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楠看到梨兒白皙的臉龐慢慢透出了淡淡的血色，他問道：“暖一點沒有？”

“嗯。”梨兒微微低垂著臉龐，她不好意思，回想到小時候他吻她的情形。

那是小孩子不懂事，她後來知道，不是吻過了，就一定要結婚的。

自從一年級那時，楚亦楠約她去籃球場，對她說他們做好朋友吧，楚亦楠沒再對她說過要她做他的小媳婦那樣奇怪的話，他也沒再有過過分的行為。

小學的時光，她和楚亦楠跟方睿哲、果果他們時常一起玩，楚亦楠挺照顧她的，他們應該算是好朋友了吧。

在梨兒愣怔之際，她看到楚亦楠把他暗紅色的針織毛背心脫了下來。

梨兒嚇一跳，楚亦楠已經把毛背心套在她的頭上，說道：“穿上吧，抱歉，我現在覺得穿外套熱，沒帶。”

暗紅色的桃領毛背心校服男生和女生都有，式樣也是一樣的，只是楚亦楠的這件毛背心比梨兒的大好幾個碼數，穿在身上略顯寬鬆，不過罩在梨兒的小西裝外套上，挺時尚的感覺。

“很合適啊！”楚亦楠笑道。

梨兒也抿著笑，眸光變得明亮許多，毛背心上似乎還有他的體溫，讓梨兒感到暖暖的。

梨兒修長的手指再彈在黑白的琴鍵上，靈動許多，李斯特的一首《愛之夢》，跳動地流淌出來。

祥寧的小夜曲，楚亦楠修長的身形倚在鋼琴邊，靜靜地看著文靜的女孩子彈琴。

她柔美的臉龐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稚氣，秀眉如黛，細密的眼睫毛卷捲翹翹的，因為她的凝神認真而微微顫動。

秀挺的鼻尖下，她的唇粉粉潤潤，他記得吻上去時像是一樣綿軟香甜。

她還記得嗎？他曾說他吻過她，她就要做他的小媳婦。

這樣的謊言，到現在已經騙不了她了吧？

可是，他還是好想要她做他的小媳婦，因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喜歡她。

她安安靜靜的，像天使一樣的單純。

他可以為了她一瞬間炸成惡魔，也可以為了她乖成小綿羊。

楚亦楠望著梨兒的眸光變得迷離。

可是梨兒喜歡楚亦彬，始終未變吧，她那樣的靦腆，不善於表達，她說不出口她喜歡他。

可是她明亮的眸光告訴他，梨兒和楚亦彬一起表演彈鋼琴，她內心的欣喜。

梨兒彈奏完畢，她不太確定地看向一旁的楚亦楠，見到他意興闌珊的神情，更沒底氣了。

“我彈得比亦彬哥哥差很多，是嗎？”

“沒有的事！”楚亦楠回過神來，說道，“楚亦彬遜得很，到現在還不敢露面呢！”

梨兒：“……”

楚亦楠再說道：“我出去一會就回來，梨兒等我！”

楚亦楠跑出鋼琴室，梨兒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頓然又感覺琴室裡空落落的。

楚亦楠冒著細密的雨絲，一直跑到校園裡的小賣部，他要了一杯熱奶茶。

傍晚往後會更涼，他擔心梨兒受寒，會感冒。

楚亦楠小心地護著裝熱奶茶的提袋，跑回體藝樓，再跑上琴室的樓層。

從樓道里出來，他看到一道熟悉的俊挺身影走進梨兒所在的那間琴室。

楚亦楠的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