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咳嗽一聲,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男人嘛!”
這下柳青煙臉色不好了,若是誰都以醉酒、男人這些藉口亂來,女孩子只能吃虧了?
柳傳文學著他咳嗽一聲,引得注意以後說:“如果這樣的話,要法律有什麼用?我殺了人也可以用藉口搪塞而過……做錯了事,就應該有相應的懲罰!”
一聲低吟從不遠處穿了過來,這時候張敬軒才發現自己疏忽了什麼。
湘瑾軒的幾個員工,除了收銀小蝶和小二兩個人,其他都是鼻青臉腫,身上都是腳印。
張敬軒快步過去,冷聲道:“常先生這就有些過了吧?”
常九臉色不變:“就讓剛才那位先生說的一樣,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醫藥費我給!”
他身後有人從皮包裡取出一踏錢,直接拍在桌子上,“不夠還有。”
常九一咬牙,忍住收拾一頓說話那人的衝動,能在這裡吃飯的誰缺你那點錢?
終究他的臉色難以和剛才一樣鎮定了,除了黑還是黑。
“還未請教朋友您是?”常九問道。
“張敬軒”
他將問題拋給了他:“張老闆,不知道您想怎麼辦?”
忽然,還不知道情況的後廚送來熱氣騰騰的飯菜,讓張敬軒沒辦法繼續淡定了。
他說:“賠錢,道歉!”
常九鬆了一口氣,小聲嘟囔,“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
他還未說話,便聽人不忿:“這又沒九哥的事,憑什麼讓他賠錢,道歉!”
果然,又是這些豬隊友!
常九恨不得不得了,若非他們再一再二再三搗亂,有錢很了不起?
他不聲不響的退後一步,已經不太想摻和這些事了。
正如他說的,這與他無關,他是受害者。
唐川懶得繼續等了,直說:“你還一分鐘時間決定。”
常九一愣,他沒想剛才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人一出口就是最後通碟,還是對自己說。
“你他媽誰呀?!”他決定不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遇上一群坑貨,他忍受不了了。
唐川笑了,目光如刀,看的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呀?你配知道嗎?”
常九磨牙,毫不猶豫的一拳就像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最前面的唐川打去。
“這下可是你動手了……”唐川微笑,伴著一聲脆響,好無意外的是——骨折了。
“啊!”
慘叫聲和摔倒的聲音並不算大,甚至還沒有唐川心平氣和的聲音大,他說:“你叫常九對吧?”
常九痛的說不出話來。
他把目光放在已經痴呆的其他人身上:“剛才是誰動的手,自己承認的話還可以小事化了;不承認的話,我不能保證我會對你做什麼。”
有人驚喜,問道:“真的?”
唐川打量了他一眼,渾身酒氣,沒有一點香水味。
“我剛才只動手打人了的,我願意賠錢。”他認出了柳傳文,新上任的警察局長。
觀一葉而知秋,古便有之。
能和一個局長坐在一起的人,會有哪一個是好惹的?
答案是否定的。
他看了的,這裡面沒有家屬,柳傳文都沒來得及換衣服。
最後,柳傳文一直都沒有說話,像極了一個旁觀者。
但誰都不會忽視他的存在。他也是常九之前態度不錯的原因。
若是小小片警什麼,連進這裡都不會。
“香滿閣”做到了高階的一點,談笑有富豪,往來無白丁。
“你知道是誰一開始做的嗎?”
沒什麼改變的話,審視的目光,讓他額頭有些溼潤。
暗罵一聲暖氣,他刻意的忘卻了南方的冬天是什麼樣的。
沒有回答。
他又問另外一個人,同樣的回答。
直到最後一人,他臉有些發白,早就偷偷報了警。
這事他本就不佔理,還動手大人,現在被恐嚇也說不出話。
“該你了!”審判的聲音讓他心神顫動,尷尬的望著唐川,就差直接承認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如此害怕一個第一次見過的人。
少年時他也曾經熱血沸騰,校門口堵人,打的別人骨折,求饒也是常事
“我老了?”他自問,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