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一條大魚跑了。趙全微扯了嘴角,往兩人站的地方看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加長版毛毛蟲停下前進的腳步,停停咬著手指敏而好學的問:“什麼是家庭冷暴力?”
林林似是而非的解釋很噴飯:“我估計是要把小倪叔叔關冰箱吧,很冷很暴力的……”
這樣一個週末,充滿了愜意和放鬆,一個個小家庭和一對對的準夫妻結伴遊玩,沒有戰場上的鐵血快意人生,卻是另一番的溫暖滋味湧上心頭。
趙全沒有過這種社會上純粹休憩的週末方式,只是不可否認,他的心底有著淺淺的羨慕,不多也不少。不至於要把自己迫不及待的安身進去,卻也讓他回頭認真審視了自己簡單規律的軍營生活。
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同理可證結果。
他的兄弟們過得都很好,這樣也就夠了。
倪群解決了老婆的情緒問題,高高興興的領了魚竿去謝詠臻那裡裝魚食。
殷虹若無其事的走到趙全的身邊,沒什麼刻意的姿態:“釣到了嗎?”
“還沒。”趙全有點拘謹的一下子站起身。
“幹嘛啊這是,我又不是首長。”殷虹失笑,自然的伸手掠了掠被風吹亂的髮絲:“你繼續,我看著。”
“混子!青混!”倪群大呼小叫的。袁楊跟那條快五斤的大魚鬥智鬥勇迂迴作戰,終於在五分鐘後扯上了岸邊的草地,倪群丟下自己的魚竿跑過去,比正主還高興:“我要吃酸菜魚!不知道這邊的廚師有沒有大偉那兩把刷子……”
“你瞧這個傢伙,跟個長不大的小孩似的。”殷虹看著倪群笑,眉梢眼角都是幸福的味道:“沒心沒肺的,大家還都慣著他。”
趙全不習慣這麼感性的對話,只好謹遵本分的沉默著。
“趙全你和倪群認識很多年了?”殷虹開始修正自己的說話方式。果然這樣的直接提問式更適合他。
“差不多將近八年。”趙全有問必答:“新兵連就在一個宿舍。”
“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有害怕的人或事兒嗎?”殷虹純屬好奇。
“有。”趙全遲疑了一下,給出了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答案:“他怕鬼。”
“不是吧。”殷虹下巴都要驚掉了:“前幾天他還跟我吹噓在老家的陰森老宅山洞探險的事情呢。”
趙全連眉毛都不動:“山洞?後脖頸子冒涼氣?兩口黑漆大棺材?他跟好多人都吹噓過了。假的。”
殷虹哭笑不得又有點鬱悶:“不至於吧,那麼個傻大個……sorry,我不是嘲笑你們個子高浪費糧食哈。我的意思就是他那麼個塊頭,又當了八年兵,怎麼會怕這麼荒謬不存在的東西?”
“不知道。”趙全想了想,找不到理由,只好如實相告。
“兵王,”謝詠臻半天沒釣到魚,早就沒耐心煩了:“釣著魚了嗎?沒事過兩招唄,手癢。”
“你不是對手。”趙全不是瞧不起他,實事求是的冷靜陳述:“三年前你就是手下敗將,現在……你都有啤酒肚了。”
謝痞子的自尊心被大大挫傷,牙齒磨的咯嘣咯嘣的:“就衝你這句話。來!我讓我姑娘見識一下她老子的神勇不減當年!”
趙全不為所動,挺拔的坐姿根本不像釣魚,更像是在上政治課,惜字如金:“不玩。”
袁楊料理好大魚,站起身給了個建議:“謝痞子,你跟倪群過兩招吧。倪群算是趙全的關門弟子,特級教練壓箱底的本領都掏給他了。”
“那不是我欺負人嗎?”謝詠臻哼了一聲:“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誰欺負誰還不定呢,來啊。”倪群晃晃拳頭興致勃勃:“你要是贏了我,我打包票趙全跟你過兩手玩玩。”
“行,就這麼說!”謝詠臻豪氣大發,脫了外套甩在地上,半袖的t恤下依稀可見板結有力的精壯好身材,哪兒會有小肚子那麼誇張。
一看有人要打架,釣魚的都撂竿了,看熱鬧更重要。萬幸這邊今天沒什麼外人,彷彿被包場了似的清淨。
只有趙全眼皮都不抬的繼續,老僧入定的坐在那裡釣魚,耐心十足。
“哎哎,兩位,”沈柒綺跟著湊熱鬧:“總得掛點彩頭吧?輸了怎麼辦?”
罰酒俯臥撐這種小兒科且無聊的行為都被一一否決了。
幾個女人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的,看的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心裡發毛。
最後沈柒綺作為發言人,得意洋洋的給出了答案——
兩位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