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個知名混混。他冷笑著不置可否:“你管我是誰,總之新塘的姑娘,你要敢動一根手指頭,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哥也嗤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啊!毛都沒長齊,跟老子囂張!老子又不是你新塘的人,想幹什麼用得著你同意?”
“我是管不著你要做什麼!”馳駿將葉初曉拉在自己身邊,繼續不緊不慢道,“但她是我的女人,你說我要不要管!”
陳哥平日就是做中間人,倒賣一些毒品,雖是在道上混的,但也不算太兇悍,見馳駿雖然年紀輕輕,但一臉冷厲兇狠的模樣,又聽這女的是他的女人,根據江湖規矩,也只能作罷:“既然你這樣說,大家就當是場誤會。”
說著,他招呼一下身後的跟班:“我們走!”
“等等!”馳駿叫住她,“麻煩陳哥你將手上的信封也留下。”
陳哥怒極反笑:“小子,你這樣做就不地道了。這是老傢伙買我的貨給的錢,我憑什麼留下?”
馳駿低頭看了眼躺在牆邊的葉建剛:“老傢伙手裡的那點貨值不了這麼多錢,這錢是我女人的,你還給她,你給個實價,我掏錢給你。”
畢竟對方人多,陳哥不想跟這些雖然毛都沒怎麼長齊但很可能比誰都狠的嫩頭青過多糾纏,隨口報了數字,將信封遞給葉初曉。
葉初曉一直怯怯地抽泣著站在馳駿身旁,雖然她恨透了這人,但面對真正的危險,她卻潛意識將他當做救命稻草。
看到自己的錢失而復得,她一把手搶過來緊緊捂在手裡。
馳駿從錢夾裡拿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陳哥,冷眼看著兩人憤憤離開。
“嘖嘖嘖……”周浩誇張地咂舌,看著還躺在地上飄飄欲仙的葉建剛,“姓葉的這是連閨女都準備賣啊?”
馳駿沉著臉轉過頭,看向滿臉淚痕的葉初曉:“為了這點錢,連命都不要了?”他語氣帶著兇狠的責備,“要不是我恰好看見,你現在就被那臭流氓姦汙了?知不知道?”
葉初曉抿嘴不說話,只盯著自己的父親,恨不得將他戳出幾個血洞來。
葉建剛終於慢慢回神,看到女兒,咧嘴笑了笑:“曉曉,你怎麼在這裡?”
葉初曉再也忍不住,拿起地上的書包,用力砸在他頭上:“我恨你!恨你!”
發洩完畢,不顧旁人,哭哭啼啼跑開。
馳駿眉頭一皺,走到葉建剛面前,踢了他一腳:“她怎麼會有你這麼個爹!都他媽吸毒吸得六親不認了!”
說完,跟著葉初曉的背影追上去。
葉初曉跑得很快,她太難受了,難受得快要喘不過來氣。剛剛那流氓欺負她,並不是讓她最害怕最難過的,讓她絕望的是葉建剛。
當自己的女兒要被流氓欺負,她的親生爸爸,卻毫無反應。
在新塘牌坊處,馳駿才追上葉初曉,他一把將她拉住,喝道:“你個小白眼狼,剛剛我救了你,你還沒感謝我呢!”
葉初曉此時正在情緒崩潰當中,哪裡還顧及到這點。看到馳駿的臉,也便順帶想起了他的惡行,她紅著眼睛朝他吼道:“我不會感謝你!永遠都不會!你跟那些人一樣,都是混蛋!”
馳駿一愣,旋即怒不可遏,但看到她哭得通紅的眼睛,是如此楚楚可憐,胸口裡準備吼出來的話,又吞了進去,只將她推開:“沒良心的,懶得跟你計較!”
他憤憤地轉身,回到對面等著他的狐朋狗友當中。
周浩好奇問:“駿哥,你跟葉家那妞說什麼呢?怎麼看起來像是在吵架?”
“沒什麼!”馳駿怒氣衝衝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石頭,沒好氣道。
周浩又問:“你剛剛說葉家妞是你的女人,我們怎麼不知道?”
“你笨啊!”這回回答的是旁邊的張威,“駿哥那是幫葉初曉解圍,你這都看不出來?那丫頭向來瞧不上咱新塘,駿哥會自己找沒趣?”
“是是是!”
馳駿白了幾眼兩人:“別他媽廢話了,走,去皇朝喝酒去。”
皇朝即是馳駿老爹馳松年開的夜總會,檔次雖不算高,但規模尚可,是三教九流的極樂世界。
馳駿叫服務生小弟拿來一打啤酒,牙齒咬掉瓶蓋,悶頭就喝。
“駿哥,你這是怎麼了?”周浩狗腿問道。
馳駿眉頭皺成一個川子,滿臉寫著不高興,沒好氣地回他:“沒什麼,就是想喝酒!”
都是大大咧咧的傢伙,也沒繼續探尋,幾個人吆喝著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