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淮笑著低頭看了看陸喬,像是沒有看見她使勁地眨著眼,抬起頭對喬衍說:“怎麼可能?我和喬喬五年前就已經結婚了,兒子都很大了,只不過這兩年我都在美國,所以他們母子才會住在江南一品。”
“是嗎?”韓律輕聲地問,目光聚集在那個柔順地靠在傅承淮懷中的人。
“先不和你們聊了,下次有機會見面,我們再好好聊聊,原來喬喬還有我不認識的朋友啊。”說著,他又低頭看著陸喬,而後牽著她的手往之前停車的地方走去。
“你剛才受什麼刺激了?平時你都不會對別人那麼多的話的,這次改性了?”陸喬沒敢回頭,瞪著傅承淮,小聲地說。
“哪有?他們不是你的朋友嗎?我和他們多聊聊有什麼不行嗎?”傅承淮挑眉,說道。
陸喬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平時對著傅承謹和她連多說一句話都不肯,這樣的人,你還能期望他和別人多聊聊?
“多聊聊的話這怎麼不和人說我們倆其實早就離婚了呢?”
“話要說一半藏一半才有意思嘛!來,我們換個位置,我來開車回去,你那車技實在有待提高,我簡直都不好意思說你了。”傅承淮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去副駕駛那坐。
陸喬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剛才明明還說我開的不錯,男人真善變。”
傅承淮微眯著眼望向停車場出口,那輛車子已經緩緩地開了出去,等到完全看不見了,他才坐回車內,啟動車子慢慢地往出口方向開去。
途中,傅承淮時不時地問著喬衍和韓律的事,陸喬支支吾吾地回答著,一臉不願意說話的樣子,引得傅承淮看了她好幾眼。
“你不會是對男人有興趣吧?怎麼對他們的事這麼關心?”陸喬說。
“你身邊的男性朋友不多,我幫你把把關,看看他們對你有沒有企圖。”
“算了吧,我認識他們很久了,比你要了解得多。”陸喬一不注意,就漏了話,連忙閉上嘴,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哦。”傅承淮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點著頭。
陸喬擺明了不會和他多講,他自然從她那裡問不到更多的資訊。所以不久之後,陸瑜和白薇都接到了傅承淮的電話,詢問她們有關五年前他所不知道的事。
可惜白薇的嘴嚴實得很,不管他怎麼說也沒見她透露這件事,她反倒是對他的身體狀況比較感興趣,連連扯著他問這兒問那兒。
但是最後他還是在陸瑜的口中知道了那個名叫韓律的男人到底是誰,他坐在沙發上回想之前在停車場的那一幕,難怪那個男人的目光令他感覺那麼不舒服,原來就是這個原因啊!他輕聲地嗤了一聲,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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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律又開始出現在江南一品,只不過陸喬碰見他的次數寥寥無幾,唯一的一次還是他從樓上匆匆地下來,迎面撞上了正低頭走路的陸喬。
陸喬非常驚詫地抬頭看向他,視線定在他嘴角的一小塊淤青上,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你……”
韓律感受到她“熾熱”的目光,稍有些不自在地捂住了嘴角,避開了她的視線,然後看向她手中裝著蔬菜的籃子,說:“買菜回來啊。”
陸喬點點頭,大概是還沒從他那塊淤青中緩過神來,十分難得地問了他一句:“你要回去了?”只是話一出口,她立刻後悔得要死,簡直要拍自己的腦袋了。
韓律的臉上浮現著淡淡的笑意:“是啊,不過我們應該很快會再見面的。”說完,便朝她揮了揮手,“走了啊!”
陸喬很快知道了他為何說,他們會很快再見面的。因為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她幾乎天天都會在小區裡碰見他。她有時候還在心裡疑惑,他的公司離江南一品也有好遠一段距離,難道他都不用忙他公司的事嗎?
有一次放學,她和土豆從幼兒園出來之後到菜市場買了些菜回去,恰巧碰見了同樣從外面進來的韓律,臉上的淤青已經完全看不清了。他的心情貌似不錯,發現了他們的身影,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小孩子一般忘性比較大,所以土豆看見面前的這個叔叔熱情地和他打招呼,他也稍微揮了揮小手,禮貌地向韓律問好。
而陸喬站著沒動,也沒有說話,只是後退一步,讓韓律先上樓。
韓律摸了摸小土豆的腦袋,說了句:“真乖。”而後看向陸喬,問她,“你們不走嗎?”
“你先走吧。”陸喬淡淡地說,依舊站在原地。
韓律看了她半天,也沒見她有要上樓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