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從所未有的感覺,或許,那就是愛情。
隋安不想避諱自己的感情,她承認,她對薄宴已經不再只有害怕,她對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產生了不能告知的感情,一步步墜入,一步步淪陷。
但隋安這種女人都有一個缺點,就是太理智,她的理智總是能戰勝一切。
她可以時刻暗示自己,併成功讓自己相信,她其實不愛這個男人。
對,沒錯,毫無保留地享受他帶給她的溫暖和驚喜,然後,毫不留情的在心裡跟他保持距離,中間畫了一條線,誰也別過界。
對,沒錯,她就是這樣自私,她都承認,因為在愛薄宴之前,她更愛她自己,這是隋安能保護自己的唯一方式。
餐廳人不太多,奢華的裝修使這裡看起來格外沉靜,隋安依然挑了那張靠窗的桌子,對面坐著的人依然是薄宴,可感覺卻天差地別。
男服務生打扮得像一個得體的紳士,很有禮貌地走過來,“薄先生,隋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
隋安絲毫不覺得驚訝,高檔餐廳的服務就是不一樣,她只來過一次這裡,服務生就能記住她的身份。
薄宴點得不多,看起來剛剛夠的樣子,他雖然是包裡很有料的人,卻從來都不是一個浪費的人,這一點,隋安倒是格外欣賞。
黯淡的燈光下,薄宴看起來很有心事,隋安先讓服務生先開了紅酒,漂亮的紅色流入杯中,隋安晃了晃酒杯,她想起很多事,從認識薄宴開始發生的所有事,狠辣地剁了鍾劍宏的手,每次懲罰她時的可怕,在香港時的無情,後來到c市救她,在小鎮時可笑的鄉村總裁範,還有後來在島上的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變得不一樣了,她記不得了,但一個人肯為他改變,這種感覺,很好。
她抬頭,“薄先生,我們喝一點。”
薄宴拿起酒杯,“嗯。”
隋安垂眸開始說話,“我從沒想過會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我們的成長環境天差地別,我們所受過的教育還有生活習慣等等,都使我們成為完全不同的人,唯獨有一點我們是相同的,就是我們都不是好人。”
隋安頓了頓,“當初,我是個為了錢可以出賣良心的人,就像你說的,我把一個女明星的一生都毀了。”
她的微笑漸漸變得牽強,“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想要朝夕之間掙到錢,真是無路可走。”
“不過我算是有運氣的,我以為我做了你的情人我這輩子就完了,事實證明我還可以好好的。”
隋安舉杯微微抿唇看他,薄宴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隋安,你是好人,讓她前途盡毀的人也不是你,是我。”
隋安微微一笑,“薄先生,有時候你看起來也像是好人。”懂得用假話去安慰別人了。
薄宴笑,然後飲盡杯中酒。
晚餐吃得很平靜,隋安不時給薄宴講著微博上看見的笑話,有時說些小時候的事情,薄宴大概也從沒這麼愉悅地吃過一頓晚餐。
這裡的牛排,變得比以前更好吃起來。
吃過飯,薄宴帶她走到頂樓的露臺,夜色下,整個城市都在她們腳下一般的渺小,燈火輝煌。
薄宴指著遠處最亮一棟大廈,“那就是sec,即將過四十歲生日的sec。”
夜風中,他單手插兜,隋安伴在一側,看著那燈火中最璀璨的一顆明珠,“sec對你有多重要?”
“好比我自己的孩子。”
隋安微微一愣,從sec這幾年的發展來看,薄宴的確投入了太多心血,比喻成孩子,一點都不過分。
“我聽說你爺爺其實很疼你,就算……”
“呵。”薄宴突然冷笑,“你沒見過他的冷血。”他轉過身。
隋安不禁有些擔心,湯扁扁說薄譽那邊進行的很順利,相比之下,薄宴的心情這麼壞,可見這事兒很玄。
“你爺爺難道真的會把票投給薄譽?”
“我不會讓不好的事情發生。”薄宴摟緊她的肩膀,她的話說了半截,哽在嗓子裡難受得緊。
這樣的家庭,這樣的兄弟,隋安突然覺得能夠理解薄蕁脫離家族關係了,老爺子的專橫,薄譽的病態,薄宴的狠辣,大家只看到這個冰雕玉砌的王國,卻想象不到這裡面的冰冷與無情。
“走。”薄宴突然轉身,拉著隋安的手快步往外走。
隋安被他拉得只能快步跟上他,乘電梯下樓,坐到車裡,隋安才有空喘氣,“我們去哪?”
“帶你去瘋一回。”薄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