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無奈,“實在不好意思,發生那樣的事。”
陳明仕意味深長地搖搖頭,“這中間的事情很複雜。”還牽扯了薄宴和薄譽之間的爭奪,他是個明白人,怎麼能不懂,“你也是受害者,但你的表現很有擔當。”
沒有受到白眼,還遭到表揚,隋安心裡感激又感嘆,陳明仕又說,“隋小姐現在哪裡高就?”
隋安有點尷尬,要坦白說至今沒工作嗎?要說她已經被薄宴完全包養了嗎?當然不能。
恰好這時電梯落到一樓,就把這個話題岔過去了。
進了電梯,他到十樓,隋安按了頂層,陳明仕忍不住看了看她,隋安身上不自在,畢竟之前新聞上的報道太轟動,她和薄宴的關係大概已經是公開的事實,到底是有點抬不起頭,她偏過臉,“薄總叫我來,要一份檔案。”
陳明仕沒有理會她毫無存在感的解釋,直接把話題又轉了回去,“你業務非常好,不做這行可惜了,當時不應該衝動就辭職。”
“多謝老陳的賞識啊,我辭職是必然的。”
“有沒有想過自己做點事業?”
隋安一愣,“哪裡是那麼好做的?”
“有些事就看你想不想做。”陳明仕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如果不幹一番自己的事業,才華就要被埋沒了。”
隋安一聽這話才認真地問,“老陳你是有什麼想法吧?”
電梯停在十樓,陳明仕走到門口,“這事兒還是約個時間,我們當面談比較合適。”
隋安鄭重點頭,“那等您電話。”
來到薄宴辦公室,他正在辦公桌前看檔案,隋安走過去把檔案放到桌上。
“怎麼這麼慢?”薄宴合上資料夾,口吻毫無客氣。
隋安皺眉,她親自給他送過來的,他還這麼多事,頓時語氣不好,“路上堵車。”
氣氛微微有些不對,薄宴立即察覺,把檔案扔到桌上,抬頭看她,“過來。”
隋安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看過這是什麼嗎?”
隋安搖頭,薄宴開啟檔案給她看,“年終報告,已經最終稽核透過。”
隋安微微一愣,這意味著,股東大會就要來了,時間過的可真快,隋安頓覺心情複雜,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薄宴審視她,“你害怕了。”
隋安立即搖頭,“我沒什麼可害怕。”
“你就是在害怕。”薄宴戳穿她。
隋安對視他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很想承認她有點害怕,總覺得不會那麼平靜,薄譽上次來找他,似乎很多話都沒有說。
“薄先生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吧?”
“當然”
薄宴認真地看著她,那種眼神是隋安看不懂的,隋安忍不住一抖,“薄先生,您不會算計我吧?”
不會嗎?不一定。
他捧起她的臉,吻上她的唇。有些事情,今非昔比,他怎麼可能輕易讓她逃開,愛情和事業他一樣都不能少。
“你可以像我的家人一樣叫我阿宴,或者其他親暱的名字。”
“阿宴?”
“恩。”薄宴恩了一聲,“很好。”
隋安俯身看他,總覺得他的笑意透著陰謀,“阿宴這段時間對我這麼好,不會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出賣自己的身體和色相吧?”
薄宴一把拗住她的腰,她的試探令他不十分愉悅,“十分鐘後開早會,你不要惹火。”
“這裡可是辦公室,就算惹火,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不昨死就不會死,薄宴像摔檔案一樣把隋安撂倒在辦公桌上,“試試看?”
隋安連滾帶爬到另一側,抵著辦公桌警惕地看著薄宴,“不想試。”
薄宴整理了下襯衫和西裝,拿起檔案往外走,“在這裡等我回來。”
預計兩個小時的會議,不知何故一直延長到中午十二點還沒有結束,隋安坐在秘書室的辦公椅裡,玩著湯扁扁的粉色毛球狀的筆帽。
而湯扁扁作為秘書室裡資歷最淺,年紀最輕的小白,明顯受到了壓迫,大概每隔一會兒就會有上司過來,“湯扁扁,請把這個影印。湯扁扁,你把那個檔案找一下。湯扁扁,動作快點。湯扁扁,連檔案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你還有什麼資格坐這個位置?再給你三十秒,找不到就拿著包到財務領錢走人。”
隋安拿著雜誌把自己的半邊臉遮住,然後看著湯扁扁受盡欺凌,心裡莫名地開心,這是幸災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