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張忠建抬起頭看了伍衛國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看檔案。
伍衛國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先給張忠建的茶杯倒滿了水,這才坐到張忠建的對面,笑著說道:“書記,常務副縣長龍天宇來報到了。”
“哦。”張忠建點了點頭,似乎並不在意。
伍衛國是一隻跟隨張忠建的老人了,他很瞭解張忠建的脾氣,他知道張忠建竟然應了一聲,就表示對這件事感興趣,他可以繼續說下去,伍衛國便繼續說道:“原本龍縣長是一個人來報到的,可就在縣政斧那邊開會介紹龍縣長的時候,市委組織部範方全部長卻是親自趕過來宣佈了任命檔案。”
“範部長也來了?”張忠建的目光終於從檔案上移開了,抬起頭看向了伍衛國,伍衛國並沒有再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應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張忠建的目光看向窗外,拿出一支菸點燃,慢悠悠的抽了起來,伍衛國知道張忠建這是在思考,所以他就沒有出聲打擾張忠建,而是一臉悠閒自得的坐在那裡。
“衛國,我記得你在向我介紹龍天宇的時候曾經說過他有可能會成為楊部長的女婿?”張忠建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伍衛國點頭道:“我聽我在省委上班的老同學提到過,好像是楊書記最小的女兒正在跟龍縣長談戀愛。”
張忠建點了點頭,又道:“衛國,你去打聽一下,縣政斧的歡迎宴在什麼地方舉辦。”
“好的。”伍衛國點了點頭,又說了幾句閒話,他這才起身離開了張忠建的辦公室。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伍衛國再一次來到張忠建的辦公室,把縣政斧為龍天宇舉辦歡迎宴的地點告訴了張忠建,伍衛國以為張忠建會抽出時間去一趟,哪知道他最後的決定卻是回家,這讓伍衛國有些弄不明白張忠建的意思了。
南寧縣政斧,齊自民在快要下班的時候走進了龍天宇的辦公室,一進門,他就笑著對龍天宇說道:“龍縣長,我是奉房縣長的命令過來邀請你去參加歡迎宴的,他和其他幾位領導已經過去了。”
龍天宇連忙起身道:“自明煮任,我們快過去吧,可不能讓領導等久了。”
“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了。”齊自民微微笑著,聽到龍天宇對自己的稱呼發生了變化,他心裡非常的高興。
齊自民是上一屆縣政斧留下來的辦公室主任,並不是房齡武的心腹,也不是張忠建的心腹,齊自民可以說就是一塊無根的浮萍,對於房齡武想要更換辦公室主任的打算,齊自民也是有耳聞的,但是他並不想放棄這個職位,所以才把龍天宇當成了投靠的目標。龍天宇這個常務副縣長是要分管辦公室的,如果有了龍天宇的支援,他繼續留任的可能姓就會大上很多。
和齊自民一起下了樓,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豐田,齊自民這一次沒有陪著龍天宇坐到後排,而是坐到了屬於秘書的副駕駛位,這是他對自己身份的一種定位。
齊自民先讓老董開車,然後又扭過頭對龍天宇說道:“龍縣長,這輛車就是你的座駕了,八成新,是縣政斧裡除了房縣長那輛車之外,最好的一輛車了。”
“嗯。”龍天宇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表示什麼。
看見龍天宇很平淡的表情,齊自民心裡有些鬱悶,這輛車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已經退居二線的人大主任那裡弄過來的,不過看龍天宇的樣子似乎不是很喜歡。
其實齊自民是誤會龍天宇了,龍天宇之所以表情很平淡,是因為他正在思考東西,龍天宇這一次獨自一人前來報到,應該會在南寧縣的這一群人心裡留下獨屬於他的印象了。
來到歡迎宴舉辦的飯店,齊自民親自下車為龍天宇開了門,然後領著龍天宇到了四樓的包間,推開門進去,幾個副縣長都已經到了,除了龍天宇認識的四個副縣長之外,另外還多了一個龍天宇不認識的人,這個人不是房齡武,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龍縣長,你好,我是金魏善,今天上午有一個原來就約定好檢查,實在不好意思啊。”金魏善看見龍天宇進來,就笑著迎了上來。
龍天宇伸出手跟金魏善握了一下,笑著說道:“工作更重要,金縣長這種作風值得我們學習啊。”
金魏善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邀請龍天宇就坐。
龍天宇坐下沒一會,房齡武就來了,他一進門,眾人都站起來迎接,房齡武笑著說道:“別站起來了,都坐,都坐。”
房齡武雖然這麼說,但是卻沒有人坐下,等到他走到主位上坐下了,龍天宇等人才笑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