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錢財與地契轉到我們的口袋與腰包,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
“安德魯公民,你很直率又有些無恥,但我喜歡!”
“謝謝,誇獎!”
……
時間過的很快,安德魯已經在講臺上待了3個多鐘頭。議員們的發問依然在繼續,有尖刻地,也理智地,有義正嚴詞地,更有阿諛奉承地。被問的人卻開始心不在焉,還有些不耐煩。數次轉頭用企求的目光望著議長,希望他能早點結束這沒完沒了的罰站,可德穆蘭卻無動於衷,氣的安德魯恨不得朝自己後面的傢伙樹起中指。
提問的又來了,這是中間靠前排的胖子在發難:“安德魯將軍,你對包辦婚姻如何看待。”
聽到這類提問的安德魯依舊在內心先暗罵一句:該死的沼澤黨人,你的資訊倒是非常靈通。然後才慢條斯理回答道:“包辦婚姻!?恩,安德魯竭力反對。婚姻是當事人雙方的事情,是男女間感情昇華的結果,任何充滿金錢利益與政治交易的婚姻,本人非常之反感,並強烈唾棄它。”
安德魯不知道別人聽到這個回答是什麼表情,但他感覺到塔利安、巴雷爾與弗雷德正在蓄積能量,好等會議結束後跑到場外狂笑一番。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巴拉斯議員一本正經端坐在自己位置上,絲毫看不出任何尷尬與不滿。
“翁婿倆的臉皮一樣厚實,佩服!”這話沒敢開口,提出婚姻問題的沼澤派議員還是把它吞到自己肚裡。
第二集 巴黎在召喚 第40章 在國民公會上(6)
“叮叮叮……”鈴聲終於響起來。
累得半死的安德魯把這先前感覺是單調無比的金屬聲,當作美妙音樂來享受。“上帝保佑,不,是撒旦至上,總算可以收工了。”安德魯暗自慶幸,並在內心發誓:若非絕對必要,今後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講演邀請。
可人算不如天算,當德穆蘭議長搖鈴過後並沒有直接宣佈對安德魯將軍問話的結束,轉而說道:“現在,應革命群眾的要求,本人在事先徵詢安德魯將軍同意之後,允許樓上的非議員公民向將軍提問,但考慮到時間關係,問題僅限2個。”
“卑鄙的德穆蘭,我什麼時候同意增加場次了,想害死我啊。”安德魯在肚子裡不斷的抗議,儘管自己的臉上還掛滿笑容,似乎是在配合議長的發言,其內心早就把德穆蘭的十八代女性親屬問候了一通。要不是身後的傢伙限定了2個提問,安德魯必定要削減對丹東派的賄賂,那可是價值十多萬金法郎的東西啊。
可憐的將軍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從漆黑的樓上已傳出聲響,嗓門很大,話語很粗俗,卻是女人發出來的。“將軍,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需要勞拉大嬸為你介紹嗎?”
奧爾良的問題延續到了巴黎,只是提問的人換成了女性。安德魯有些不幹了,終於回過頭,對著高高在上的德穆蘭議長,輕聲問道:“主席公民,安德魯可否不回答這個私人話題”
“不行,我的將軍,按照國民公會的慣例,站在講臺上的人必須回答所有提問。我也無能為力。”德穆蘭聳聳肩,做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卻沒有博得當事人的好感。
既然躲不過,就只好回答了。一番思索之後,昂頭挺胸的安德魯又開始編造真實的謊言。
“勞拉大嬸,是吧。首先,安德魯感謝你的關心,這是真摯的謝意。其實在剛才回答前排議員的提問時,本人就已明示反對包辦婚姻,將自由抉擇伴侶,那是件多麼詩情畫意而又無比浪漫的事情啊。至於我喜歡什麼樣的女性,比如說,漂亮一點的,年輕一點的,溫柔一點的,體貼一點的,但最重要的是必須雙方有共同的革命志向與抱負。恩,暫時就這些了。”
說完這段話的安德魯連自己都感覺想吐,還好臉皮厚比城牆的他還是忍住了,咬咬牙,發表了一番令所有知情人作嘔的“高論”。
“將軍,你作為當事人,如何看待土倫大屠殺。”這是隱蔽在黑暗角落裡老公爵的心裡話。儘管已下令停止了對安德魯的刺殺,但並不意味著他不再痛恨儈子手,這只是服從當前政治爭鬥的需要而已。聽著屠夫將軍越來越多的無恥論調,按耐不住起來發難。
只是想出問題的是他,而發出聲音的卻是老公爵手下,一個替死鬼。
是個貴族餘孽份子,這是安德魯的直覺。感覺是從樓上某個陰暗角落傳來的聲音,其間包涵了對自己無比的厭惡與憎恨。安德魯不害怕,因為早以習慣,作為對議長的尊敬,他還是說道:
“作為人,我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