們,安德魯感謝你們的熱情迎接,只是待會等我說完話後,請不要再用這種方式對待靦腆地將軍,畢竟我還沒娶老婆。”說著,繼續擦拭臉上,卻引來所有人善意的喧譁。

臺下倒有個年紀較大的市民衝著我叫道:“將軍,我的孫女不錯,剛才第一個親你就是她,要不,你今晚到我家過夜?!”話音剛落,全場喧囂聲即刻轉為鬨堂大笑,繼而,招來了一場更加激烈辯論。

“該死的木匠,你的孫女哪有我的閨女俊俏。”

“哈,雜貨鋪的女兒還長著雀斑呢,還是我的妹子漂亮,她與聖女貞德一般純潔、美麗。”

……

看到這般情景,我到是沒有任何反應,讓他們先鬧去,自己則站在陽臺高處,手扶欄杆,遠眺著廣場中央的一尊塑像。那是聖女貞德的雕像,描繪的是360多年前,聖女貞德帶領援軍苦戰8日為奧爾良城解圍的戰鬥場景。銀製白色盔甲覆蓋下的聖女貞德正駕御著一匹渾身雪白的戰馬,揮舞著手中的軍刀,率領著千軍萬馬衝入敵營。

聖女貞德是個奇蹟,15歲的農家女孩竟然能擔負起挽救國家命運的重任。在英法國百年戰爭後期,整個法國都已經徹底絕望的時候,是她重新點燃國人希望的火種,以自己柔弱的身軀,喚醒了瀕臨滅亡民族的戰鬥激情,但本人結局卻異常可悲,巴黎會戰失利後,被自己的同胞,一群嫉妒她的貴族陰謀出賣(準確得說是被法國國王出賣),最後經宗教裁判判決,活活燒死在石柱上。

每當想到這一情節時,無不扼腕嘆息,為英雄的悲壯,為叛徒的可恥,更為歷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