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裡有幾排陳列架，放置著許多材料和工具，中間的幾張桌子上，擺著幾件未完工的作品。

梁煦堯向果果和林瀚澤講解雕刻一個作品大概的過程，也讓果果試了試幾種雕刻工具。

果果覺得好好玩，梁煦堯鼓動道：“果果，以後來美院，也學雕刻好吧，做我的師妹，我們一起做大師！”

果果愉悅地“呵呵”笑：“還是算了吧，我手笨，力氣也不大，雕不好，我只能仰望大師！”

林瀚澤問道：“果果以後想學什麼專業？”

果果的腦海裡，浮現著她畫的睿哲弟弟的漫畫和Q版畫，抿著笑說道：“我想學動漫吧。”

“很適合女孩子啊。”梁煦堯評價。

果果繼續觀察工作室裡的物件，梁煦堯站到林瀚澤的身邊，壓著聲音問道：“瀚澤，你認為一個人的作品，會流露出他的感情嗎？”

“會。”林瀚澤中肯地說道。

梁煦堯的聲音再低幾分：“你剛才在餐廳的包廂裡畫果果的素描畫像，我聞到了戀愛的荷爾蒙氣息！”

林瀚澤平靜地說道：“這大概是煦堯哥這幾天感冒，嗅覺出現偏差了吧。”

“嘿嘿，我沒感冒，嗅覺倍兒靈敏！”梁煦堯攀住林瀚澤的肩，低聲說道，“果果這麼可愛，喜歡就表白啊，夜長夢多，否則以後情敵會很多的！”

“不是煦堯哥想的那樣，”林瀚澤斂了斂心緒，“果果有男朋友的，果果是可欣的好朋友，我們很早就認識，我也是把果果當成妹妹看待。”

“噢！”梁煦堯扶著額，“果果……有男朋友？是過家家玩鬧的那種吧？不當真的，瀚澤不要退卻啊！”

“他……很優秀，和果果同一天出生，一直在一起，果果也非常喜歡他。他們……會一輩子都在一起吧，會很幸福。”

“這麼誇張？還有男生出生第一天就盯著果果了？”

“是啊！”林瀚澤也很無奈啊，“命運眷顧的男生。”其他人再怎麼努力都沒用，有些事情，是如此，只能獨自壓在心底。

梁煦堯偏過頭，望著林瀚澤淡淡的神情，他“唉”地嘆息一聲。

傍晚，林瀚澤說請梁煦堯吃飯，謝謝他一天的關照，和果果三個人去了上下九步行街，在廣州酒家吃晚餐。

——

晚上九點多鐘，方子游和顧卿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顧卿卿瞟一眼外面的陽臺，低低地笑道：“這小子，在外邊待幾個鐘頭了，不嫌悶得慌。”

方子游壓著聲音：“果果不在身邊，他待哪兒不嫌悶？”

“那幹嘛不直接到樓下等？躲陽臺偷看果果回來沒有？”

“那樣顯得不夠淡定！有緊張果果跟其他男生出去的嫌疑，顯得他小氣！”

……

方子游和顧卿卿竊竊地笑，突然，方睿哲推開玻璃門進來，兩位家長神情一斂，一本正經地看電視的樣子。

方睿哲好無語，他就知道爸爸媽媽剛才肯定取笑他了。

“媽媽，”方睿哲也若無其事，問道，“您今晚有煮甜品點心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