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賣。
劉軍浩應聲把袋子口揭開,突然臉色一變,繼而開口問道,“一凡,你是不是在小土溝轉彎那地方發現的這東西?”
“我不知道哪個地方叫什麼名字,不過確實有個彎。怎麼了姐夫?”何一凡不解的回答。
“那地方應該還有株很高的松樹,另外你發現的幾株八角樹也不高對不對?”劉軍浩又反問一句。
“嗯,你也知道這個地方。”何一凡回憶了半分鐘,跟著點點頭。
“我當然知道,看來你這做的又是無用功了”劉軍浩苦笑著說道,“你撿到的這大半袋子根本不是八角,而是莽草。”
“莽草是什麼東東?”張倩湊過來抓一把不解的問道,“看起來和八角一模一樣呀。”
“區別大了,你數數這東西有幾個角就知道。”劉軍浩指了指袋子中的說道。
“一、二、三……九個角,很正常呀,八角也不都是八個瓣兒的,很多也是九個角,”張倩清楚的記得有次她發現一個九瓣兒的八角,當時很稀奇,老公還特意為她科普的。
“我當然知道,八角一般是七到九個瓣兒,而且以八個瓣兒的居多。可是你看看這半袋子,再仔細查查是多少。”
張倩連數了幾個,有九個瓣兒的,十個的,甚至還有十二個瓣兒的。
“怎麼會這麼多,真不是八角呀。”
“肯定不是,只要超過十個瓣兒就可以斷定是莽草。這東西又叫山茴香,比茴香要小一些。”劉軍浩說著回屋拿了幾枚真正的八角,放在一起作比較。
“都是茴香,應該沒啥區別吧。不就是角多了點,小了點,賣出去一樣用的。”何一凡心有不甘的說道。
“一樣用?這個可不敢用,莽草有劇毒,人吃了要出大問題的。咱們國內某市就曾經出現過幾例莽草中毒的事件,患者以為是吃茴香出的問題,其實是莽草中毒。”黑心商販太多,劉軍浩以前賣十三香,就知道市場上很多賣大料的都是用莽草冒充八角。一般人不認識這東西,很難發現其中的區別,等吃出問題晚了。
甚至有缺德的商販為防止顧客識別假八角,還會把假大料弄碎,或者把瓣兒掰掉。
“這麼嚴重?”何一凡嚇一跳,不敢再說賣莽草的事兒。
“其實莽草也有人收,一斤幾塊錢的,不過人家是當藥材用,咱們大青山沒有人收這東西。”劉軍浩跟著又解釋一句。
“那就是說這東西一點作用也沒有了?”何一凡很沮喪。前天把野胡蘿蔔當成野芫荽,結果捋半天籽兒全部扔掉。
今天跑了幾里遠,累死累活竟然弄了些毒草下來。幸虧沒賣,否則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兒呢。看來錢真不好掙,自己想湊足買電腦的錢,怕沒有想象那麼容易。
“其實莽草還是有作用的,它可以毒魚,用這個毒魚即安全又衛生,還不會大面積致魚死亡。”劉軍浩安慰了一句。
他們這些熊孩子想吃魚一般都下水捉,毒魚只是偶爾為之的事情,而且用的就是莽草。和那種斷子絕孫的鬧魚藥不同,莽草毒魚鬧出的動靜很小,這東西砸碎拌上面扔到水裡毒魚,一扔一個準兒,比從街上買的農藥效果還好。吞食了麵糰的魚才會出現全身麻痺的現象,到時候只要下河用網兜撈就行。
這東西安全可靠,人吃了毒倒的魚也不會出問題,而且對水中其他生物也不會造成影響。
“可以毒魚?”何一凡聽他講完,立刻回屋弄了些麵糰做實驗。自己忙乎半天,總要讓這些莽草廢物利用吧。
張倩也是第一次聽說莽草毒魚的事兒,特意拿相機在溝邊等著拍照。
還真像老公說的那樣,麵糰剛投到水面上,立刻惹來幾條大鯽魚吞食。不過很快這些吃過麵團的傢伙開始在水面亂竄,好像被電擊中一樣。不一會兒,一個個翻著肚皮浮出水面。
這些魚何一凡本想用網兜撈起來炸著吃,卻被張倩阻止,說是想吃魚到後院捉,這些肯定不行。
劉軍浩直叫老婆太小心,他們小時候經常吃,也沒見出什麼問題。不過順從老婆的意願,這些魚開腸破肚後被扔餵給青莊。
張倩為此擔心半天,最後發現那些吃魚的青莊什麼問題也沒有。
發現莽草,劉軍浩再次警示起來,又在網上釋出了條資訊,隔天特意去那個地方拍幾張照片,讓大家區分。
當然村裡的圖冊上也新增上莽草的照片,讓遊客上山的時候多加註意,別當成八角採了。
野芫荽要比魚木草少得多,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