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不走,澤表哥,你趕我走!”
麗麗顧不得哭鬧了,氣憤地指責著君澤。
君澤冷冷地說著:“麗麗,你別忘了你姓什麼?這裡本就不是你的家,你不過是我們君家的客人,是客人就有離開的時候,怎麼能說我趕你走?我不過是讓你回家陪陪你父親,儘儘孝道,替你著想。”他又轉向老太太,似冷非冷地對老太太說:“奶奶,三年前,澈離家出走,好不容易他才歸來,難道奶奶還想著讓他再一次離家而去嗎?”
老太太語塞。
她當然不想君澈再次離她而去。就算君澈回來了,天天都和她明裡暗裡地槓著,畢竟在她的身邊,她的兩個孫兒都在,她才覺得一個家完整了。
“小愷如果有什麼事,澈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老太太臉色沉凝,終是沒有再說話,淡冷地站起來,淡冷地對麗麗說道:“麗麗,你澤表哥也是為了你好,你回房裡收拾收拾,回家去陪陪你爸。”
“外婆!”麗麗低叫起來,連老太太都開始不向著她了!
老太太不理她,自己下樓去了。
麗麗氣憤地瞪著君澤,又氣又恨地指責著:“澤表哥,我知道你心裡還有著安悅,為了安悅,你要趕我走!好,我走!就算我走了,你也得不到安悅,她永遠都是你的弟媳!”
君澤冷臉,冷冷地睨著她,覺得她此刻就像一個跳樑小醜,讓人覺得醜陋不堪,“我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要得到安悅!”君澤一字一句地擠出話來:“我愛安悅!我只想看到她幸福!澈能給她幸福,我就會祝福她,不管她是否跟著我!文麗麗,你永遠都體會不到什麼叫愛!”愛一個人,不一定要佔有,有時候也是成全。
“我懂!我懂!澤表哥,我愛你!我很早以前就愛你了,嫉妒你心裡裝著安悅,我恨死安悅了,我眼裡就是容不下安悅!”麗麗激動之下,把自己對君澤的愛意表達出來。
君澤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麗麗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了。
冷冷地撇了一眼激動的麗麗,君澤轉身就走。
麗麗撲過來,自背後摟住君澤的腰肢,把頭和臉緊緊地貼著君澤的後背,哭泣著:“澤表哥,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幫小愷開空調,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我保證再也不會對小愷下手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也是因為太愛你了,而你又愛著安悅,小愷明明不是你的兒子,你卻視為親生,對小愷那麼好,我嫉妒,我太過於嫉妒了,才會那樣做的……澤表哥,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離開你,我會死的,澤表哥,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君澤垂眸,伸手把摟著自己腰肢的那雙手,用力地扳開,頭也不回反身一推,就把麗麗推開了。腳下一邁,他往前就走。
“澤表哥……”麗麗哭著再叫,“你這樣對我,我媽咪知道了,一定會來鬧的!”
君澤冷笑,竟然還抬出姑姑來了!
轉身,他淡冷地說著:“你讓姑姑來鬧吧,我倒想知道她如何的鬧。我讓她的女兒回家看望自己的父親,難道就有錯了?”
說完,君澤冷冷地轉身,連多看文麗麗一眼都不想。
麗麗意識到自己拿母親來威脅君澤,只會讓君澤更加的厭惡自己,頓時悔不當初,可惜說出口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她很想向君澤解釋,她不是有意拿母親來壓君澤的,她是被君澤的態度氣得有點口不擇言了。但君澤已經走遠了,健壯的身子沒入了君愷的房裡,房門緊緊地關上,她連君澤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跌坐在沙發上,麗麗又是氣又是傷心,不停地低泣著,她以為自己那樣害小愷,老太太必定會像上次那樣,給她找臺階下的。其實老太太也試著相信她,想著再給她臺階下,是澤表哥不再姑息她,咄咄逼人,非要逼著老太太選擇。
想到君澤剛才的那一番話,麗麗暗咬銀牙!
她不甘心!
她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安悅!
她要是鬥不過安悅,她就不叫做文麗麗了。
狠狠地抹一把淚,麗麗站起來,上樓去,片刻後,她拿著自己的行李,冷著臉下樓來。君澤讓她回家陪陪父親,她就要把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帶走,向母親擺出一副她被君澤趕出君家的樣子,讓母親來找君澤鬧,找老太太鬧,她要君澤親自前往文家把她接回來!
君母剛好從小愷的房間裡出來,看到拖著行李箱的麗麗,君母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開口說半句話,更不會出言挽留。