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腳趾甲。
吳蓓殤給了媽媽一個感謝的眼神,她爸爸就是愛瞎操心,除了餐桌上不說話,其餘時間逮到就給她心理輔導,一本正經告訴她現在年紀小不要找男朋友。
“爸,我才第一天上學,還沒有熟悉。至於男朋友的問題,我現在還小,不急。”她爸最愛聽這話,包準心裡樂開花。
沒有朋友這件事她從來不曾與父母說過,他們以為女兒和正常人一樣會有一兩個朋友,可是抱歉了,那個誰就是不出現。
吳浩然沒有回答,但嘴角隱藏的笑意透露了他的好心情。劉彩詩無奈,伸出保養得宜的手摸摸老公的頭,他這條大型犬也只有她們娘倆馴服的了。
黃金地域的伊萊新區里居住著許多不想讓別人一探究竟的人家,這裡出入要特定密碼或者有熟人引領,保密性、安全性很高,也代表它本身的消費很高,不是一般人是住不起它裡面的房子。正所謂寸土寸金,住得起,代表裡面的人物絕對不一般。
夜深人靜,吳蓓殤在房間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輕手輕腳開啟房門選擇出門散步,也許睡神就會突然降臨。
未入睡的還有二樓房間的一對夫妻,他們知道女兒有三更半夜出門散步的習慣。這片新區24小時警衛站崗,從沒聽過出現漏洞,所以他們很放心女兒出去騷擾別人。別想太多,閉眼睡覺吧!
吳蓓殤人長得不算漂亮,但有很多習慣,有些好,有些不好,至今她還是改不掉某些壞習慣。
壞習慣之一,她喜歡披頭散髮,劉海遮住臉頰(準確說那已經不算劉海),這來源於她看過的一部動漫《完美小姐進化論》中的女主須奈子,她那超長劉海深得吳蓓殤的厚愛,以致她的劉海漸漸長到了下巴也捨不得剪去。平時她會把頭髮全部扎進包包頭,所以旁人不知道她另一邊的恐怖。
壞習慣之二,她喜歡穿著白色超長睡裙。少女身著白色連衣裙,再配上披頭散髮看不到她的臉,幾縷清風襲來,髮絲張揚狂舞,白裙翩翩翻飛,配合夜晚的路燈,這畫面滲的人心慌慌。膽小的人差點嚇死,膽大的人繞遠路默默離開。
輪換夜班的老孫頭對此已經見怪不怪,心想這姑娘又三更半夜出來尋思人生道理,估摸著也得半小時才能消停。得了,還好是他這把老手,新手上任不說清楚真以為我們新區鬧鬼。
吳蓓殤也看到了他打了聲招呼,繼續圍著花壇走“八卦陣”。
老孫頭還記得好幾年前他剛剛上任新工作,輪到夜班忽然看到一個類似女鬼的身影在新區內飄蕩,他膽子差點給嚇破。靠近看才瞭解對方是一個活生生的小丫頭,只是這怪異的癖好令他實在不敢苟同。問清楚原因,她說自己頭腦一片空白需要靈感激發,大半夜閒晃正好促進她大腦細胞新陳代謝。年輕人的世界他一老頭也弄不明白,反正這丫頭不是女鬼,一切都好說。
吳蓓殤漫無目的走著,她只要看到前面有路就不轉彎,隨便自己入了哪個道。
初春的天,夜裡有些泛冷,吳蓓殤穿的是長袖棉質睡裙,若是往常她早就喊冷搓著雙手往家跑,而現在她的大腦思維都集中在一起,感官都跟著變得遲緩,她不怕別人看見自己另類的樣子,因為就算被看見別人也不知道她是誰。幾年前的時候她喜歡晚上只穿著睡衣晃,後來隨著劉海留長她發現了其中的妙處,頭髮擋了臉誰還能猜到她是誰。
明亮的夜燈照亮伊萊新區內的各個蜿蜒小道,顯得天空一片蒼幽的墨綠色,剛抽新枝發新芽的樹木巍立在高砌花壇中,被燈光照射出參差不齊的剪影,這是一個尋常的夜。
張厲風其實早就回到家中……伊萊新區二社三號別墅,他晚飯還沒吃修車廠打來電話說他的車修好了問他什麼時候拿,他拿起鑰匙出了門直到現在才回來。
不必多說,夜晚的時間年輕人怎會輕易浪費,張厲風的狐朋狗友約他到plub喝酒狂歡,當他到達目的地後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裡面的水準實在很差。女人是有一大把,但都是胸大無腦型,看到他就像哈巴狗看到了肉骨頭,爭先恐後要往他身上蹭。他不討厭美女投懷送抱,可吃多了就會感到膩味,想要換別的吃。那些朋友看到他來了也不忌諱,當著他的面和身邊的女人親熱。
張厲風站在包廂門口並沒有尋個地方坐下,他推掉黏在他臂上的女人雙手,不知怎麼,看到眼前如往常般的景象心裡硌得慌。他搖搖頭,心想自己一定是見鬼了,又或許是自己玩膩了之前的遊戲,想要找個女人真正的定下來。
有人勸他喝酒,他以開車為由拒絕。有人調侃他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