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把這麻雀扔到鍋灶下燒了給它加餐。
得到主人的誇獎,這傢伙又屁顛屁顛的跑到樓上,而劉軍浩則跑到趙教授那裡下棋。
現在客人都走完了,他們徹底恢復以前的日子,閒著沒事下下棋。
剛擺上棋盤,那幾只青莊撲閃著翅膀落在院子裡。
劉軍浩到底將它們訓練出來了,現在這些水鳥越飛越遠,有好幾次他到河灘上放馬的時候都碰到青莊。
這些傢伙到了趙教授院裡和自己家一樣,到處亂叫著找食兒吃。
這下小黃狗不樂意了,汪汪叫著開始驅趕。很快,院子裡上演了一出青莊大戰黃斑皮的戲碼。
大豆豆雖說現在才兩個多月大,可是身上的氣勢一點都不弱,在青莊的圍攻之下竟然越戰越勇,最後把它們攆的滿院子亂飛。
衝這一點,小黃狗就比花貓強。那傢伙是欺軟怕硬,每次挑釁完青莊,都被攆的往劉軍浩懷裡鑽,很令人不恥。
“小浩,我記得青莊好像是候鳥吧?”看著眼前的幾隻水鳥,趙教授突然想到最近幾天早上沒有見到河邊那群青莊過來捉魚了。
門前那條水溝連通大河,裡邊的魚兒特別多,平時有很多水鳥都在裡邊捉魚,其中就有一大群青莊。
劉軍浩原本想讓自家的青莊勾引幾隻回來,誰知道一點效果都沒有。那些野青莊的膽子比水鴨子可小多了,一看到有人靠近三丈以內,立馬翅膀一扇飛走。
聽他這麼一說,劉軍浩才想起真是這麼回事兒。算算日子,往年這個時候水鳥也該遷徙到南方了。
可是自家這幾隻是怎麼回事兒,看它們的樣子,完全沒有要飛走的意思。每天還正常進進出出,似乎半點都沒有受到天氣的影響。
“誰知道,也許是它們從小就和人類接觸,已經喪失遷徙的習性了吧,等下上網查檢視。”劉軍浩後來在網上一查,發現青莊遷徙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天氣,而是食物。到冬天的時候北方的水面結冰後它們很難找到食物,因此才被迫飛到南方。如果一個地方食物充足的話,也有少數個體留在北方繁殖地不遷徙。
左右無事,兩人就一直下到學生放學也沒有停手。剛準備繼續擺一盤,張倩卻在隔壁大叫著讓他回去。
“怎麼了?”劉軍浩趕忙丟下棋子跑回院子。
“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有死鳥?”張倩停在廚房門口用手指著柴草堆說道。
“哦,我上午曬棗子,那些鳥跑過來偷吃,我就讓豆豆在上邊看著。咦……這麼多?”劉軍浩一看也愣住了。
好傢伙,柴草堆邊上扔了十幾只鳥兒,大部分都是麻雀,還有兩隻灰馬紮。
真是鳥為食亡呀,他是真沒有想到豆豆一上午能捉這麼多。
“這……咋辦?”張倩望著那堆鳥兒說道。
“咋辦,當然是油炸了,總不能扔掉吧?”說話之間,花貓又噙著一隻麻雀跑下樓。
“不準上去了”張倩一把把它攔下來,說啥也不讓豆豆再去禍害鳥兒。
不過這些已經被禍害的鳥兒,她仍然有些不落忍吃。
麻雀在劉家溝多得是,前些年差點都成災了。每到麥子成熟的季節,這些傢伙黑壓壓的一大片落在地裡邊,最少都是上百隻。一趟過去,麥穗指定被啄掉一大片,很讓人心疼。
以前這東西是“四害”之一,屬於人人喊打的型別,劉軍浩記得小時候每到麥子揚花的季節,村裡都要組織人抓到麥秸垛裡麻雀。
麻雀這東西除了冬天外好像很少壘窩,一般晚上都是直接鑽進背風暖和的地方過夜,而麥秸垛是它們經常呆的地方之一。
到了晚上抓麻雀的時候,你根本不需要其他的工具,只要拿上手電提個蛇皮袋就可以。這些小東西一到了晚上就是睜眼瞎,啥東西也看不到。它們蹲在房簷下、麥秸垛裡或者木頭堆中任憑你拿手電去照也一動也不動。
這個時候,你只要伸手一捉,把它們往蛇皮袋中一扔就了事。那時候麻雀多得數不清,晚上運氣好的話能逮大半袋子。
捉了之後一律油炸,當時他們這幫孩子勁頭最大,幾乎是一閒下來就提著布袋捉麻雀。劉家溝還流傳著解放前地主老財“一隻麻雀吃三碗飯”的吃法。
說是第一碗飯的時候要吃兩條小腿和雙翅,第二碗飯則是吃頭和脊背,到第三碗的時候吃脯子。
等長到了以後,劉軍浩基本上不再碰這些傢伙。不過今天例外,這些傢伙已經被咬死了,那就讓它們再貢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