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能感受到她的哀怨,彷彿自己就是那個人一樣,她口中的那個人!
一個冷戰,他醒來,腳踏大地,眼眸想要分開濃霧,看清楚她到底是誰。
一步,兩步,她的步伐依舊那般優美,嘴角的擔憂也不似作假,直到近了身,她還是那般完美。
唐川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只見點點漣漪,白衣如墨,原本清澈無比的眸子也變成血色。她的氣息逐步攀升,被白霧籠罩,星星點點的靈力融入她的身子裡。
忽然他心底生了寒意,下意識的躲避,腰間卻還是多了一個傷口,血流如注。
他只是心寒,腳下咫尺千里已近極致,這是他面對生死鍛煉出來的戰鬥意識,現在居然還慢了那麼半拍。
“你到底是誰?不然,我殺了你!”唐川咬牙,望著她,大戟毫無遮掩的釋放氣息,殺氣凝聚成實體,貫穿大霧。
“我是誰?”
她嘴角微翹,淺淺笑著,很甜,沒了剛才聖潔般如同仙子的感覺,只剩下抹之不去的鬼魅。
她此刻是血色戰甲,輕盈至極,只遮住身上重要部位,其他地方流光四溢,唐川不需要懷疑流光的防禦力,那密佈的符文就可以讓他心悸。
“殺你的人!”
她眼眸森寒,上一秒笑容下一秒就只剩冷酷了。
長劍破空,攪動雲霧,化作劍氣一同殺向唐川,速度之快,想躲避也躲不過去。
“鏗!”
長戟斬空,硬生生斬斷襲來的劍氣,帶著戰意殺向她,那個仙子。
她站於霧中,縹緲如仙,血紅色戰甲覆蓋之外晶瑩剔透,修長的手臂大腿毫無遮掩的露在唐川的目光中,引得一陣口水直流。
“殺!”
她不退反進,古樸的長劍連連破空,短短數息便接連刺出數百劍,構成一朵朵梅花,那一瞬,美到極致。
瞳孔放大,唐川聞著空氣中馨香,感受著無邊的劍意,看著美到極致的一朵朵梅花凌空開放,宛如神蹟的場景,也就剩下戰意了。
這只是一劍,極度攝人,就連近在咫尺又像遠在千里外的查得都心涼了,驚醒之後,只是看著這天這地這霧,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難道傳說中是真的?”他沉吟,從未跟唐川說過太多的實話,之前說的除了臆測只有些許事實。
這裡是黑暗議會的據點不假,實際上這裡從修建到現在一直都有附近得神職人員關注。
五百年前,或者更久之前,這裡還是光明教廷的關注重點。從那個時段之後,這裡便逐漸消失,從隻言片語到了無音訊只用了不到十年。
在其他幾本古籍裡,查得看一些記載,都是說狼人森林附近曾經劍氣縱橫,相傳有劍神一劍斬開大山,又引來天火,毀滅一切。
這固然是傳言,可傳言有多少是真的?十之二三還是有的。這一刻,他想咆哮,想要丟掉自己一個個名頭,只想活著。
濃霧中,不單單查得一人驚醒,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我花開後百花殺!”
她嘴裡,說出這樣幾個字,如實質的殺意,震懾人心。
“你到底是誰!”
這不是唐川第一次怒吼了,每一次他都得不到答案,每一次都險之又險。
不知何時,她的氣息已經攀升到了玄空境巔峰,如同一座大山,死死地壓在唐川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苦苦支撐。
“我是誰?”
她自問,手持長劍如同女劍神,髮絲間都多了一絲紅色,美眸頭一次有了些轉變,多了一絲迷茫。
“不管我是誰,你都得死!”她前半句像是呢喃,後半句美目一橫,成了審判,劍光耀世。
“這。。。。。。”
依舊是無解,霧漸漸少了,都被斬斷。天漸漸明瞭,風都被她殺散,只是單調的一劍又一劍。
古樸的長劍在她手中活了,每一劍都無比隨意,就是隨意,簡簡單單讓他幾無招架之力。
就算差點被斬殺,唐川依舊堅持,想要習慣。玄空境的修士太過難得,每一個都如同核彈一般,躲在深山大域當中,等閒人根本見不著,切磋什麼也不太可能。
贏了是在欺負後輩,輸了還不後輩。總之,不管輸贏對那些前輩高人來說都一樣,吃虧。
這一次,陰差陽錯之間,遇到一個白衣似仙的女子,她單單依靠並不出奇的長劍就能壓著自己打,就讓自己欺負同輩天才一般。
時間一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