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林瀚澤友善地說道，“我們一起看看，怎麼畫。”

林瀚澤幫果果把圓凳拉過來，果果坐著，他站在果果的身後，給她一點指導。

空曠的教室裡，有人陪著她，果果安心了，她靜下心來畫畫，何況還有瀚澤哥哥的指點。

認真畫畫的果果，和專注陪著果果的林瀚澤，沒有注意到走廊外面，曾有一個高大的男孩子來過。

下午許蔓依的突然到訪，令方睿哲不安，他說他有喜歡的人，拒絕了許蔓依的表白。

不難猜出來，他喜歡的人，是果果吧，他身邊和他最親近的女生就是果果了。

許蔓依回去後，方睿哲擔心她去找果果的麻煩，他找了幫忙買糖炒栗子的藉口給果果打電話，聽到她那邊沒事，他放心了些。

方睿哲打算等果果回來後向她表白的，可是他認為果果接受他的可能性不大，好幾次有人問及她是不是喜歡他，果果都是茫然的狀態。

方睿哲又擔心他把話說破了，果果以後會迴避他，這樣的結果糟糕透了！

方睿哲心思煩亂，在家裡等不下去，他去望江大廈接果果。

可是，卻看到果果和瀚澤哥哥留在教室裡畫畫。

瀚澤哥哥溫雅和氣，高大俊秀，對人再體貼不過，令很多女孩子對他著迷。

瀚澤哥哥是女孩子們非常想要的男朋友吧？

在方睿哲站在走廊的角度看來，果果似乎輕輕地挨在瀚澤哥哥的身邊，乖乖地聽他講話，神情是那麼認真。

而瀚澤哥哥對果果那麼溫柔，替她移畫架，替她搬圓凳，耐心地看著果果畫畫。

他的眼神，滿是寵溺。以一個男生的敏銳，方睿哲明白，瀚澤哥哥喜歡果果！

方睿哲滿腦子混亂地走在走廊上，沉落，沮喪，悲傷。

和果果在出生的那一天就在一起了，方睿哲不想跟果果分離，他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希望果果也喜歡他。

或許，在果果的心裡，他的身份永遠都是弟弟，無論他怎麼努力，他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或許果果更喜歡一個哥哥，女孩子總是覺得年長一些的男孩子比較可靠，比較有安全感吧。

這個社會，也是如此認知的，他的爸爸媽媽，身邊的許多叔叔阿姨結婚了，也是丈夫比妻子年紀大一些。

方睿哲沒有去取車，他乘電梯下到望江大廈的一樓後，就像道遊魂似地，飄走在華燈初上的街道上。

腦海裡，回想著之前他騎車帶著果果穿過街景，果果說，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上，看到夜景像是一幅流動的畫。

於是方睿哲覺得，都市街道的夜景，那麼美。

可是此刻閃耀的霓虹，那些高大的建築，來往的車輛，都變得光怪陸離。

——

保安來巡查，要關燈關門時，果果和林瀚澤離開教室。

他們乘電梯下樓，林瀚澤說道：“果果，我騎車帶你回去。”

“不麻煩瀚澤哥哥了，”果果說道，“我要去買糖炒栗子，瀚澤哥哥不順路。”

“果果愛吃糖炒栗子啊，”林瀚澤微笑著問道，“果果想去哪家鋪子買糖炒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