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江海大河邊生活的人,對海洋都是有些畏懼的。看到馳駿越遊越遠,葉初曉不由得有些緊張,往前走了幾步,也不管褲子有沒有打溼,扯著嗓子大叫:“馳駿,你快回來!”
好在馳駿還算有分寸,聽到她的叫喚,立刻掉頭遊了回來。
待到淺水處後站起來,朝她
走過來,見她繃著一張小臉,笑著捧起一小捧水,灑在她臉上:“瞧你嚇的,我水性好得很。”
葉初曉有點不高興:“這麼冷,萬一手僵腳僵抽筋了怎麼辦?我又不會游泳可救不了你。”
馳駿卻是不以為然地挑挑眉,遊了這一會兒,被冰涼的水凍了一凍,之前的鬱氣頓時一掃而空,頗有些神清氣爽的感覺。
他摸了摸葉初曉冰涼的臉,笑道:“好了好了,都聽你的。走,咱們先回去洗個熱水澡,可別真感冒了。”
葉初曉也不是真生氣,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心情其實好得不得了,撇撇嘴對他瞪了瞪眼,便拉著他的手上了岸。
這一日的光陰實在短暫,洗完澡換衣服後,兩人沿著海邊長堤漫步了一會,夕陽便從海洋一端慢慢沉了下去。
這樣的日落,別有一番風景,葉初曉只覺得有些遺憾沒有相機,下次就算是借別人的也要帶上,這麼快樂美好的光陰,總該要留點紀念。
即使,她並不知道下次是何時。
因為準備第二天早起看日出,兩人在外頭吃過海鮮晚餐,只散了一會步,便回到旅館,準備早早休息。
房間是雙人間,裡面兩張床,窗戶正對大海,足不出戶,便能欣賞到明早的日出。
兩人坐在同一張床尾上看了會電視,馳駿看了看時間,打著呵欠往後退到床頭,鑽進被子:“我睡了,明早會叫你。”
葉初曉嗯了一聲,關上電視,也隨他退到後面,正準備開啟被子鑽進去,卻被馳駿抓住手,指了指旁邊的床:“過去!”
葉初曉面上一紅,頓時覺得有點尷尬。
哎!上趕著不是買賣。
她悻悻移到另一張床,躺在被子中,想起自己身上那沒脫掉的新內衣,不免鬱卒。
在黑暗中躺了半響,葉初曉到底是有點不甘心。她迫不及待地想將自己奉獻給讓自己歡喜的這個人,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他。
思忖半響,她躡手躡腳地起身,悄悄爬進馳駿的床。
“葉初曉,你想幹什麼?”馳駿悶悶的聲音響起。
葉初曉從他背後抱住他溫暖而僵硬的身體:“馳駿,你想不想做?”
馳駿反手將她的腦袋從自己脖頸處撥開,轉過頭在她嘴上親了親:“睡覺!別想不純潔的東西!”
“我還是純潔的。”葉初曉悶悶道。
馳駿微微一怔,抱著她似乎是猶豫許久,問:“你確定不會後悔?”
“絕不。”葉初曉篤定道。
馳駿終於將自己的手慢慢從她睡衣下襬送了上去,摸到上方的內衣時,愣了下,不滿道:“怎麼睡覺還穿著這個?聽說對身體不好。”
說完,他摸索著幫她解開,沒好氣地遠遠丟開。
葉初曉淚奔,她一番悉心準備,就這樣被浪費了?
馳駿翻身輕輕壓在她身上,在黑暗中,從旁邊的桌上拿過擺放著的小盒子,一手拿著用嘴巴撕開,一手捧著她的臉:“真的不後悔?”
葉初對著他熠熠的目光搖頭:“永遠不會。”
其實並不是什麼特別愉悅的體驗,身體的快樂微乎其微。全程都伴著一股陌生的痛意。
但對葉初曉來說,這就是一場刻骨銘心的儀式,就如同許多原始部落的成人禮一樣,伴著身體的痛疼,和血液的祭奠。
而這場屬於葉初曉的儀式,讓她長大成人,並真正擁有了這個讓自己學會愛的男人。
這是他們共同的成人禮,讓他們從男孩女孩變成男人女人。
儀式持續的時間並不算長,小心翼翼的剋制和新手上路的笨拙,讓馳駿很快丟盔卸甲。但兩人也是大汗淋漓。
他翻下來,抱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疼不疼?”
葉初曉點點頭,又搖搖頭:“一點點。”頓了頓,驀地又加了一句,“馳駿,我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
話音落畢,便再無言語。
到底是興奮抵不過睡意,葉初曉將腦袋埋在他脖頸處,很快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天還是黑的。
葉初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