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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如果我不籤呢?”

薄宴盯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想清楚,你現在是跟我在一起,懂不懂什麼叫唇亡齒寒?”

隋安愣了愣,她原來別無選擇。

她深吸一口氣,坐下拿起筆,把大名落下。

達到目的,薄宴便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第二天隋安就跟著薄宴返程,臨走時薄蕁送他們到村口,薄蕁才問,“薄焜的病到底怎麼樣?”隋安看到她眼裡忍了又忍的哀傷。

“不是很好。”薄宴如實回答她。

“呵。”薄蕁苦笑,隋安看著卻心裡微微一動,到底是親生父親,就算嘴上說恨,心底還是割捨不掉的吧,這就是血濃於水。

“走吧。”薄蕁看著薄宴,眼底盡是傷感。

薄宴拉著隋安,轉身就走。

從山裡出來,她們找了個小旅館,休整一晚之後,才真正上路。

薄宴一路很沉默,吸了很多煙,越接近b市氣溫越低,窗外白茫茫,車裡開著暖氣,車窗上開始凝霜。

這個冬天唯一的一場暴雪被他們趕上了,高速公路堵成一條長龍。

隋安這一路心情都很低沉,薄家的情況她也多少耳聞,薄焜的病越來越嚴重,薄宴不動則已,一旦有動作,則說明事情已經到了某種地步,他來找薄蕁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麼,薄譽那邊呢?那邊表面上一直在薄宴面前很恭敬,戲演的可以給滿分,想必暗渡陳倉的事沒少做。

而她,擁有的這百分之十股權,比例著實不低,也許就是至關重要的一部分,這次回來,她算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不過隋安還是樂觀的,她這幾天一直在往壞處想,覺得這百分之十一定會給她帶來危險,可細細想來,如果從好的角度考慮,這是不是她唯一可以利用的契機?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緩緩移動,薄宴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臉色沉得比天還陰。

隋安忍不住扭頭問,“發生什麼事了?”

“老爺子病危。”薄宴緊緊握著方向盤。

隋安一愣,薄焜雖然兩隻眼睛都看不上薄宴,可聽說薄宴的脾氣是和他最像的,薄焜這幾年有意打擊薄宴,或許就是想讓他聽話也說不準。薄宴是薄焜一手養大的,就算他再無情,此刻也一定心急如焚。

更何況從另一方面講,股東大會還沒開,薄焜突然病倒,如果就這麼去了,薄宴不在身邊,可謂相當不妙。

她們堵在高速中間,前後無路,這可怎麼辦?

直到傍晚,雪越下越大,高速公路上的車緩緩前進,已經堵了一個下午,看這樣子,夜裡能暢通的機率就更小了。

薄宴點了根菸,沉眉不說話。

車子為了省油,夜裡熄了火,隋安冷得發抖,把後座上的衣服都套在身上,也才將將不感到冷,昏昏沉沉地睡著。

薄宴一直在接電話,律師和秘書打來的居多,但薄宴的臉色一直不太好。

第二天天亮,車子又開始井然有序地緩緩移動,按照這個速度到達b市恐怕也要三天,薄宴一直吸菸,隋安不敢說話。

為了讓薄宴也能休息,隋安每隔幾個小時就換薄宴下來,一腳油門一腳剎車地往前走,著實很累。

進b市時,是第二天的晚上,車子幾乎全速開到醫院,下車時隋安看見薄宴從車上拿下了什麼東西揣進兜裡,只是天色太暗,沒有看清。

身後兩個西裝男走過來緊緊跟在後面,隋安隱隱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息。

醫院裡這個時間沒什麼人,走廊裡異常安靜,消□□水的味道充斥在鼻端,莫名地讓她感到不安。

薄焜的病房在頂樓,上電梯時,兩個西裝男對薄宴點點頭,也跟著進來了,站在她們前面,電梯門甫一合上,薄宴就抱緊隋安,“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別害怕。”

隋安還沒反映過來,電梯已經停在十樓,電梯門一開,隋安身子被薄宴猛推到身後,頭磕在身後的鏡面上,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槍聲。

隋安頓時嚇得腿軟,腦袋裡一片空白,第一反應就是抱頭蹲下,薄宴迅速掏出槍靠在電梯一側,冷靜地將隋安護在腿後。

“乓乓”又是兩聲,隋安耳膜裂開一樣的刺痛,能聽見自己耳朵裡嗡嗡的迴響。

西裝男按住電梯關門按鈕,隋安從未覺得電梯反應速度如此之慢,“乓乓乓”又是連續一陣槍聲,子彈穿透空氣直射過來,像是每一槍都能打爆她的頭一樣可怕,眼看著門即將合上,薄譽的人持槍朝這邊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