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說對不起都顯得多餘?
離開薄宴,這不是最好的方式,但結果一致。
然後她開始收拾行李,打包回家。
隋安回公寓,在計程車裡打電話給湯扁扁,湯扁扁沒有接,隋安直接上了樓。
鑰匙怎麼也插不進去,這才意識到她家的門居然被湯扁扁給換了鎖芯,隋安正要發怒,就聽門裡女人的喘息聲,靠,這是真把男人帶到她家裡搞了。
砰砰砰,隋安踢門,“湯扁扁你給我開門。”
門裡的聲音戛然而止,伴隨著重物滾落聲,不一會兒,門開了,露出湯扁扁紅潤的錐子臉,“你怎麼來啦?”
“這是我家。”隋安一把推開她,沙發旁一個年輕男人慌忙提褲子,襯衫全是褶皺。
“你們居然在我沙發上做?”這個意識讓隋安血液上衝,“湯扁扁——”
湯扁扁無所謂地聳聳肩,“你這沙發也不值多少錢,到時候給你換個新的,絕對不讓你吃虧。”
這態度跟她的名字一樣欠扁,隋安衝進臥室,臥室凌亂得呀,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地板上堆滿衣服,床上零零落落的化妝品,真是忍無可忍,“湯扁扁,我命令你明天就滾出去。”
“我沒在你床上做啊,你激動什麼?”
“你還想在我床上……?”隋安真是見了鬼了,她怎麼認識湯扁扁的,她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事?
“你那個男人怎麼還沒滾出去?”
“你這瘋子怎麼說話呢?”男人不滿,指著隋安的額頭。
“我就這麼說話,我讓你滾——”隋安徹底爆發了,隨手拔出床頭燈就照著男人的腦袋削。
湯扁扁見她鮮有的激動,連忙拉住男人往外推,“她心情不好,你先走吧,我明天找你,愛你呦,麼麼噠,思密達。”
湯扁扁把男人推出房間,又說了一會兒話,隋安聽見男人摔門而去的聲音。
隋安倚在門邊,“湯扁扁,你怎麼還不滾?”
湯扁扁倒了杯熱水走進屋,“這不是你被男人甩了,在這種時候我怎麼能說走就走,以我的為人我必須得好好陪著你啊。”
她把熱水捧到隋安面前,“看你憔悴的,來喝口熱水。”
隋安瞪了她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什麼叫她被男人甩了。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像什麼?”湯扁扁叉腰看她,“潑婦。”
臥槽?她還有理了?
湯扁扁把她拉到床上坐下,“不過你失戀不是挺好,薄總一看就是難伺候的,像他這種男人還是留給我們這些美女吧,是吧?”
隋安白了她一眼,“盡在這說風涼話。”
“我可是為你好。”湯扁扁不依不饒,拍了怕她的肩膀,“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隋安不指望她能照顧她,就希望她不氣她就行,“你先出去,我昨晚沒睡。”
湯扁扁出去後,隋安矇頭大睡,想開了就覺得分開或許是好事,只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不要恨她。
然後,從這天開始,隋安和湯扁扁成了同居的室友。
湯扁扁有很多習慣都是隋安忍受不了的,比如,早晨起來穿著吊帶睡衣,站在陽臺上激情澎湃地唱鳳凰傳奇。
儘管她唱歌還算不錯,可這也算是變相擾民吧?
隋安披著外套站在客廳裡蓬頭垢面喝果汁,有時候真想一腳把她踹下去,“我說湯扁扁,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湯扁扁毫不察覺她對她的忍無可忍,“我知道你已經被我的歌聲所傾倒。”
隋安摸摸自己的額頭,“是我發燒了,還是你在發騷?現在已經是八點半,難道換了老闆,你連班都不用上了?”
湯扁扁立即炸了,“八點半,現在八點半了?我的娘我的娘啊,快讓開。”
她內心的驚慌使她化成一道驚人的閃電,嗖地衝進廁所。
湯扁扁走後,隋安洗了澡,穿了件外衣去了趟超市,回來炒了個菜自己全部吃掉,心情空蕩的時候,只有把胃填飽了,才能覺得舒暢。
下午又矇頭睡了個昏天暗地才起床,開啟電腦上網,帳號一上線,好多留言蹦出來,留言最多的就是鍾劍宏。
“薄宴下臺,聽說已經不在國內?”
隋安愣了愣,“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已經聯絡不上了。”
鍾劍宏的頭像跳了跳,“恭喜你。”
隋安苦笑。
“以後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