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哲弟弟，”果果秀美的臉龐埋在方睿哲的頸窩，輕喃細語著，“我也愛你，我等你回來。”

果果說話的氣息溫熱著方睿哲的耳朵，她的聲音輕輕的，似乎海風一吹就被揉散了。

可是方睿哲好想把這句話深深地刻在心裡，讓他在分別的時光裡，安慰著他大腦的思切，和心臟的躁動。

“我愛你，果果！”方睿哲認真地說道，“我會回來！”

星空下，墨藍色的海水嘩啦嘩啦地湧動著，沙灘上留下一串腳印，延伸向遠方……

——

酒店，房間，梨兒穿著白色的絨料睡袍站在窗前。

深藍色的夜幕中，閃耀著滿天的星斗，晚風徐徐吹過來，帶著大海的氣息，拂動著梨兒柔順的齊肩秀髮。

她眺望的目光愣怔，回想起在維也納舉行的婚禮，她的丈夫意氣風發，又堅毅深情的模樣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梨兒。”

直到一個懷抱擁住她，真切的溫暖觸覺，梨兒才緩過神來。

“窗邊風涼，不要加重感冒了。”

梨兒把臉埋在楚亦楠的胸口，他總是如此暖烘烘的，有他在身邊，不怕感冒。

“怎麼了？”楚亦楠喜歡梨兒對他的依賴，她今天特別黏他，可是心裡又莫名地有些不安。

我可以說我在想你嗎？還沒有分開，就已經在想你嗎？梨兒修長的雙手攬在楚亦楠的身後，抱著他。

楚亦楠吻了吻梨兒的軟發，擔心地問道：“身體有沒有好一點？吃感冒藥了嗎？”

“嗯，吃了。”梨兒輕聲應著。

“早點睡吧，嗯？”楚亦楠把梨兒橫抱起來，放她躺在柔軟的床上。

梨兒窩在楚亦楠的臂彎裡，乖順得像一隻小貓咪。

許久，她沒有睡著，他也沒有睡著。

“梨兒，”楚亦楠輕聲問，“不舒服嗎？”

“不是，”梨兒說，“亦楠，你……給我唱首歌，好嗎？你還記得‘大笨象會跳舞’嗎？”

“記得！”因為你為我唱過，所以我記得！

灰暗的房間裡，楚亦楠磁性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像是囈語，強硬的男人在這一刻，特別的溫柔。

“大笨象會跳舞，小猴子會上樹……”

梨兒咬著唇，想哭，卻努力著不讓自己哭。

也許他們要分開很久很久，下次見面時，不懂會是什麼時候？

她只是記著，記著此刻他為她唱了一首歌，他們的寶寶還很小很小，聽不到爸爸唱的歌。

可是她希望她和寶寶都記著，爸爸哄著他們的小兒歌。

“梨兒，”楚亦楠俊朗的臉龐摩挲著梨兒頭頂的軟發，低啞地說道，“等我回來，我會回來！”

“嗯。”梨兒回應得很短促，不讓他聽出來她的哽咽。

我會和寶寶，等你回來……

——

清晨，葉家，餐廳。

葉柏諍、尹曉惜和梨兒在吃早餐。

豐豐富富的一桌，梨兒卻沒什麼胃口。

“梨兒，多吃點啊！”葉柏諍親自給女兒盛了一碗小米粥。

葉柏諍心疼女兒消瘦了，唉，不就是楚亦楠去外地上學了嘛，才幾天時間，梨兒就難過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