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個踉蹌,倒吸一口冷氣,“隋,隋安……?”
酒瓶碎成幾半,男人的額角緩緩淌下血來,隋安氣得發抖,“你覺得我骯髒嗎?我告訴你,我不但如此,我還不要命。”
“你有種,咱們就死磕到底。”
隋安一向冷靜,倒是把湯扁扁嚇傻了,她抱住隋安的肩膀,“哎呀,都是我不好,我沒照顧好你的車,還跟這個賤人吵架,你怎麼生這麼大的氣,你千萬別激動,事情一定能好好解決的。”
隋安肩膀劇烈地抖動,“你說不說?”
男人額頭上淌下血來,捂著頭彎著腰好像十分痛苦,湯扁扁抱著隋安不讓她再衝動。
“你特麼說不說?”隋安一腳踹到他兩腿間,隔壁男頓時就癱在地上。
“房子的確是薄譽給我租的,他就讓我盯著你。”男人縮著身子忍著疼摸了一把頭上的血,看起來挺嚇人,“不過,你一直不回來住,能有什麼有用的訊息,我最多就是那次跟到香港拍幾張照片而已。”
“你……”
惡有惡報,隋安竟不知道說什麼,她當初不也是為了錢偷拍別人的*?現在反過來自己嚐到惡果了,是不是活該?
“那現在呢,薄譽還讓你盯著我?”隋安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
“他已經很久沒聯絡我了,我拿了一年的錢,自然要做一年的事,再說,我拿到點你的新訊息,沒準會有額外的獎勵。”男人血越流越多。
“薄譽這個變態。”隋安被湯扁扁抱著身子,兩條腿還是忍不住往隔壁男身上又蹬又踹。
湯扁扁拼命往後拉她,“別衝動,別衝動。”
“薄宴就特麼是個王八蛋,他人都走了,他還不讓我消停,我的生活就不能平靜一點嗎?”
“會的會的。”湯扁扁安撫她。
隋安推開湯扁扁,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立馬刪掉剛剛的影片,然後她開始翻照片,一張張往後翻,果真都是她和薄宴的照片,然後……
然後隋安的手頓住,因為她此刻看到的照片,薄宴旁邊站著的女孩兒不是她,比她年輕,比她洋氣,是之前的那個女明星candy,動作跟他很親密的樣子。
隋安的手一抖,呼吸更加不暢,之前她問過他的,和那個candy到底有沒有關係,他始終沒回答,現如今,倒是不需要他回答了。
“這照片你什麼時候拍的?”
隔壁男已經有些恍惚,“就昨天。”
昨天?
“安安,別想太多。”湯扁扁摩挲著隋安的肩膀,“這種*絲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為了拿錢合成的也說不準。”
隋安深呼吸,勉強讓自己平靜。
薄宴如果真有其他女人,她不是應該高舉彩旗給他祝賀?
她盯著照片,然後看見照片裡別墅的門,以及背景裡一個小孩模糊的身影,太熟悉了,隋安衝進屋子,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很大的盒子,慌忙抖開,裡面一封封的信掉了出來,那信封上的地址,她去過兩次的,如果沒記錯,門口的風景跟這裡一模一樣。
隋安拿著信封,扯著隔壁男的衣領,“你好好看看,照片裡的地址是不是這個?”
隔壁男已經快暈過去,神色痛苦,“我特麼,不知道。”
“我要去個地方。”隋安拿著包往外衝。
湯扁扁追過來,結果,在電梯口,她們見到了警察。
靠,有人報了警。
男人被送進了醫院,還訛了隋安好幾千塊,本來隋安以為這種豪車不會有保險,誰知道居然有,然後車子順理成章走了保險,裡外裡,倒是隋安自己虧大發了。
警察讓隋安自己坐在牆腳的冷板凳上好好反省,一個大學畢業的有為青年,怎麼能幹出這麼衝動的事呢?
第二天是鍾劍宏接她倆出來的,坐到車裡,鍾劍宏看著後視鏡裡的兩個人,“你們倆長能耐了?”語氣就像是教訓小孩兒。
隋安低著頭眼角看向窗外,完全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
“是那個男人太絕逼,沒見過這樣可恨的。”湯扁扁哼了一聲爭辯道。
“打了人你們倆還有理了?”鍾劍宏一腳踹開油門,車子不穩地猛顫幾下,“你們兩個是女人,萬一那男的……”
“就那個慫貨,我量他沒有那個狗膽。”湯扁扁一臉嘲諷。
鍾劍宏見她來勁,猛地踩剎車又踩油門,晃的湯扁扁心臟都差點跳出來,鍾劍宏恨恨地從後視鏡裡瞪了她一眼,湯扁扁切了一聲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