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的地方還很危險，所以他並沒有向小五問起毒氣彈所在的位置。而是抱起小五，往屋裡走去，等待李芳華做飯。

付新暫時還是放心的，所以一直到吃完晚飯之前，付新也沒有表現出與平時的不同來。

付新吃飯的速度一直都是很快的，這是部隊給培養出來的。付新吃完碗裡的米飯，然後貪心不足的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裡，然後放下筷子，細細地咀嚼了幾下，見小五和李芳華還在吃，於是朝李芳華說道：“娘，我吃完了，我出去走走啊！”

李芳華也不知道付新要出去幹什麼，但是她也不會多問，付新都這麼大一個人，在周圍走一走，難道還會弄丟不成：“嗯！去吧，早些回來，你看這天都已經快黑得看不清了。”

“嗯！”付新應了一句，然後走進了房間，他要把手電筒給帶上，待會兒肯定會用上的。

……

當初這樹村挖出毒氣彈的事情，鬧得挺轟動的，畢竟死了兩個人，還傷了七八個人，不管有沒有媒體來報道，但是付新作為這樹村人，就算是在外面讀書，也還是怎麼說，都知道那毒氣彈的事情，也知道那毒氣彈大概在哪個位置被發現的。

付新拿著手電走到了河邊。

這是一條小河，小河的水，是從上游五六里處幾個泉眼裡流出來，開始是小溪，到了付新家這裡，漸漸地匯成了小河，這河水，據說最後是流入長江的，而不是鄱陽湖。

這附近的河水很淺，很清澈，因為這河底不是汙泥，而是沙子和鵝卵石。這小河的最深處，也不過齊膝。就算是現在這下雨天，也沒有幾深，最深處頂多也就在付新的大腿根部。

付新照著記憶中的位置，一路在小河邊尋找，終於，見到了河對岸那一顆記憶中的歪柳樹。付新差不多已經在心底確定，毒氣彈就是埋在這河中央了！這一顆堅強地活著的歪柳樹，就是標誌。

就算是在毒氣彈被挖掘出來之後，這一顆歪柳樹也沒有也沒有死掉，依然堅強地或者，直到二十幾年後，這歪柳樹才被村裡一個養鴨的人無情的砍掉。因為他要在這個地方建鴨棚，這歪柳樹礙到他了。

付新開啟手電，朝河裡照去，魚兒們見到燈光，立即躲開。付新的眼睛很尖，稍微一尋找，就看到河中央，已經有一部分的圓筒狀的物體，凸了出來。

付新知道，這就是那個即將要被人挖掘出來的毒氣彈。這一枚毒氣彈，付新估摸著，應該是日軍潰敗丟棄在這裡的，不然不會只有一枚，而且還在河中央。

只是這大傢伙的包裝質量，不錯，一直沒有洩漏，直到有人挖掘出來，沒有認出的這是毒氣彈，把這個當作一鋼瓶了，想拿去賣廢品換錢，拆開，才造成事故的。

裡面裝的可是芥子氣啊！這芥子氣為糜爛性毒劑，對眼、呼吸道和面板都有作用。對面板能引起紅腫、起泡以至潰爛。眼接觸可致結膜炎、角膜混濁或有潰瘍形成。

吸入蒸氣或霧損傷上呼吸道，高濃度可致肺損傷，重度損傷表現為咽喉、氣管、支氣管粘膜壞死性炎症。

全身中毒症狀有全身不適、疲乏、頭痛、頭暈、噁心、嘔吐、抑鬱、嗜睡等中樞抑制及副交感神經興奮等症狀。中毒嚴重可引起死亡的啊！

芥子氣是一種烷化劑，吸收後一部分經體內代謝轉變為無毒或低毒產物，一部分與體內多種生化成分如DNA、蛋白質、酶等起烷化反應。

DNA烷化後分子結構被破壞，細胞有絲分裂障礙，影響細胞增殖。RNA烷化後，影響氨基酸縮合，導致蛋白質代謝障礙。

因此增殖旺盛的組織細胞對芥子氣最敏感，劑量大時出現細胞核碎裂、核崩解和細胞死亡。

由於細胞死亡，引起組織炎症、壞死和後期的修復反應。細胞分裂活躍、代謝旺盛的組織，如淋巴組織、造血組織、腸上皮組織及睪丸造精組織對芥子氣較為敏感。

中毒後淋巴器官萎縮，骨髓造血組織破壞，造血細胞減少或消失，腸黏膜上皮和腺體細胞核濃縮碎裂，絨毛水腫、壞死、黏膜脫落，黏膜下炎症、出血，導致腹瀉、便血、水及電解質喪失，嚴重者可致休克。

劑量較大時中樞神經系統呈現“中毒性腦病”的表現。

而且，這東西致癌，一旦發生洩漏，這個地方生存的人，都不好過了！付新就有懷疑過上輩子付靜的問題說不定就有這個東西的影響！因為那時是週末，她在家。

付新見這毒氣彈已經可見了，心中也有了計較，沒有再做停留，往家裡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