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
媽比的,這四個姓,讓我有種豁然之感,隱隱感到了什麼。
我道:“史令化,柳城副市,但可能掌管著一個秘密部門;呂含中,柳城正市,也許屬於呂家;慕容宏喜,莫不是慕容家族之人?張馳,難道是與慕容家族相媲美的張家之人?”
他冷冷一笑,雙眼裡爆發出一片狠光:“小子,你有些見地,讓我有點刮目相看。你說得對極了。慕容宏喜,是慕容宏基親二弟,有子慕容冰寒,女兒慕容冰雪;張馳,現在的張家掌門人,有子張梟和張高;呂含中現在已經不是柳城正市了,升到副省去了,有個女兒叫呂曉薇;史令化已是正市,有子史進學,和史進幽,確實掌握著秘密部門。只恨當年另一個賊首二代現在已權勢通天,我數次欲擒這些人渣,都以失敗告終。”
我再次驗證了自己內心的感覺,果然,這四個人都欲置我於死地。可從劉水嘴裡說出的人物關係,太讓我震驚了。我強制著讓自己不要衝動,不要衝動。
而劉水與我,竟然有相同的對手。《老子寶典》裡說過,敵人的敵人便是我的盟友,哪怕他是大奸大惡之輩。
可這天下滑稽可笑之事也真有,受難的人走投無路,奸惡之輩卻風光無限。
我點點頭,腦子轉了轉:“你就不會從他們的子女身上下手嗎?”
他道:“我歷盡艱難才查出當年五個惡棍的下落。因為當初他們都用了化名,現在的才是本名。對於他們子女下手,我不是沒考慮過。但這不夠光明磊落,我只恨沒有機會將五人抓起來,施以閹割之刑,一次割一點。傷好再割。你說的蒼蠅食肉的刑法,我覺得也可以採用。子女那一塊,都是沒用的二代,垮了一代,什麼都不是。但可惜沒有機會了,舉黑白二道之力抓捕我。甚至動用了我的老部隊……”
他的神情變得極為痛苦:“我的老部隊沒有番號,已沒有我的戰友,但我知他們來自老部隊。我所有的兄弟、朋友都在部隊陣亡,但那是我人生不多的親情依靠,有我最美好、熱血的回憶。黑白二道我不在乎,傷不了我。抓不了我,我連下殺手的想法也沒有,甚至很多人連我真面目也不知道,如何抓?而老部隊知道我的面貌,追殺我的一些其他精英群體知道我的面目。老部隊的後起之輩打了我很多槍,我沒有殺一人。只是擊傷,然後逃亡。呵呵……”
說著,他苦笑了:“劉水,天下第一尖兵,離開部隊後,再未親手殺過一人。傷人倒是無數。老部隊很兇殘,前些日子長江上游一戰,我重傷逃脫。到現在,傷口嚴重化膿,身無分文,在老碼頭藏匿數日,正準備出去拼死幹一票,找藥找錢,然後逃入雲嶺森林,但你們來了,讓爺虎落平陽了,呵呵……”
他又是一陣苦笑,然後閉上了眼睛,胸口大幅度地緩緩起伏,眼珠子在輕輕地顫動。
師傅說過,人在這種時候的表現是在思考、決定。
我的內心是翻騰不休,這黑鍋背大了,冤屈還洗不清了。他媽的。我本純正,又故意招誰惹誰了,又囂張到什麼程度了嗎,竟然要如此對我?
我特麼是相當同情劉水的,哪怕他很兇殘、變態、極端。沒有深度的壓迫,哪有深度的反抗?而他。良性未完全泯滅啊!
我靜靜地,不說話。
客廳裡,風扇呼呼地轉,劉水的血腥、傷口膿水的惡臭在散發。他不說話,他在考慮。被我捆得像粽子一樣,他是個可憐的強者。這也是一個曾站過生物鏈頂端的存在啊!
過了一陣子。他扭頭面對我,睜開眼睛。那狠光逸發的眼神不見了,變得平靜,靜如深潭:“小子,這大略就是我的故事,謝謝你能傾聽。給我龍禁果殼水,我需要活下去,需要繼續幹下去。大仇未報身先死,爺不甘啊!想想我的三個妹妹,如花似玉,十六歲的花季,受那等折磨致死;想想我的父母,想想那麼多受到欺壓的人們……”
他的眼裡有少許的淚珠滲出,卻在強忍著,接著說:“救我一命,我會感激你一輩子。也許,你也是個追殺我的青道精英之輩,因為你認出了我。但只要你能保護我養傷,我將視你為朋友、兄弟。你混青道,我會助你成為一代梟雄,絕不食言。你或若助我復仇成功,我將以性命與你,為奴為馬也終不反悔!”
我平靜地看著他,沒說話。說我心裡不動搖,是絕不可能的。得此一猛人,意味著什麼啊?
他又說:“你的身手也算了得,以後大有前途。但若我不受傷,殺你易如反掌,秒秒鐘的事。但我沒有,因為聽得出來。看得出來,你是難得的血性、正氣之人,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