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倪,”臉頰發燒,殷虹故作鎮定:“看你身手不錯,原來練過?”
“我剛從部隊轉業下來。”倪群后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喝茶太猛了:“姐你也喝茶,都快讓我給包圓了。”
“是嗎?難怪。”殷虹眼睛一亮,高興來的不摻假:“哪個部隊啊?”
“說了你也不會知道,我們那地方可偏僻了,”倪群眨眨眼,寸立的短髮在燈光下鍍上一層動人的金輝:“大山裡面,除了森林就是野獸。”頓了頓,倪群摸摸後腦勺咧嘴樂了:“好像把我們自個也罵進去了。”
殷虹先是一怔,很快會意過來笑彎了腰:“哎小倪你可真逗……”
倪群也跟著嘿嘿的笑,眼底的某種傾慕那麼分明。他還不會掩飾呢~
殷虹假裝看不到,可是心底竟然有種小女孩般雀躍的喜悅,就像小時候矜持的抬頭挺胸走過心上人面前時候的那種心情。
“我爸也是部隊上的,XX軍區七九零零三,空軍編制。”
“真的啊!”倪群前傾了身子,語帶興奮:“這麼巧!我知道那地方,空中皇牌軍,老牛逼了!我們梁隊這次就是調那裡去的!你爸叫啥名字,下次我給梁隊打電話,說不定都是老熟人!”
“我爸,”殷虹微笑如常,語氣淡淡的:“過世很久了。”
倪群的笑容來不及收回,生生剎了車,看過去就有點怪:“啊?!啊……對不起……”
“沒關係。”殷虹伸手掠了下劉海:“快二十年了。”
倪群尷尬的猛抓頭髮,帶著憨憨的神態:“我們隊長就老說我犯二,說話不經大腦。姐你別生氣啊。”
“不生氣,真的。”他那麼急於道歉的樣子神奇的取悅了她,彷彿那是一種在乎。她或許可以自我催眠,越在乎越忐忑,越在乎越會察言觀色:“小倪,你是一個人在A市?”
“嗯,我媽在老家,不肯跟我來,嫌大城市人太多,看著心慌。”話題成功轉移,倪群說話又順暢了:“再過段時間,等我把地形摸熟,我再去接她過來。我媽最疼我,一定經不住我磨。”
殷虹心裡微苦,不敢在媽媽這個上面多說,生怕他反問回來:“聽謝詠臻說,你是公務員?在哪兒上班啊?”
“上河區檢察院。”倪群痛快的兜底,沒啥自豪也沒啥扭捏之色。
“好單位呀,”殷虹慢悠悠的喝杯茶:“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地方。”
“我還在慢慢學習中呢。”橘色的燈光下,男人微笑的樣子落入眼中。他眼底的清澈和眼角的細紋形成矛盾的對比,奇異的產生了巨大的吸引力。
“在隊裡的時候,我最怕聽徐政委上課。現在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不提了,我就不信了,這點困難我還能攻克不了。”
“我覺得你肯定行。”殷虹努力讓自己坦然的注視著他的目光,像個心無芥蒂的大姐姐:“小倪你年齡也不小了,有女朋友了嗎?”
提到這個,倪群耳根慢慢紅了:“還沒……”
“那姐幫你介紹一個?想找啥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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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從背後襲擊了她。
純粹的黑暗中,她什麼都看不到。耳邊是最粗重的喘息,野獸樣的。他結實的手臂勒在她胸前,壓的一雙粉團似的雪峰變了形。有點疼,骨子裡又帶著瘋狂的耳鳴。
他不說話,近乎於野蠻的以後位的角度進入她。一次又一次,每次深埋入底的力度撞的她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她聽到自己嗚咽的哭,想掙扎想逃開,他的一隻左臂卻彷彿焊接生根的囚籠,牢牢的禁錮住她的全部,包括身體和靈魂。
她逃不開,快感如水,潮頭般漫過她的全部感官,羞恥心不在。
痙攣似的掙扎醒來,夜色如墨,身體卻溼了。
從裡到外。
汗涔涔的面板一點點放鬆,殷虹捂著臉翻了個身,雙腿間的濡溼讓她羞愧難當。
她不是衛道夫,何況只是個春…夢。
可是這麼多年不曾做過這樣的夢,物件還是他。
倪群。
這真是瘋了,她竟會對這樣一個完全不可能的男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她是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 章
臘月二十七的下午,那個號碼準時打了進來。
或許是沒期待,也或許是習慣了失望。真的接到反倒讓殷虹鬆口氣。
她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