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沒事吧?”君澤快步地走到母親的身邊,從文麗麗的手裡扶過了母親,細細地審視著母親的臉色,雖然君母勉強地笑著說自己沒事,就是和老太太說說話,但君澤還是從母親臉上看到了沒有抹乾淨的蒼白,他馬上就看向了老太太,淡冷地說著:“奶奶,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澤兒,奶奶什麼都沒有做,媽沒事。”君母擔心君澤惹老太太不快,趕緊扯著君澤的手,不讓君澤追問下去。
老太太變臉很快,剛才對付君母時的凶神惡煞換上了委屈,說著:“澤兒,奶奶又不是老巫婆,不過是和你媽說說話,難道我們婆媳之間不能說說話嗎?瞧你,把奶奶當成了什麼?你這樣質問奶奶,奶奶多委屈,多傷心呀。”
狡猾陰險的老傢伙!
“澤兒,媽真的沒事,媽就是和你奶奶說說話,你不信的話問麗麗。”君母又扯著君澤,不讓君澤因為自己而與老太太沖突,兒子能掌管君氏集團,都是老太太的功勞,只要兒子過得好,她這個當母親的受點委屈算什麼。
君澤看都不看文麗麗,依舊看著老太太,淡冷又一字一句地說著:“奶奶,她是我和澈的母親,沒有她,就不會有我們!澈在今天下午便能到家,如果讓澈知道你對我媽做了什麼的話,澈會如何鬧,奶奶心裡也該明白,如今的澈不再是七年前的澈,我君澤也不是七年前的君澤,奶奶真容不下我媽,我和澈可以帶著我媽走,你的君氏集團,誰喜歡誰拿去!”
說完,君澤拉住母親就往屋外走去。
他是沒有看到老太太欺負母親的場面,但他聽到了文麗麗那一句話,知道老太太必定欺負了母親。在老太太面前,他一向溫和孝順,還是第一次用如此的口吻和老太太說話,他的聲音雖然淡淡的,但字字句句都是警告。
“澤兒!”老太太黑了臉,但君澤已經拉著君母離開了。
“混帳東西,全都反了,全都反了!”老太太氣得心絞痛起來,一張老臉陰黑如墨。君澈叛逆,她是氣,但也習慣了,君澤竟然也敢指責她,她受不了,君澤是最溫和的,怎麼能這樣指責她,她是他的奶奶!一手把他們兄弟倆撫養長大,調教成如今這個樣子的人,雖無生育之恩,但有撫養之情,為什麼兄弟倆都偏著母親?要知道惹怒了她老太婆,他們就得不到君家的一分遺產!
“外婆,你對舅媽也是過份了點兒,你都勸我和媽咪要對舅媽好一點,你自己卻……你知道我和媽咪都順著你,你對舅媽都這個樣子,我和媽咪又能對舅媽好到哪裡去?太好了,你要是說我們向著舅媽,不向著你,怎麼辦?”文麗麗說了一句真實的心裡話。
她對君母不喜歡,不好,都是受老太太影響的。
老太太扭頭看她一眼,抿緊唇,久久都不說話。
……
下了飛機,安悅便顯得有點緊張起來。
她腦裡是對君家沒有印象,但君家是發生故事的地點,她莫名地就產生了一種抗拒,產生了一種緊張,這種緊張讓她很想甩掉君澈的手,改變主意,馬上回到A市去。
察覺到她的緊張,君澈連忙握緊她的手,低柔地安撫著:“安悅,別怕,一切都有我!”
偏頭看他,看到他眼裡的柔情以及安撫,安悅輕輕地點頭,他有力的大手,掌心的熱力透過她的掌心,源源不斷地把熱力傳給她,讓她莫名地安定下來,覺得有他在身邊,她就一定是安全的。
“澈!”
熟悉的,溫和的叫聲傳來。
提前半個小時就在機場等著的君澤看到君澈後,大聲叫了一聲,然後扶著君母快步地走過來。
看到君澈身邊的安悅,君澤停下了腳步,深黑的眸子定定地,深深地落在安悅的臉上,安悅,他總算見到了安悅,這個魂牽夢縈的可人兒,終於重新出現在他的世界裡了。她,依舊如七年前那般,樣貌什麼的都沒有變化,不同的便是多了一副眼鏡,讓安悅看上去更顯斯文恬靜,還有,安悅成熟了很多,應該是當了媽媽的緣故吧,君澤總覺得她身上散發出一種七年前沒有的慈愛氣息。
“媽咪,我怎麼會有兩個爹地?爹地,這個是你克隆出來的嗎?怎麼和你一模一樣的?”君愷一看到君澤,就吃驚地叫了起來。
安悅也錯愕地看著君澤。
如果君澈不在她的身邊,她一定會也會把君澤當成君澈的。
看到君澤定定地看著自己,安悅除了錯愕,還是錯愕,這個男人便是老太太口中的君澤?真的和君澈長得很像呀,一模一樣,除了身高之外,真的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