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土蜂子嗡嗡的在頭頂飛來飛去。那幾株棗樹雖說剛結出拇指大小的棗子,但是也壓的枝頭彎彎的。喜鵲在枝頭歡叫,幾隻青莊撲閃著翅膀緊緊跟著他們。
張媽和兒媳婦還好點,剩餘的幾個人眼睛就不夠使了,不住的這看看,那兒瞧瞧,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這火頭就是以前說過的那隻吧?”張爸站在水池邊上,看著裡邊不住游來游去的大火頭,很有些指點江山的味道。
“嗯,是這個”劉軍浩趕忙點頭。
一上午眾人的話題都圍著劉軍浩院子裡的東西展開,中午原本他和張倩想親自下廚呢,誰知道王老師和張媽等人將廚房圍得嚴嚴實實的,根本沒有給他們表現的機會。
無奈,兩人只好坐在那裡陪張爸閒聊。
做飯用的材料劉軍浩早收拾好,加上廚房裡的鍋是一連三,可以同時炒兩道菜。因此不到一個小時,張媽就叫著讓他們洗手吃飯。
這些菜大部分是院子裡出產的,雖然說不上豐盛,但是用泉水澆灌過,吃起來口感絕對沒的說。
紅燒黃鱔眾人都吃過,自不必多言。那燉老母雞、油炸浮梢、炒菊菊蓮等等更是讓人回味不盡。
吃過飯,劉軍浩原本想再切個西瓜呢,卻被張媽阻止。中午吃得飽飽的,胃裡實在裝不下更多東西了。
於是一幫人都坐在楊樹下聊天,小澤宇一中午的功夫已經和趙教授家的兩個小傢伙熟的不能再熟,現在三人蹲在石板邊上玩起了撲克牌。
說了半天閒話後,張媽開始談論女兒和女婿的事情。這種場合自然沒有劉軍浩和張倩插話的份兒,因此他們只能在旁邊兌個耳朵聽。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劉軍浩家既沒有老人,也沒有兄弟姐妹,所以那些分家、彩禮之類的話根本不用多提。
現在他們主要討論的就是什麼時間結婚,在哪裡擺宴席的事兒。
原本劉軍浩想過年的時候再辦,但是張媽卻將時間選在了十一,說是找人算過,那個日子很好。
得,就十一吧,他當然希望早點能夠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只是這時間上有點緊,他還準備秋裡把房屋重新收拾一番呢。照這個情形看,估計過兩天就要開始動工了。
至於舉辦宴席的地點,張媽也傾向於在直接在劉家溝辦。在市裡飯店花錢多不說,還淨折騰人。
“姑父,姑父,你領著我們去河邊撿鳥蛋吧?”大人們這邊正聊著,小澤宇卻跑過來拉著劉軍浩的衣角晃悠開了。
聽他這麼一說,趙教授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小孫子鼓動的。他扭頭看過去,果然見這小傢伙心虛的低下頭。
自己這孫子剛開始來的時候還好,可是慢慢的在村子裡混熟之後,就變得皮實起來。成天領著彤彤到處亂轉悠,下水捉魚,到陳刺叢中投馬蜂窩,甚至有幾次還想跟著毛孩子到蘆葦蕩裡掏鳥蛋呢。不過自己一直看的很緊,才沒有讓他去成,沒有想到他現在學會曲線救國了。
“浩宇,不要胡鬧”王芸趕緊把兒子拽了過來,大人們正說事兒呢。
“這會兒也涼快了,要不咱們去河邊轉轉吧”張媽看孫子很想出去玩,就開口建議道。
“也好,散散步,消消食兒。”趙教授也點頭同意。
雖說已經過了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但是知了仍然扯著嗓子叫成一團。
他們一路都在樹蔭下走,倒是不覺得燥熱。
現在正是地裡的莊稼茁壯生長的時節,那些芝麻、花生零零散散的開出無數小花,整個空氣中都瀰漫著作物的芬芳,這讓久居城市的眾人都忍不住的深吸了上幾口……
還沒下河灘呢,他們就聽到大河裡邊喧鬧聲遠遠地傳來。
不用猜一定是村裡那幫熊孩子又趁人不注意偷偷過來洗澡了,劉軍浩甚至可以從其中分辨出毛孩子的聲音。
下河洗澡這事兒不但兩位老師操心,就是家長每天也對自家的孩子死盯著。
只是你盯得再緊也沒有用,一不留神,孩子就偷偷的跑出去了。等家長髮現的時候,自家的孩子早已經跑的沒影。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劉軍浩相當熟悉,是往河裡“摔瓜”的聲音。
摔瓜是小孩子游泳時喜歡比賽的一個專案,就是站在岸上的高處捏著鼻子後空翻躍入水中,這和奧運會中的跳水比賽有幾分相似。
不過到底是沒有系統訓練過,那些熊孩子們每次都是脊樑板子先落水,摔得“啪啪”作響,猛然聽起來好像是西瓜摔到地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