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輩子咯!”一相熟的老闆打趣他。
“小煙,你怎麼麼肯回來了?”柳傳文進門就到,他今年才三十五歲,正是年輕力壯,看著自己的大侄女長大,到二八年華出落的格外動人卻又傳來噩耗。
小煙的未婚夫有怪病!
他不止一次在家中為之憤怒,怒斥他們的決定卻沒有什麼作用。
也就是在那幾年他明白了一件事,“位卑言輕”。
柳家還容不得他說不。
之後幾年他整日撲在工作之上,職業也被破格提拔成了局長。
這是燕京,一個局長不比一個市長權利小,他身後更是龐然大物柳家。
再後來,他說話聲音大了,也對自己外冷內熱的侄女多了些支援。
“徐爺爺八十大壽,我得回來!”柳青煙打破了他的回憶,更讓他了然。
“徐叔倒是喜歡你的性子,若不是他,你現在也遇不到這小傢伙了。”柳傳文語氣平淡,真的把唐川當成了自己子侄輩的。
柳青煙長嘆一聲:“都說徐爺爺可能熬不過去了……他前幾年還那麼硬朗。”
“徐家沒有男孫,否則他也會如此。”柳傳文是知道內裡辛密的,若是徐家有人能夠撐起還好,可一個個姑娘都有自己的想法,愣是沒人想要走政途。
“這次我想讓唐川為徐爺爺檢查一下……”她沒有把自己所想全部說出來,延壽這兩個字關起門在自己家還能說下,在外面根本說不出口。
柳傳文這下來了精神,他是不認識唐川的,就連上一次柳青煙回來他都忙著手中的事,沒有趕回來。
“不過,先解決一下這裡的事吧!”看美女老師話音一轉,看著金三和不知所云,滿臉緊張的耿所長。
這時候已經沒有看熱鬧的人了,事情光不光彩先不說,先清場。
警察說話了,好言相勸之下,沒人留下,各自回到自己店裡面忙活去了。
剛才的議論紛紛已經成了煙雲,誰也不會為了每天都會發生的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事說話。
例外總是有的,比如一個年輕的老闆,他曾經不忿,動手打了金三,被拘留,賠錢了事。
他卻不後悔,一心想要報復。
別人走了,他留了下來,憑著一句“我要舉報”進了寬敞明亮的店鋪裡面。
“說說看。”柳傳文例行公事的問道。自己侄女說了話,別說他做的壞事不少,上面有人。
就算他背景再硬,自己解決不了有柳家,柳家不行還是唐家!
自己侄女不是逃離燕京時慌亂的小姑娘了,她現在漂亮,聰明,也有依靠。
他詳細道出當日所發生的一切:“我叫楊浩,在隔壁開了一個書畫店,上次也被金三……”
柳傳文臉色不好,一股威嚴不高不低,卻能讓人心悸,尤其是對金三。
他做賊心虛,聽他們稱呼柳傳文為局長之後,說不害怕怎麼可能。
他的靠山不大不小,位置卻很關鍵,這才是他能夠一直到現在都沒什麼出事的原因。
別說在法律尚在完善的華夏,就是國外這種事都很難定性,屬於商業糾紛而非犯罪。
不過,不管是在那裡,只有有權有勢,別說他什麼壞事都做,就算他從小到大謊話都不說,也能送進去。
意料之中的事並沒有發生,接踵而來的都是意料之外。這讓金三隻能坐以待斃。
他能夠撒潑,耍賴,但那是對於普通人。警察,就是一小小的片警都不會信,加上他身上的那張皮。
暴力機構不是誰都敢招惹的。
話說了很多,一件件,他的暴怒頭一次有人贊同,也有人假裝義憤填膺。這種事誰都不只一次聽說,遇到或許會是第一次。
玩古董的遇到碰瓷的機率多,但這沒什麼用,像金三這種厚臉皮的人太少,幾乎沒有。
也不是誰都像金三一樣時間那麼多,三天兩頭來鬧鬧。
“這都是你做的?”柳傳文明知故問,卻不是想要寬恕他,他是用審判的語氣。
金三語塞,他做的事過程都一樣,這經不起推敲。而且這些事都是在私底下解決了的,華夏自古便是:民不舉官不究。
事主都不追究了,也沒有法律依據的自然是沒什麼人,不管是明面上還是實際上都一樣。
他狡辯,故意誇大:“這小子打爛我東西不說,還動手打我,揚言見我一次打我一次。要不是耿所長來的快,我早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