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回,“和薄宴在一起。”
鍾劍宏這次是秒回,“你和薄宴在一起?”
隋安回,“我真的在薄宴的車裡。”
鍾劍宏秒回,“臥/槽。”
隋安回,“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薄譽和薄宴之間的事?不然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隋安捧著手機等了半天,鍾劍宏才回了一條,“外面都說薄譽精神有問題,曾有很嚴重的精神病史,我就知道這麼多。”
“可是我覺得薄宴好像喜歡搶薄譽的女人。”
“聽說很多年前特麼兩兄弟就因為一個女的搞得水火不容,只不過後來,那女的死了。”
隋安看著那個死字,嚇了一跳,剛要繼續問,車子恰好在這時停下,隋安暗滅手機。
這是一棟建在山腰上的別墅,薄宴讓隋安先進去,隋安自己走進玄關,地毯柔軟,一個四十幾歲將長髮盤得一絲不苟的女人走了過來,“這位就是隋小姐?”
隋安點點頭,“您好。”
“隋小姐,進門請先換鞋。”隋安看了看整潔的地面,脫了鞋,女人從鞋櫃裡拿出一款淺灰色拖鞋,“新為隋小姐準備的,您試試合不合腳。”
隋安微微驚訝,拖鞋正是她的尺碼,穿著十分柔軟舒服,顯然薄宴早已經吩咐好一切,女人又說,“先生喜歡安靜,隋小姐請不要隨便亂走。”
“是。”隋安應了一聲,女人才讓她往裡走。
女人轉身去廚房,拿了一杯果汁放到茶几上。
隋安坐下,端詳了一會兒這個冷清的大別墅,就有點害怕了,別墅裝修和薄宴的辦公室一樣,黑白分明,有稜有角,絲毫沒有家的溫馨,冷硬得有些過分,隋安扭頭看向玄關,薄宴正在換鞋,大衣脫下來遞給女人,目光落到隋安身上,“上樓。”
“薄先生,有什麼事您在這裡也可以說。”隋安略緊張地站起身,尷尬地抿唇,想擠出一個從容的微笑卻也不能,“上樓我想就不必了。”
薄宴打量她,然後淡然地說,“有檔案需要你去書房籤。”
“什麼檔案?”隋安剛問出口,就迎來薄宴一個你很囉嗦的眼神,隋安嘆口氣,“那,那好吧。”
隋安跟著他上樓,走進書房,他拿出桌上的檔案,“沒問題就簽字。”
隋安接過,還沒看一下,薄宴就下樓了,隋安肚子一邊呼嚕嚕叫著,一邊快速掃著那份檔案。
這是一份有關五百萬的“賣/身”合同。
隋安眼前一行烏鴉當空掠過,連忙追出去,“薄先生,這個我不能籤。”
薄宴停下腳步,“籤合同是為了保障你的權益。”
什麼?
隋安顯然沒有接住招,隋安冷笑,“你強迫我賣,我還有什麼權益可言?”
薄宴聽了這話十分淡然地轉身繼續下樓,“籤不籤隨你,我要你是要定了。”
隋安這幾年簽過不知道多少個合同,每一份合同都在確保雙方獲利的前提下才有可能成功,但是這份無疑是特殊的,因為甲方是薄宴,她就沒有她選擇的餘地,隋安眼睛一閉,在紙上落下自己的大名。
簽了字,隋安下樓準備走人,薄宴正在看報紙,隋安看看外面,這個地方打車是打不到的,公交更不可能有,隋安只好問,“薄先生,能不能先送我回去?”
薄宴抬頭看她,“你想去哪?”
對視上他詫異的眼神,隋安有些鬱悶,“我當然是回家。”
“回家有什麼事?”薄宴皺眉,“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晚上,我不希望跟你回去睡那個不如我家廁所大的公寓。”
隋安承認,薄宴的回答讓她再一次愣住了,薄宴應該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根本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可是薄宴這樣回答,很容易讓她無話可說。
薄宴看了看腕上昂貴的百達翡麗,“時間不早了,去洗澡吧。”
“洗,洗澡?”隋安瞬間腦供血不足,臉色有些白。
“不洗澡,怎麼做?”薄宴淡漠地看她,語氣理所當然。
誰要和你做,誰特麼要和你做?
“我說過我有潔癖。”薄宴說得心安理得。
隋安不知所措了,“薄先生,可不可以……?”
薄宴回頭看她,很認真地看她,隋安硬是沒說出嘴裡的話,她連合同都簽了,還立什麼牌坊?良久才憋紅了臉,“薄先生,我覺得吧,這件事情咱們可以先緩緩。”
薄宴果然立馬不高興了,“隋小姐,我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