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這股茶香,馮大茂的雙眼就亮了,連聲道:“張書記,你這茶不會是極品西湖龍井吧?”
張忠建呵呵笑道:“都說大茂你最懂茶,看來果然如此啊,只是聞到茶香,你都能判斷出這是什麼茶,果然是高手啊。”
馮大茂笑道:“張書記,你過獎了,我這一輩子沒什麼愛好,就好茶,所以有些研究,這極品西湖龍井的價錢可不低啊,得好幾千一兩吧。”
張忠建道:“是啊,我當時就買了三兩,足足花了三四個月的工資呢。”說著,張忠建也把茶泡好了,他端了一杯遞給馮大茂,馮大茂雙手接過去,放到鼻子邊聞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小口,細細地品嚐起來。
“好茶,好茶啊。”嚥下這口茶,馮大茂就連聲誇了起來。
“那就再來一杯。”張忠建拿起茶壺,又給馮大茂倒了一杯。
馮大茂雙手接過去,不過他這一次並沒有著急喝,而是把茶杯放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張忠建,說道:“張書記,我們在一個鍋裡攪勺也這麼多年了,我對你的瞭解甚至都超過了解我自己了,我們就不打啞謎了,直接說事吧。”
張忠建哈哈一笑,說道:“大茂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啊,姓格還是這麼耿直,這真不好,如果你能改變一下,書記這個職位就是你的了,哪裡會有我張忠建什麼事。”
聽見張忠建這麼說,馮大茂神色微微一變,沉聲道:“人的姓格是天生的,雖然後天可以磨平一些稜角,但是我並不想改變太多,我就是我,如果我改變了,那我就不是馮大茂了。”
“你還是一樣的固執。”張忠建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道:“大茂,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這一次叫你過來,主要是有些事情要向你交代一下,有些事情也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張書記,你請說。”馮大茂正色看著張忠建。
張忠建道:“大茂,我在南寧縣是呆不了幾天了,最多半個月,我就要去市政協報到了,跟你說句實話,我在南寧縣工作了這麼多年,為了南寧的發展,我可以說得上是殫精竭慮,南寧已經走上了一條發展的快車道,可是我卻要在現在就離開,我很不甘心,但是我也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條件可講了,不過在我調離之後,我希望能夠有一個最合適的人選來帶領南寧縣的發展,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這個最合適的人選,就算是我,也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聽見張忠建這話,馮大茂有一種找到了知己一般的感覺,但是馮大茂更加堅信張忠建不會真的有這麼好心,心裡思考著張忠建為什麼想把自己推出去,嘴上很平淡的道:“張書記,謝謝你的厚愛,但是我不想再去爭什麼了,我的年紀已經大了,還有一兩年就要退居二線了,我還有必要跟年輕人爭嗎?”
“大茂,房齡武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難道你真想把我們辛辛苦苦奮鬥下來的基業全交到他手裡去,要是南寧大好的發展局面被他毀了,你就不心痛嗎?”張忠建大義凜然的道。
馮大茂總算是明白了張忠建的想法,他微微笑道:“張書記,我倒不覺得房齡武有什麼,他還是有點能力的,南寧各項事業的發展都已經走上正軌了,只要他按部就班,南寧縣發展的大好局面是不會被破壞的。”
看見馮大茂並不接招,張忠建心裡有些鬱悶,頓了頓,接著道:“大茂,我真覺得房齡武不行,雖然市裡的意思已經基本上定了,但是我們還可以爭一下的,由你來帶領南寧縣的發展,這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馮大茂道:“張書記,跟你說句實話吧,我現在已經沒有那種爭雄之心了,我只想好好的度過這一兩年,然後平穩的過度。”說到這裡,馮大茂頓了頓,接著道:“張書記,如果你真覺得房齡武不行,那你覺得龍天宇這個人怎麼樣?”
“龍天宇?”張忠建沉吟了一會,想到這個年輕人,他就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被調離,他唯一的兒子也不會進監獄,但是真要評價,張忠建卻覺得這個年輕人是一個能幹事的人,可是他有些不明白馮大茂為什麼提出龍天宇這個人,難道馮大茂想推龍天宇上位?不過這完全就是天方夜譚嘛,龍天宇才剛剛下來擔任常務副縣長,根本不可能再獲得提拔。
“張書記,我聽說市裡在南寧縣縣長這個職務上並沒有打算,而是想讓龍天宇暫時主持縣政斧的工作。”馮大茂爆出猛料。
張忠建也一下明白了,他朝馮大茂看了過來,臉色嚴肅的道:“大茂,你真覺得龍天宇是一個可以推動南寧縣發展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