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點,近前之時,突然騰空起來,全場眾人跟著“啊呀”一聲,音未落。我已狠狠落下,褲子布條都飛起來了,雙腳重踏在中心點上,震得兩腿麻脹脹的。
然而,也許我踏得不夠準,囚籠未能開啟。腳底鮮血和腿上的落在透明的玻璃頂面上,炸成血花似的,赫然醒目。
我又連續三次退開,三次衝向中心點上空,騰起來,狠狠落地踹,依然沒有成功。反而大金鍊子在下面高聲嘲笑:“跟你媽個猴子一樣上竄下跳,能行嗎?別玩兒了,省點力氣了吧你!別剛才傷了腿動脈,掛了就可惜了,還有個水晶球沒發揮效力呢!”
可他話音落時,我第五次落踹向頂面中心點。
這一次,踏對了。
只聽“崩”的一聲。正前面的玻璃面上、左、右三方稜角崩開,緩緩地向舞臺前方砸去。
頓時,全場齊“啊”一聲,突然就安靜了。玻璃面狠狠地砸在舞臺面上,轟咔一聲,地面震顫,它碎成了無傷害碎片,鋼錐全都深扎進木地板裡了。
我已累得雙腿抽筋,感覺骨頭都震碎了似的,似乎肌肉都震得離開骨頭了,全身汗透了。站在頂面上,雙腿血流如注,掃望四方,情不自禁一抹額頭的汗水,用力一甩,吼起來:“都傻了是嗎?”
頓時,人群歡呼如潮,掌聲雷鳴而響。
交響樂適時響起了《勝利進行曲》,全場氣氛直接爆棚。
我站在那裡,承受著所有目光的仰望,接受著攝像機、手機等工具的聚焦拍攝。
近四十米開外,張高狠毒地盯著我,突然一甩手,轉身離去。侍恆也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馬上轉身追自己的主子去了。
人們忽略了這個超級裝逼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這裡。不知是誰帶了頭,竟然很多人跟著打起了有節奏的拍子,齊吼道:“三隻水晶球!三隻水晶球!三隻……”
張武陵仰頭微笑,臉上的淚水不知什麼時候已不見了,對我豎起了雙手大拇指。
我的腳下。慕容宏基站起身來,臉上紅潮漸漸退去。他仰望著我,威嚴的臉上漸現出欣慰的微笑。這個比當年謝賢更英挺更有大佬範兒的男子,他的笑意更顯得俊逸非凡。
慕容冰川頭抬了起來,蒼白美臉上紅暈仍在,那烏溜溜的大眼睛也隨父而抬。望著我,眼睛一眨也不眨。我驀然之間有些恍然,好像……他的眼底在抬頭一瞬間有一絲笑意,又似乎沒有,也許是我累過度,花眼了吧?
說實話。剛才一系列的行動,確實太浪費我的體力了。我累得一屁股坐在頂面上,身下一癱血,呼呼地喘起了氣。有血流,傷口痛,但我熟知人體,知道沒傷著動脈,頂多是場面感人、震撼一點罷了。
臺下的節奏掌聲沒停,呼聲沒停,依舊是:“三隻水晶球!三隻……”
遠望出去,咦?慕容冰雨和周清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進門的白毯上。女神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周清泓的笑容裡透著些許的生硬。
而張高只是回沖了不到十米。停下了,換了一副面孔,朝著慕容冰雨、周清泓過去了。他帶著微笑,還帶著淚,老遠就似乎在向一對母女花說著什麼。
慕容冰雨和周清泓倒是點頭回應了張高,然後竟在他和侍恆的陪同下,再次朝著中央露臺走來。
雖然老混蛋有提示,說慕容宏基是在裝逼,但我確實想不通,如果我這麼爆發一出,當氧氣耗盡的時候,慕容宏基和慕容冰川要如何才能脫困而出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也絕對不可能去問慕容宏基。他望我好一會兒,才抱著慕容冰川往外走。他一動,全場漸漸安靜了下來。
那邊,慕容冰雨已在中央露臺的話筒前道:“林雨同學,謝謝你的智慧和勇氣,你的血沒有白流。你拯救了我的父親和哥哥!”
全場再次響起掌聲,必須配合女神。此時的女神,帶著欣慰的微笑,吸引全場目光。張高在她旁邊,只能微笑著,一臉陽光。倒也是。無人再敢小瞧張高,誰都知道他是裝逼的張家公子,但也有人恨他太裝逼了,真讓人噁心。
慕容冰雨話落時,慕容宏基已走出,抱著兒子轉身抬頭看我:“林雨同學。謝謝你。三隻水晶……”
他話沒說完,我已鬱悶地截話道:“慕容先生,還說啥水晶球啊?快想辦法把我弄下去,我下不來了,我要止血啊!”
大爺的,我不過就是說了句老實話,可下面一大夥人竟然鬨堂大笑起來。這都什麼人啊?
張高依舊一臉笑意,但他的袖子下,拳頭捏了起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